还有一丝丝微不可察的委屈。
听到自己说了什么,梁阴赶忙掐了一下手臂逼着自己醒过来。
和之前的那些撒娇意思相同,不同的是心里戒备。
她放松了。
就在她想弥补说些什么的时候,那边忽然传来低沉的笑声。
听得出来,男人很愉悦。
只是一句想念,就能这么高兴吗?
可是听着笑声的梁阴,眼眸却从忐忑转向了怔忡,再是冷漠。
男人好像总是很喜欢这些带着亲情的问候,喜欢听她撒娇,喜欢那份亲昵。
可是,他,究竟在听谁的电话?
梁阴目光暗了暗,握紧话筒,声音娇腻,
“那里,也很想……”
她非要打破这份温情。
高贵得体的大小姐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只有她会,她还能更说得更脏,做得更下贱。
那边的笑声戛然而止。
“阴阴。”
他叫她的名,声音透着冷厉。
男人不笑,梁阴却笑了。
他听懂了不是吗?
她不是他的妹妹,只是勾引他的轻薄下贱的女人。
“这是哥哥经常坐的地方吗?扶手很光滑,哥哥经常抚摸吗?”
梁阴脸上带着半冷不热的笑,一边问,一边起身。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听筒,
“我……可以坐吗?”
“佣人应该和你说过的,别墅里的一切都对你开放。”
男人的声线沉稳,带着还未退去的公式化的腔调。
“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梁阴神情顿了顿,即使已经知道,但从他嘴里听到时她还是会有些心颤。
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那如果她要他的心呢。
她很快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可笑,别说心了,她连身体都没得到。
梁阴低低地笑了几声,手指抚过雕刻成龙首形状的扶手,上面涂着哑光的漆,纤尘不染,
“这样吗?可是我会把它弄脏……”
普通的脏乱有佣人处理,她说的是什么脏,男人不可能听不懂。
果然对面没说话了,只有一声接着一声均匀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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