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多的酒吧街,人烟稀少。
大部分店铺都没有开业,地上还有凌晨时分人们狂欢留下的啤酒空瓶和烧烤串子,弥漫着一股食物腐败的味道。
阿K酒吧关着门,门口支出了几个遮雨遮阳的小摊,摆着桌椅板凳。
梁阴坐在其中一条塑料椅凳上,很快店门开了,走出来一个戴一顶黑色鸭舌帽,皮肤略显粗糙,眼底微微青黑的男人。
三四瓶冰啤酒“咚”地放在桌上。
梁阴拿过一瓶单手起开罐口,推给在对面坐下哈欠连天的人,笑起来:
“哟,我不在,生意看起来还不错?”
老K接过来喝了一大口,放下才说:“你哪只眼睛看到不错,这才几天客少了一大半呢。好几个拐着弯问我说你去哪了,我嫌烦,就说你回老家相亲了,结果还有人不松口,非得盘问你老家在哪,整的跟情种似的……”
梁阴也给自己开了一瓶,抿了一口,
“谁啊?”
“就那个开路虎,吹家里有上市公司那个。”
梁阴在脑海里转了转:“谁?”
老K咋舌:“这你都不记得,他身上那香水味刺得你老打喷嚏的。”
梁阴总算想了起来,抽了抽嘴:“他,他每次来的女伴都不一样。”顿了顿又笑,“但长得都挺像的,真要说起来,口味还算专一。”
老K听得出来她的讽刺,摇了摇头:“男人嘛,又有钱,干嘛委屈自己?他出手阔绰,名牌衣服包包任女人买,分手也体体面面,现在这个年头,笑贫不笑娼,愿意跟他的人只多不少……”
他说着说着突然转了个弯,
“你男人对你不错啊。”
刚过来他就发现了,梁阴今天穿了条墨绿色的长裙,绸缎料子,高立领,胸前绣了一些荷叶装饰,透着股古典、婉约的闺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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