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最近的靳封被撩得最近眼热心跳,他等不及最后一点酒喝尽便抢下酒瓶,将梁阴按到了沙发上,动静大得引起众人的一片惊叹声。
不过他正要上嘴时,却被梁阴一掌扇开了。
“啪”地一声,
很清脆。
周围又是一片嬉笑声。
靳封被一个服务生当众下了面子,却半点没生气,脸回过来反而嘬了一口梁阴的手尖,甩了狐朋狗友一个得意的眼神,
“你们不懂,这叫情趣。”
他的手不依不饶地缠上梁阴的腰,眼里全是浑浊浓稠的淫欲,梁阴原本是极厌恶这种眼神的,但这时却没推开。
眼前的靳封仿佛就是一面镜子。
盈盈晃晃,照出了她自己。
原来,她在那个人眼里就是这个样子。
这样的谄媚,饥渴,
真脏啊。
连她自己都觉得脏。
他嫌弃自己,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梁阴下意识地想从袋里掏出手巾擦拭,眼瞳又是遽然一缩,
什么时候,她竟将他的习惯学了个四五分。
手指顿时按下,连同惶惶的心神。
恍惚间,梁阴听到靳封在她耳边吹风,语气带着十分狗腿的味道,
“老K的酒吧没了,你就跑秦楼了?”
“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往后还是跟着我吧。”
梁阴闻言一愣。
她倒是没想到在这里听到老K的事,忍着腰部被揉捏的恶心,不动声色地问,
“怎么,你知道他去哪了?”
“听说发了笔横财出国了。”靳封盯着梁阴饱满丰润的唇,渴得要命,手沿着她的腰往下探去,“人家有了钱可半点不惦记你。”
梁阴曲起腿挡开他的手:“什么横财?彩票?”
靳封没得逞,又捏上她的下巴:“我哪知道,他欠你钱了,那么关心,我给你十倍,别惦记了。”
梁阴一仰头退却,靳封的手又顺着脖颈摸到了她的锁骨,绸缎一般的手感让他色欲大动,正要继续解开她胸前的制服纽扣时,忽然被梁阴抓住了手,带着向上,拍了拍他自己的脸,
“我这个人,还是更喜欢本分赚钱。”
靳封被她难得的温声软语惑了惑心神,待醒过神来,梁阴已经推开他,走到了台前。
那儿立着一根银色的钢管。
被四扫的灯光掠过,间或浮现出靡靡的暗色光纹。
梁阴单手抓着上面光滑的管身,双腿凌空夹住钢管。腰腹用力,头向后仰,长发如酒液泼洒,是一个艳舞开场的经典姿势。
这里的包厢本来就配备了最好的声光装置。
她要表演,正中其他人的下怀。
台球桌边一个笑眯眯的公子哥见状扔了手里的棒球杆,亲自给梁阴选了一首歌,然后坐到沙发主位上,翘起二郎腿,等着接下来的精彩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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