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看着一难的神色有些复杂。
一难眼含期待,“怎么样?”
药长老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用小指沾取少取,浅尝了一下。
他清清嗓子,做出判断:“是衍宗汤,熬得挺好,就是火候还差了一点,再多煮几个时辰,效果更好。”
一难嘿嘿一笑。
他中途从小树的锅里捞出来的,可不是差点火候嘛。
白若听到“衍宗汤”三个字的时候,神色变得有些微妙。
一难还在追问:“所以这衍宗汤,是干什么用的?”
药长老斜睨他一眼,擦去指尖残余的汤汁,“你拿来的汤,你不知道它的用处?”
一难避开药长老的目光,解释道:“咳,是我一个朋友用的……”
药长老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一个朋友。
这种借口他听得多了。
他只做不知,悠悠道:“单身龟最好别乱用,要是不能及时疏解,容易伤身。不过你要是真有问题,喝点倒也无妨……”
一难顿时反应过来药长老误会了,他摆摆手,慌忙道:“我那朋友不是龟。”
药长老敷衍地点点头,“嗯,知道了,不是龟。”
白若无暇顾及一难和药长老之间的小误会,她满脑子只飘荡着一句话——
完了,居然一语成谶了!
电光火石间,白若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储物袋里翻出了以前小白龙送的那枚龙鳞果。
“您看看,这东西能用吗?”
药长老眼睛一亮,捧着龙鳞果左看右看,笑呵呵道:“这是好东西啊,成色、品相皆是上乘。这一枚果子下去,定能药到病除。”
白若试探道:“这果子,直接吃就行吗?”
药长老见猎心喜,将龙鳞果摸了又摸,“直接吃也行,若是提炼成药液,纯度更高,效果更猛。就看你怎么想了……”
白若慎重地握住药长老的手,将龙鳞果牢牢锁在他的掌心,“提炼药液的事,就拜托您了。”
药长老点点头,“你放心,一难可是我们族里的小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一难面露疲惫,“不是,是我的朋友……”
药长老立即改口,“一难的朋友,就是我们龟族的朋友,他的事也是我的事。”
……
药长老确实把这件事当成了重中之重。
在熬了三个通宵后,他把一小瓶提纯的药液交到了白若手中,同时叮嘱道:“这件事急不来,一定要放松心态。”
“药量可以慢慢增加,一滴大概就是起一点助兴的作用。我还对药液进行了一点小小的处理,和衍宗汤不会发生冲突,可以放心服用。不过要是两种同时服用,大概就是干柴烈火的效果……”
白若对药长老真诚道谢,小心翼翼地收好龙鳞果药液回去了。
晚餐时分,白若看着小树面前的汤碗,极其自然地端了起来,“我帮你盛。”
小树毫无防备地将汤匙递给她。
白若一边舀汤,一边不着痕迹地袖中的药液滴入其中,用汤匙搅动均匀。
小树接过汤碗,喝了一口,眉头微动。
白若面色镇定道:“怎么了?”
小树有些不确定,“味道好像不太一样,难道是我今天放的调料出错了?”
白若给自己也盛了一碗,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不会啊,跟平时一样好喝。”
小树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白若看着小树把整碗汤喝得干干净净,他的脸上渐渐浮现一团红晕。
小树似乎觉得有些热,将领口稍稍松开些许。
白若配合地将窗推开一半,“是不是吃饭吃热了,吹点风。”
小树应了一声。
晚风拂面,小树却没有感觉到一丝凉意。
他觉得自己又想开花了。
白若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脖颈,伸手在他额上探了一下,“有点烫。”
小树下意识在白若微凉的掌心蹭了蹭。
白若一愣,看着小树的眼神渐渐深了。
小树几乎把脸全部贴到了白若的手心,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气音。
比之前更加浓烈的木香将他们彻底笼罩,白若在这浓郁的香气中,甚至也觉得有些飘飘然了。
小树贴得更近了,他将脑袋埋在白若的肩窝,呼出的潮湿热气拂过颈侧,白若缩了一下脖子。
她刚想起身扶住小树,却被小树直接圈在了椅子之间。
“好热……”
白若被缠得动弹不得,脸上不由得浮现一丝迷茫。
药长老不是说,一滴就是助兴用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下一瞬,白若眉心一跳。
隔着两层衣服,都能感觉到那灼热而明显的触感。
她伸手探去,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就现在这个情况,小树有喝衍宗汤的必要吗?
白若不知道究竟是龙鳞果的效果太强,还是哪里出了差错。
但作为一只有责任感的小龟,自己惹出来的火自己灭。
白若看着眼神迷离的小树,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
秀色可餐,不外如是。
修长灵活的手指解开腰间系带,拨开冗余繁复的外袍,顺着劲瘦有力的腰腹一路向上,滑过每一寸柔韧结实的肌肤。
小树的呼吸愈发急促了,白若勾着他的手指,将其引导至正确的位置,唇瓣贴在他耳侧,低声指导。
“先来点开胃菜……”
月色从窗口透进来,落在散乱的发丝和若隐若现的肌肤上。
小树头上的小黄花在习习夜风中晃得厉害,像是被夜里的露水打湿,皱成一团。
椅子在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咿呀”声,深色的木质扶手被一双汗津津的手牢牢握住,留下蜿蜒的湿痕。:,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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