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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蔻所说的这家咖啡馆其实和她家还稍微有那么一点距离,在老的大学城附近。
X市高校林立,一般新修建的校区多不在市中心,能在市中的老四区里有校区的学校,一般都是有些年头、历史悠久的学校,譬如说S省师范大学啦、政法学院啦、长安大学啦、外国语大学啦这样子的地方。
老的大学城之中,正好就有一条在整个X市也颇为有名的美食街区,名叫“师范路”,在这条两侧饭馆儿林立的林荫小路的尽头,便是师范大学的侧门入口,因此得名。
这条街上的好吃的是真不少,韩餐、日料、重庆小面、羊城夹馍(秦蔻一直很想吐槽羊城人怎么会吃夹馍)、煲仔饭、热干面……在距离师范路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家秦蔻特别喜欢的烤包子店。
而这里也正好是有一家历史悠久的咖啡厅。
秦蔻上大学的时候,就经常来这边吃东西,还和自己的一位老师一块儿来过,那位老师今年年过四十,本科是二十年前在本校读的,据他所言,这家咖啡厅在那会儿就已经有了。
那时候,秦蔻通常会在期末、或者有作业要完成的时候去泡咖啡厅。
带着电脑,从早上坐到晚上,一日三餐都在店里解决,中午困了就窝在沙发上睡一觉,写累了就喝个咖啡啊、吃点蛋糕啊奖励自己,这里还有秦蔻认为是整个X市最好吃的薄底玛格丽特披萨,每每学到苦闷时,必要点一个吃一吃。
回去一算账,好家伙,努力学习不仅费钱,还容易长胖……
当然,这种咖啡厅是不可能安静的,他们本身就设有可以拼起来的长桌,因为周围就是外语学院,一周里总有那么几天,外语学院的学生就会在这里开一些外文的交流活动,哇啦哇啦说个不停,所以就算去玩狼人杀,也没什么关系。
好久没去了,还真是有点想念。
下午,换了件柔软的粗针织毛衣裙,踩上切尔西短靴,头发松松一扎,早早过去占位置,她可不想被外语学院的学生抢了位置。
不过她想多了,时值中秋假期,学生们都出去玩了,这个被学生们看做是做作业的场所根本就没人,只招待了他们这一波客人。
推开门,门上挂着的小风铃清脆的响起,满目看上去都是暖色调的木质桌椅,秋天还算不得太冷,这样的场合,空调还开着,只是温度不算太低,空气中弥漫的是煮咖啡、黄油和芝士的香气,一旁的货品架上,是店家拿出来售卖的葡萄酒、明信片、茶包和挂耳咖啡。
秦蔻拉了张椅子,率先占座,顺便在微信上催人,楚留香和妹妹们在外头逛了一天也不累,他告诉秦蔻,宋甜儿现在特别想过来,当即就开始玩呢。
啊……果然,会武功的人体力都不是一般的好啊。
如果是秦蔻,昨晚闹了大半夜、今天白天再马不停蹄的暴走逛街,到了晚上,估计人早都蔫了,神情呆滞、脸色阴沉,还玩呢……玩个屁。
而另
一面,无情也换上了更为日常的装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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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秦蔻就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色薄套头衫、米色休闲束脚裤的无情,他安然的坐在轮椅上,冷血帮他推开了门,他就控制着电动轮椅悄然地进来,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倒是眼下多了两抹乌青……唔,看来他昨晚睡得也很晚。
白色连帽衫还带一点薄绒质感,无情原本很是瘦削,他的身体不能习武强身,与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精悍的冷血相比,便多了几分冷情的孱弱感,来这里的第一天,秦蔻要顺便给他们穿T恤当家居服嘛……结果无情也不大愿意。
这二日熟了之后,他说,他是不想让人瞧见他太过清瘦的胳膊,不大好看。
西装外套的质感是挺括而有质量的,故而适合无情。
这样子带着薄绒的衣服有点毛茸茸的温暖质感,居然也意外的很适合无情,甚至还冲淡了几分他身上带着的那种疏离的冷淡。
无情进来的时候,秦蔻就一直盯着他瞧。
他也安安静静地瞧着秦蔻,忽然皱了一下眉,轻轻问:“我是不是穿的很奇怪?”
他想了想,又补充:“是陆兄说这个合适……”
……说实话,看着陆小凤胸前那大大的胡子小鸡,无情真的很难相信他说的话。
秦蔻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无情这个人啊……名字叫无情、看上去也很无情,但是谁能想到,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大捕头,居然年纪这么小、偶尔也会纠结在意一些奇奇怪怪的小事。
秦蔻:“没有,很好看的,而且这个还蛮舒服的嘛,我觉得你可以带几件回去居家的时候穿。”
无情居然还真的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同秦蔻说:“我居家办公的时候可以穿。”
秦蔻惊了:“啊,你们捕头居然还可以居家办公么?”
她总觉得四大名捕听上去就像是很风尘仆仆的样子呢……不过,捕头的居家办公指什么啊……?比如在家里拷打犯人?还是看案卷?
无情说了个冷笑话:“轿子就是我的家,我坐在轿子里追凶就是居家办公。”
秦蔻:“…………”
秦蔻:“………………”
秦蔻吐槽:“你这冷幽默的感觉是和花满楼学的么?”
无情的唇角又向上勾起了一个像素点。
花满楼相当爽朗地问:“蔻蔻吃薯条么?”
秦蔻:“来来来,吃吃吃。”
中午其实大家醒得都很晚,吃饭也玩,此时此刻,倒是没人觉得很饿,于是就先随便点了点炸鱼薯角、黑椒鸡块之类的小吃,大家一块儿排排坐。
林诗音今天上午带着她的螺钿漆盒,去和她的新朋友见面吃午饭去了,秦
() 蔻下午直接把这家咖啡店定位发给她,她是自己过来的。
傅红雪居然也来了,秦蔻还真有点没想到。
傅红雪是个……
怎么说呢,秦蔻与很多人交际时就会变得很兴奋,有点人来疯那味道,陆小凤也是个标准人来疯,人越多越开心,甚至会撒酒疯唱歌。但傅红雪跟他们完全相反,他和人交际之后,就会陷入一段时间的沉默里,而且这个毛病简直是不分任何对象。
举个例子,傅红雪和秦蔻的关系是很亲密的,他们偶尔也会在露台上聊聊天,但这种聊天的频次一周一次,大概就是最多了,秦蔻再多拉着他,他就会呈现出一种两眼失焦、灵魂很空寂的出窍状态……
秦蔻总觉得她在原著中那个可以三天不说一句话的状态就是因为他说话是真的费力气……
平时的遛弯活动,他也多是不怎么说话,秦蔻还以为这种需要说很多话的场合他会拒绝出席呢。
相比之下,一点红虽然看起来也是沉默寡言的类型,但他不说话其实是因为他懒得和自己看不上的人沟通而已。
大家三三两两地坐在桌子旁边,秦蔻张罗着,一会儿问问这个要不要吃薯角、一会儿问问那个要不要蛋糕和饮料,她对这家店很熟悉,好吃的东西熟记于心,很热心的和美食家宋甜儿推荐菜单,来来回回的,一看就知道她又开始人来疯了。
无情和冷血安静地坐着,感觉很是奇妙。
冷血对玩乐的东西,说实话,兴趣不大。
他一向认为很多游戏都是富贵闲人们创造出来的东西,他们这种风里来、雨里去的人,根本没有时间、也不大应该去做这样的事。
不过在这里……他倒是……真的没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干。
躺在柔软的床上,在这个地方似乎永远都不会有什么坏消息传来,没有十三个恶徒要去抢赈灾的银两、没有刑部老总朱月明那张笑眯眯的、却令人浑身刺挠的难受的脸,没有皇帝的荒唐事……什么都没有。
每天一睁眼,他似乎只需要思考今天去体验一点什么新的东西。
体验到了撸猫的感觉、体验到了辣椒、奶茶与芝士、体验到了令人见之而沉迷的美丽月球灯。
他虽然身为天下四大名捕之一,年纪却还很轻,有时候也会露出天真自然的神色。
无情倒是对这游戏挺感兴趣的。
他是个失去了双腿的人,一个人失去了可以行走的双腿后,必然而然会失去许多正常人可以有的体验,他接受了这件事,但却也很珍惜自己还能继续体验的新事物。
所以他对现代的很多东西都很感兴趣,甚至因为有了一个上路很方便的电动轮椅,每天都喜欢早上就出门。
秦蔻从包里掏出一盒新买的狼人杀牌。
狼人杀这个游戏,落在纸面上的规则其实就和围棋的“把对方的子吃掉”
一样的简单,无非就是阵营分好坏,分到各自阵营的人有着不同的胜利条件,好人需要把狼人全投出局,而狼人则需要把好人
全杀光。
当然了,
一个游戏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风靡起来、席卷全国,
一定是因为其具有丰富的游戏玩法和可拓展性。这“狼人杀”的游戏规则虽然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但其本质却是一种人与人之间博弈、猜忌与信任的过程。
也就是所谓的:与人斗,其乐无穷。
也怪不得陆小凤一直都很想试试了。
第一把,沉默寡言、且不大爱参加社交游戏的傅红雪兢兢业业地去当上帝主持人,负责cue流程。
秦蔻如愿以偿地拿到了狼人牌。
花满楼是她的同伴。
花满楼虽然瞧不见,但有上帝可以帮忙在大家都闭眼之后在他的手心里给提示,同样,他自己的同伴是谁,也可以因此来得到提示……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开场前最无敌的角色,谁都无法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他的身份。
秦蔻觉得花满楼第一次玩这个游戏,或许很需要游戏体验,而且她很好奇,一向又温柔、又风趣、又沉稳的花满楼会选择杀谁。
狼人花满楼眼睛都不眨一下,毫不犹豫地把陆小凤给杀了。
一旁的陆小凤闭着眼睛,还在傻乐呵。
秦蔻:“…………”
秦蔻:“…………”
真……真没想到啊。
花满楼高深莫测地轻轻一笑,似乎猜到了秦蔻这个时候在看他,于是冲秦蔻相当轻巧地眨了眨眼。
她现在就很期待陆小凤的表情。
果不其然,陆小凤得知自己死了之后,整个人便只如同一只风干的小鸡,在椅子上呆坐了好一会,秦蔻觉得他现在的表情和那个尖叫鸡真的很像,伸出手机,对准了他拍了一张照片。
陆小凤:“…………”
他冲秦蔻呵呵冷笑。
陆小凤是个极爱说话、也极爱游戏的人,好不容易和朋友们一块儿,玩到了想玩的东西,居然一句话都没说,就被人拎着麻袋拎走了,当真是要憋死他也!他用手搓了搓脸,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花满楼一脸无辜的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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