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吃完西瓜,夏连翘不待多休息,又立即投身于没日没夜的拼搏奋斗中。
凌冲霄之所以要五天的时间,全因为如今白济安与夏连翘入道境的修为还没到能避水、避尘、避火的境界,想要水下自由呼吸行走还需借助丹药、符箓等外物,这五天时间正是炼制避水丹所用的时间。
夏连翘记得原著里白济安正是在恶蛟这个副本突破入道境,进入明道境的。
这五天时间里,陈孟甫显然也没白忙活,可能是想借此机会一鼓作气解决恶蛟之乱,五天内陈孟甫又陆陆续续重金聘来不少修士,这些修士良莠不齐,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都是书里没提到过的炮灰,夏连翘也没放在心上,倒是其中有一对中年夫妻道侣让她有点在意。
男的自称姓郑,身高八尺,面如冠玉,只是为人倨傲,脸上的五官僵硬得像是用笔生生描画上去的。
郑夫人生得秀美动人,说起话来温声细语,淡紫色褙子下小腹微凸,看起来竟是身怀六甲。
一进陈府,郑道人略一颔首,刚打过一个照面,就转身径自回到客房中闭门修炼,任由正欲攀谈的白济安吃了个闭门羹,苦笑着摸了摸鼻子。
还是郑夫人莞尔温文地笑着,同李琅嬛白济安几人一一打过招呼,赔礼道歉。
“我这夫君就是这脾性,诸位莫要见怪,其实他人不错,平常对我也好。”郑夫人说着,抚摸着小腹,唇角扬起一抹淡笑,露出甜蜜的小女人姿态。
李琅嬛自不会放在心上,只是心下纳罕,这郑夫人分明怀有身孕,倘若这郑道人真的心疼妻子,何必带妻子前来除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可能是看出李琅嬛的迟疑,郑夫人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我知道友疑惑何事,只夫君自有打算,道友不必担心。”
李琅嬛古道热肠,同为女性怜她不易,想想还是放心不下,拱手说:“若道友不弃,不妨明日同我们一道上路,路上还有个照应。”
却没想到郑夫人态度坚决,只摇摇头,笑道:“道友好意奴家心领,我这夫君性格孤僻,不爱与人同行,道友放心,此行夫君定会护我周全。”
言尽于此,李琅嬛也不再纠缠。
第五日一早,夏连翘李琅嬛一行人在陈府门前碰面。
其实非止郑氏夫妇,修士大多心高气傲,独来独往,其他修士也不欲与他们同行,早已各凭本事,各现神通,欲抢占鳌头,先行离去。
一道剑光从天而降,裹着道冷冽的少年身影,眉眼冷淡,白袍白靴,行走间如落梅香雪,
甫一落地,凌冲霄便四下扫了一圈,见白济安李琅嬛夏连翘都已到齐,少年微微颔首,并未多言,抬手便放出一道剑光出来。
不容置疑地说:“飞舟目标太大,此行你我御剑。”
在场之中,只有李琅嬛跟凌冲霄的修为能够御气,夏连翘内心顿时浮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见白济安朝她微微一笑,“既如此,那便麻
烦道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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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道友与夏道友共乘一剑如何?”
夏连翘:她家CP共乘一剑!还有这种好事!
虽然她真的不想跟凌冲霄独处,但是为了推她家CP她什么都愿意干!
白济安话音未落,夏连翘就高高举手:“那我就跟凌道友一剑!”
白济安:“……??”这过分雀跃积极的表现还是有点儿超出他意料了。
“夏道友当真要同凌道友同行?”这是正直呆萌忧心忡忡的琅嬛女儿。
“当然啦,毕竟凌道友是剑修,剑修那么帅,剑使得又那么好——”
凌冲霄全然无视了她的彩虹屁,神情淡漠地伸手一点。
面前一道白光闪过,夏连翘睁大双眼,只觉得脚下一轻,下一秒就被凌冲霄给提溜到了飞剑上。
凌冲霄的剑,也如同他本人,剑身极为细长,薄如蝉翼,轻若纱绢,色泽若堆雪般冷清,仅以星斗为文,阵列其上,闪烁其中。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
凌冲霄也无愧为书中第一俏酷哥,貌比花月,清冷如雪
少年今日照例是白衣素裳,白靴白手套。
乌发收束入白纱绞金线的小冠之中,高高的马尾一直垂落劲瘦的白玉带腰后,
虽然眉眼过分绮丽,但少年这一颗道心却残酷疏冷无比,连回头确认她情况都没,骈指一点,凌冲霄无比疏冷淡漠地掐了个剑诀,霎时间飞遁而起。
飞雪遽起,星光乍动
夏连翘:“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年长腿窄腰,御剑在前,乌黑的高马尾被风吹得四下飞舞,面无表情,神情泠然如玉,对身后撕心裂肺的动静置若罔闻。
李琅嬛:“……”
白济安:“……”他之所以提出这种分队方式,只是怕李琅嬛与夏连翘同乘一剑,又生出什么嫌隙,
但听着云层中少女这连连惨叫,就连薄情如白济安这个时候内心也忍不住生出一股愧疚之意。
而此时的高空之上,夏连翘死死地抱住眼前少年劲瘦的腰身,眼泪立刻就不争气地淌了出来,泪痕斑驳,战战兢兢,呜咽不止,“呜呜呜呜。”
凌冲霄:“……”
此时此刻的夏连翘两行热泪都飙出来了。
倒也不是她胆子太小,脚下只站了这么细的一点剑身,往下一看是千丈之高的山河田原。
这个世界上难道没有恐高的修士吗?
她觉得她已经足够出息,没算给穿越者丢脸了,这种毫无安全措施,堪比挂在飞机机翼上飞的行为,谁试谁知道。
其实,举凡这世上的修士,并不是所有修士御剑都是这种风格,但剑修一定是。
剑修御剑,向来以快如迅雷著称,如果说别的修士是开飞机的话,那剑修就是御导-弹。
夏连翘的感觉则跟人抱着导-弹在天上飞,魂在后面追一样毫无差别。
对此,她合理怀疑这是
() 凌冲霄就上次她的调戏行为作出的恶意报复。
剑光一起,凌冲霄就感觉到腰被人抱住。
从未与人如此贴身相靠,少年微微一僵,强捺下那股与生俱来的洁癖,
若非他默许,这般突然近身之辈只会被他下意识斩去一手。
身后少女的呜咽声不绝于耳,又许是残存的自尊心作祟,没好意思哭太大声。
凌冲霄自出生的这一十八年来,一向与剑为伴,以剑为生,住的是白雪皑皑的高岭苦寒之地,养成了他这个冷淡肃杀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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