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算命先生来到府上,看过祁幼安和宋泽兰的生辰八字后,直呼她二人是天赐良缘,命中注定会长长久久在一起的。
成婚的良辰吉日也写在纸上交给了宁芳。
最近的好日子在六月中旬,再往后便是来年了。
宁芳对自家女儿的心思了如指掌,明年的那几个好日子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气消之后,便告诉了祁幼安。
眼下三月过半,距离六月也不远了。
祁幼安掰着指头算了算,笑的跟个傻子似的,匆匆扒了几口饭便跑去找宋泽兰了。
宁芳瞧着她的脚步匆匆的背影,笑了笑,将赵嬷嬷唤到身前,“那乞儿应该没有跟着幼安出去,你去平安院里看看,合适的话便认下吧。若不是个忘恩负义的,本夫人便请大将军开恩,带她入军中历练一番。”
她相信,如果这个乞儿也由祁朝燕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日后未必不如祁昊宇。
赵嬷嬷懂她的意思,“老奴一定会好好教导她忠于您,忠于大小姐。”
宁芳点点头,“去吧。”
赵嬷嬷走后,宁芳又吩咐王嬷嬷,“你去告诉秦氏昨日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再有下次本夫人这个做母亲的便为他儿子做主,直接下聘到林家镖局,给他儿子娶个母夜叉回来。”
林家镖局便是说的林青青家,林青青是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便是林红红,又黑又壮,没有一点儿坤泽君的样子。
凡是在佑宁城待过三五个月的人,都知道她脑子有些问题,经常拉着别人说某某乾元君爱慕她,却又一副看不起人家的样子,不是死皮赖脸跟在某些乾元君屁股后面的路上,就是在被某些乾元君欺负的路上,偶尔还能看见她和某些乾元君扭打在一起,看起来可怜又可恨的。
故而宁芳这话就挺损的,但也没别的法子,换作别的坤泽君怕是都压不住狗东西那颗犯贱的心。
闻言,王嬷嬷噗嗤乐出了声,“这主意好啊,老奴这就去传话。”
宁芳也觉得自己主意不错,她才是祁朝燕的正室夫人,不拿捏那狗东西的婚事就不错了,那狗东西居然还想拆散她女儿的婚事,简直作死!
……
今日楚子川不过来,也没有旁的病人,宋泽兰便早早煮上花茶,在后院里等着祁幼安。
宋母去集市上买菜还没有回来,只有两只吃饱喝足-交颈而眠的大雁陪着她。
倒也不觉孤单。
且没一会儿祁幼安就来了。
“宋姐姐……“
祁幼安从踏进医馆便开始唤她,一直走到后院,看到树下端坐的她,她才唇角微扬轻嗯了声,“安安,过来坐。”
温柔浅淡的笑容在她唇边晕染散开,祁幼安一见便觉心中欢喜,脸上笑容又深了深,却故作抱怨在她身边坐下,“宋姐姐,你是不是故意不理我?我不相信你没有听到我在叫你。”
“真的没有听到。”
宋泽兰一本正经的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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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傻子……”
她听到了,第一声‘宋姐姐’就听到了。
起初没有回应是因为离得远,之后便是因着那一声接一声似断奶的小孩找娘,听着便觉黏人的紧,让她有些羞于回应…
春光明媚,拂面的春风亦是软暖,祁幼安抬手帮她理了理耳边碎发,“大傻子的媳妇儿,成亲的日子已经算好了,在六月中旬,大傻子的媳妇儿准备好娶大傻子了吗?”
她一口一个大傻子,反倒令原本揶揄她的宋泽兰满是无奈:“安安……”
祁幼安嘿嘿笑着没说话,捧起她给自己准备的花茶轻轻嗅着。
两人之间安静了一会儿,宋泽兰慢慢把手伸向茶壶,欲为祁幼安再添些茶水。
祁幼安察觉出她的意图,连忙赶在她前面拿起茶壶,“我自己来就好。”
“好。”
宋泽兰微微颔首,状似随意问道:“安安,六月份往后的日子还有吗?”
她不想那么早成亲,订亲那日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但被祁幼安拒绝了,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明知对方心意却说些对方不愿意听的话,宋泽兰是有些许心虚的,纤长浓密的眼睫轻颤,语气里藏着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小心翼翼。
饶是祁幼安万般不高兴,见此也不由软了语气:“没有,算命先生说咱俩八字特殊,只有这一个良辰吉日。”
她声音轻缓,但尽快成亲的念头依旧很坚定。
“……”
这一听就是骗人的说辞,却让宋泽兰无法拆穿,她算是看清了这人的心思,是她无论如何也拗不过的,“……好,那就定在这日吧。娘去集市上买菜了,待会儿她回来我便将此事告诉她……”
却是宋母还未回来,赵小乌便先过来找祁幼安了。
她蹑手蹑脚从穿过大堂,又来到后院,脚步声虽然轻微,但瞒不住宋泽兰耳力极好的人,也没有瞒过功夫在身的祁幼安。
祁幼安刚搀扶着宋泽兰站起来,准备出去看看情况。
余光就瞥见赵小乌进来了,她来不及多想,便将宋泽兰拉入了自己的怀里,眼神防备:“赵小乌,你又想干什么!赶快滚!”
赵小乌若是能乖乖听话让滚就滚,那她就不叫赵小乌了。
她有些遗憾地往祁幼安怀里看了眼,嘿嘿一笑,厚着脸皮继续上前,“老大,你别误会,我是从将军府过来的,他们说你在这里我才过来的……”
祁幼安:“……”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宋泽兰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猝不及防便被她按进了怀里。
整个人被属于另一个女子的气息温度包围,白皙如玉的脸颊瞬间红了个透,她强忍羞意,伸手抵着祁幼安胸口:“安安,你快松开我……”
“不松!”
宋泽兰不说还好,说了反而让祁幼安抱得更紧了。
一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摁在她
() 后脑处,使得她抬头艰难,更别说转头了。
“宋姐姐你别让她看见你,她是个老色鬼。”
祁幼安声音压得低,但赵小乌已经到跟前了,“老大,你……你说的老色鬼是谁?”
她指着自己,一副难以相信又伤心欲绝的模样,“我是老色鬼?老大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就不好色吗?当初嫂子刚来的时候你可是一边捂着屁股喊疼,一边咬着牙爬墙看嫂子,姐妹几个还在下面给你当垫脚石……”
想到自己被踩得疼了好几天的背,赵小乌假惺惺抹着眼泪,又开始控诉祁幼安忘恩负义,有了媳妇儿忘了姐妹。
祁幼安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冷笑道:“赵小乌,我要跟你绝交!”
这是她好不容易才骗到手的媳妇儿,历经两世才达成所愿,若是被赵小乌搅黄了,她绝对饶不了她!
却不知,宋泽兰误以为她是因为那个‘梦’急着想见到自己,不仅没觉得她好色,反倒心中有些动容,轻柔道:“安安,你真爬了?”
她语气一贯温柔,祁幼安没听出来,以为她开始兴师问罪了,一脸的生无可恋,“爬了,但没成功。”
重生前她武功不济,刚爬到墙头上就被她娘亲指挥人给拽了下来。若是重生的时间提前几日,以她现在的身手,估摸着就成功了。
怀里人轻嗯了声,“安安,你松开我吧,光天化日,在外人面前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身为大夫,又因着年纪不大,宋泽兰从不曾穿着色彩鲜亮的衣物,也不曾如同龄人那般嬉笑打闹,为了令病人信服她时时刻刻保持着端正姿态,这般被祁幼安抱着……羞意淡去后她便意识到不妥了。
“媳妇儿……”
祁幼安故作可怜地唤她,语气满是不情愿:“不想松开……”
“安安,你莫不是忘了昨日说过的话?莫胡闹……”
两人小声低语,却似旁若无人,只因赵小乌离得太近了。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也不装可怜了,反正装的再像也没人在意她。
“行了行了,说完正事我就走。”
赵小乌轻咳了声,“老大,周红杏的事你还没告诉将军吧?这事咱别管了,妈的,昨天我碰见她了,她现在死不承认她是被迫的,还求我不要找她夫君麻烦……”
祁幼安听得眉头皱起,“赵小乌,你怎么跟她说的?没说我可以让母亲还她公道吗?她若是不想追究,也可以额外给她一些补偿。”
比如……做祁昊宇的正室夫人?
要知道,祁昊宇的许诺能不能兑现还很难说,但大将军点头答应下来的事便绝无更改的可能……
赵小乌撇了撇嘴,“肯定说了啊,我又不傻。”
“……她是不是有孕了?”
祁幼安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周红杏应当是怀孕了,她觉得可以母凭子贵成为正室夫人,便不想着将此事捅到大将军那里去了。
这样想也没错,毕竟此事一旦被她那刚正不阿
的母亲知晓,
祁昊宇无论如何都逃不了责罚。依他小人之心,
必定会迁怒在周红杏身上……
“这我哪儿知道?”
赵小乌那小眼睛滴溜乱转,落在宋泽兰身上,不怀好意笑道:“要不我把她绑过来,让嫂子给瞧瞧?嫂子不是大夫吗?肯定诊得出来。”
她还不死心,还是想看宋泽兰长什么样子。
祁幼安知道她的小心思,冷眼扫向她,“不必了,这是她的事,她不想让我们插手就算了,以后我不会再管了。”
“没别的事你就赶快走吧。”
她再次开口赶赵小乌离开,不为别的,再不松开她媳妇儿怕是真的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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