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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旋已经三天没找我麻烦了。
甚至都没在我的房间里放偷拍摄像头的程度。
害得我每天都里里外外翻找了四五遍,他还不如放呢,至少我翻一两遍翻出来了就心安了。
这翻不着我就老以为是我自己没找出来的缘故,不找出来强迫症都犯了。
但没有就是没有。
我这房间就这么点儿大,东西也就这么多,我连插座、灯泡都拆了检测过,这三天真没安。
当然,在学校里他那群狗腿子们还是会时不时给我点难堪,但这只是他以前煽阴风的惯性罢了,这几天他没参与,无论在学校还是在钟家,他见着我都是淡淡地走过去,既没真实我也没假惺惺我,当我不存在。
以前的他就像是一个发情期的猴子,非得在我眼前上蹿下跳地丢人现眼。
没有说他对我发情的意思,只是一个比喻哈。
他已经足够变态,没必要更变态。
与此相对的是,他妈于太太倒是在钟家里对我发了好几次火。
没有说以前于太太就对我多温柔的意思。只是说,以前人家不屑于搭理我,当我是空气,背地里坑归背地里坑,表面是绝不肯自降身份的。
可这几天她看什么都带着滔天的火气,就连她的心腹爱狗都因为在她回家时凑上去献媚而挨了她烦躁的几脚。
我一点也不同情这条狗仗人势欺人的狗中败类。
不是我记仇,而是这货真的不值得同情,它挨了踹,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缩到墙角,然后在我过了会儿经过的时候冲我狂吠,神经病吧!
果然狗似主人形,偌大的钟家,没一个精神正常的。
于太太本来烦躁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出神想什么,此刻被狗吠惊到,扭头一看是我引起的,狠狠地骂道:“狗杂种,滚回自己窝去,别出来现眼!操你妈,看了就烦。”
不会是她爸或她老公被查了吧?这么失态。平时她可端着了,哪能当我面说这粗鄙之语。
电视剧里像这种大小姐总会有个标配心腹狗腿老嬷嬷,现实中也确实有,至少于太太就有。
她的老狗腿一直站她旁边,此刻见她这样,轻声叫了她一下,给了她眼神,示意她失态了。
她平时很听老狗腿的话,此刻却顾不上了,狠狠地啧了一声,又骂了起来:“还不滚!狗杂种。”
那条狗低着头跑回自己窝里去了。
于太太压根没看狗,眼睛依旧死死地可怖地瞪着我。
我现在是高三,只要再熬一熬就能解脱了,不能前功尽弃。那么多年我都忍过来了,区区辱骂而已,算个屁。
而且我要是狗杂种,她岂不是狗日的?看来她可真是遇到大事儿了,这么口不择言。
操,不会连累我吧?
我顿时警觉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一边刷题一边想这事儿,决定多长点心留意观察,倘若风向不对,我得赶
紧脚底抹油。
两日后,根据我不动声色地当特工,大致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笑死,于太太要有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了,钟旋要有亲舅舅了,大好事儿啊,要不是我舍不得在他们身上花钱,高低得买一挂鞭炮找地儿放放。
其实呢,我的表述不太准确。她那亲弟弟不是突然蹦出来的,今年已经三十来岁了,不比她小多少,只是以前一直在国外。
很多年前这事儿就在她家爆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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