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似淮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楚含棠色心又起,可能是因为年纪太轻,自制力不足,跟还醉着酒的他接了个吻再出去。
*
到了郡主府门口,楚含棠看到柳之裴在石狮子前不安地踱步。
她玩心大起地绕到他身后,悄无声息地拍了一下他肩头,“这不是柳公子么,怎么看起来很紧张?”
柳之裴如今又有新的顾虑了。
他貌似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郡主府里面,“我们去青楼的事,万一被池姑娘他们知道了,该怎么办?”
楚含棠倒是不甚在意。
她说的话直戳他的心,“即使池姐姐知道你去青楼,也无伤大雅,她根本就不会在意。”
柳之裴久久无言,“你好毒。”
楚含棠露出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打醒你不可取,我只能说醒你了,让你不要再心存幻想。”
他挑眉,说得也是。
池尧瑶的确不会在意他去青楼。
柳之裴认命地点头,朝前走,“说不过你,你说的这句话虽毒,但却是事实,罢了,本公子就大发慈悲陪你去看花魁吧。”
楚含棠跟上去。
第一大青楼叫柔香阁,这花魁名声响彻京城,门口挤了不少男子,都是想进去一睹芳容的。
老鸨穿得花枝招展,化着浓妆。
她柔若无骨似的倚在门栏上。
“各位公子别急啊,芍药今日第一次露面,感谢大家捧场,但我这柔香阁也不大,装不下那么多人,还请各位公子见谅。”
楚含棠破天荒地听懂了潜台词——给银子才能进去。
不过她更在意的是花魁为何又叫芍药,楚含棠发现这个名字经常在小说里能见到。
这也不是很重要,重要的
() 是这一名芍药当真倾国倾城?
她踏上台阶,递去一锭银子。
老鸨眸子一亮,赞许地看了楚含棠一眼,笑颜如花,双手收下去,态度很好道:“小公子快请进。”
楚含棠也回以一笑,进去了。
柳之裴有些怔。
怎么感觉她对这些风月之地的规矩比他这个老手还熟悉,他奇怪地摇摇头,也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老鸨。
青楼内歌舞升平,风起绡动,个个女子皆是妆容明艳动人。
珠子串成帘,帘幕一卷又一卷,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摆放着一道绣着丰富多彩图案的围屏。
胭脂水粉忽地扑鼻而来,味道刺激,弄得楚含棠想打喷嚏。
花魁到规定的时辰才会出现。
楚含棠是到了青楼才知道的,早知如此就晚些再来了。
由于今日是花魁露面的特殊日子,一楼下面多设了不少供客人坐的席位,案桌上还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水果、点心、茶水。
她随便找了个地儿就坐下了。
柳之裴坐在她旁边。
他悄声问:“你好像对青楼的规矩很熟悉?”
楚含棠吃了一块绿豆糕,谦虚道:“一点点,一点点而已了。”
小说里描写的青楼大同小异。
他们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左右,那花魁还没露面。
有些衣着袒露的女子扭着腰坐过来,娇滴滴道:“这个小公子看着面生得很,很少来么?”
楚含棠穿着密不透风的衣裳都觉得冷,她们还露出肩膀等地方都不带打寒颤的。
“各位姐姐好呀。”她故意将嗓音压沉一些。
柳之裴听得直翻白眼,忍不住指着靠近楚含棠的两名女子,“你们……你们离她远一点儿,她家……嗯,她家那个可不好惹。”
女子听得一愣。
然后,她们笑了。
一名露肩的女子打趣道:“原来这位小公子还成家了啊,定是小公子家中的夫人不够体贴、善解人意,小公子才会来此的吧。”
楚含棠可听不得别人说谢似淮。
但她也不会跟她们计较,“好姐姐,你们莫要再说此事了。”
柳之裴赞同地点点头,好意对她们说:“她家那个武功很高,能把你们的柔香阁给拆了的那种高。”
女子觉得这样的夫人好生可怕。
楚含棠刚想解释两句,就见二楼的高台出现了一道倩影,花魁用面纱蒙住半张脸,缓缓走到围栏前。
一楼有人在弹琴作曲。
老鸨面带笑意地走上去。
她道:“各位公子久等了,芍药,把面纱取下来。”
芍药听话地把面纱取下来。
下面的男子情难自禁地吸了一口气,楚含棠却觉得京城之人对这个花魁吹得有点儿过了,好看是好看,但不及谢似淮半分。
柳之裴也是这么觉得的。
楚含棠顿时
兴致缺缺地垂头。
见过太惊艳的人,眼光就会变得挑剔这句话真没错,不过她还是想等结束了再离开,给了老鸨一锭银子,不吃回本怎么行?
柳之裴有些内急,让她坐在原位等自己回来。
今日,是由花魁抛绣球决定共度良宵之人的。
也不知道该说楚含棠太幸运,还是该说楚含棠太倒霉了,绣球冷不丁地落在了她想拿糕点的手上。
楚含棠憨憨地杵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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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老鸨也不顾她想要推却的动作,直接就把人带上了二楼,送到花魁面前,然后言笑晏晏离开了。
楚含棠挣扎着要走。
花魁走到她身边,语气可怜道:“奴家知小公子对奴家没兴趣,但是奴家今夜不想伺候他人,还望小公子帮奴家一个忙。”
刚刚抛绣球的时候,只有眼前这一位小公子看也不看高台,专心致志地吃着东西。
闻言,楚含棠便不挣扎了。
帮一帮也不是不可以,当积功德,她同意了,又说自己不能人道,此次来青楼只是凑热闹。
花魁震惊地扫了一眼她下面。
年纪轻轻的……
楚含棠随便她打量,“那花魁姑娘,你现在是要去哪儿?”
花魁道:“小公子你叫奴家芍药便可,我要去沐浴更衣。”
楚含棠舔了舔唇,问:“好的,芍药姐姐,待会儿回房间的时候能不能给我带一只烧鸡和一只猪蹄?”
花魁嘴角一抽,“小公子你要烧鸡?猪蹄?”
*
楚含棠进了老鸨为她们准备的房间,香味四溢。
床榻前还有一层又一层纱幔,靠床边好像有一扇窗户,灌入冷风,将纱幔吹起来。
她撩起纱幔,走到床榻前。
只见不远处真有一扇窗,楚含棠素来怕冷,走过去想把窗户关上,刚关好就听到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花魁这么快就沐浴更衣完了?
“芍药姐姐?”
楚含棠见对方没说话,抬脚离开窗边,想撩开纱幔看对面,却不料经过床榻时被垂到地上的床帘绊了一脚,不小心摔进了床榻。
她暗道倒霉。
楚含棠抬起头便见悬在床榻前的纱幔被人缓缓地挑开,露出一张还有些薄红的俏脸,不是谢似淮是谁?
她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酒醒了啊。”
谢似淮走到床榻前。
他将绊倒楚含棠的床帘拿开后,手指仍搭在她脚踝上,“嗯,醒来便看到了你留在桌子上的纸条,说是来柔香阁看看那花魁。”
指尖轻压在系在脚腕的红绳。
楚含棠今日出门前只找得着平底鞋,长靴子不知扔哪儿了,其他的几乎都是女子的绣花鞋。
因此只要衣
() 摆微微掀起,就能看到白皙的脚踝。
楚含棠不知谢似淮是如何得知她在这间房间的。
转念一想,只要给老鸨一些银子就能知道了,她又不问这个了,“嗯,我是跟柳公子一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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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含棠心一慌,“啊,我只是顺手帮个忙。”
“是么。”他忽道:“姐姐?”
她瞬间好像被人敲了一下,听到谢似淮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听起来蛊惑极了。
姐姐……
禁忌感拉满。
虽然说他今年二十,她今年十九,是按照过生日来计算年龄的,谢似淮比楚含棠大一岁,但突然听到他这一声姐姐,还是挺刺激的。
谢似淮眼睛微弯了下,轻笑,“你很喜欢叫她们姐姐啊。”
楚含棠不安地玩着手指头,“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她又道:“再说了,我是女子,跟那个芍药姐姐……花魁也发生不了什么的,我只是想在帮她忙的同时蹭一只烧鸡和猪蹄吃。”
花了一锭银子,总得吃回来。
楚含棠想从床榻上起来了,“我要是有别的小心思就不会主动留纸条告诉你,我要来看花魁了。”
谢似淮自然是知道她的性子的。
她喜欢好看的事物。
也喜欢好看的脸,无论男女。
这不是她的错,幸好他长得不赖,谢似淮不止一次庆幸楚含棠能够喜欢他这张包裹着丑陋骨血的皮囊。
“我知道。”
他手指微动,攥住了楚含棠脚踝上的红绳,轻轻一拉,便将她整个人拉回原位了。
楚含棠有些不明所以。
谢似淮将她的男装取下。
她忙不迭看向房门,结结巴巴道:“会、会有人进来的。”
“不会的。”
谢似淮放好楚含棠的男装,过了一会儿,轻柔地将她缠绕着的纱布拿下来,露出已半红了的玉白。
好不可怜的样子,像是在控诉主人前不久狠心地缠住它们。
玉白之上的红果轻颤。
指尖拂过。
掌心握住玉白,有些溢出指缝,他垂着眼道:“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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