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昙:“你还没见过游仙吧?”
游长修当然知道,游仙在他离家第二年被父亲接回家里,虽没明说,但大家都默认她是父亲的私生女。
母亲生气,硬是没让游仙姓萧,而是大方认下游仙这个女儿,让她也冠游姓。
游仙一直是家中的一根刺,父亲母亲也是那不久后分了房。
游长修:“没见过,不是一个痴儿么?”
游昙:“她来的前几年,还曾出现在人前。可之后,父亲便不再让她见人,照顾她的人也都是哑仆。
父亲说要治她的病,她每月的例银和我一样,父亲私下还会把自己的分给她。
我心中郁气难舒,偷偷去看她。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游长修若有所思,游昙不是跋扈的性子,自然也不会简单的因为看到游仙生活奢华到如今还要提起。
他长时间离家,每次写信也只挑紧要的母亲和妹妹问,根本没在意过游仙,自然回答不上来。
游昙:“你离家时十四,她就是十六七的模样了,如今她还是十六七的模样,没有一丝变化。”
游长修木头一样纹丝不动的表情发生了变化,眉头紧皱,眼里内敛的锐气迸发。
游长修:“母亲呢?你们打算怎么做?”
游昙:“你知道她会被怎么对待?怎么不问游仙身上的异常,而是直接问我们打算怎么做。”
游长修一开始显然不知情,但提起游仙相貌多年未曾变化,他就像是猜到了什么。
游长修:“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离家吗?父亲送我上山修道了。”
游昙眉头抬起眉尾压下,是一个要哭不哭的表情。“原来那么早啊,那么早他就在求长生。”
游长修:“父亲师从玄度真人,我从他的书房中看到了玄度真人留下的手稿,记录他追求长生的过程。
里面有些方法以人血肉入药,甚至设想了把人当做植物,从小开始用药灌养。”
如此骇人听闻的办法,他的父亲却认真的写了笔记研究。
他怕自己老了以后气力不济,想让游长修帮他,他自然不肯。
他们大吵一架,父亲安排他修道,他也正想离开家,最后负气上山。
游昙:“母亲听我说游仙未有变化,过去查看。
她看到了游仙身上有伤,去书房找父亲,父亲明明不在,母亲出来后几天却总是神色恍惚。”
她反复问起,母亲说她长大了,能分是非,能做取舍,能担起一个家了,给她讲了前因后果。
她后来又亲自去看过,游仙并非天生痴傻。她从不进食,只喝汤药。
临近中午,本已经能说两句话的人,喝完汤药就又变得呆呆傻傻。
游昙:“我还奇怪,母亲没有拗过父亲,阻止你离家,怎么私生女领回来,让改姓就改姓。
原来是因为她的价值不在于此,恐怕父亲眼中根本没把她当做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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