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桃子为难地挠挠头,扯起嘴巴。“有点没空。”
“没空就挤点空。”
“……”
“稍等一下啊。”她讪笑,走到一边消防道给骆驰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今天你去接一下小柚,我这儿有事。我管你正在求婚还是骗婚!反正晚上我得看见小柚安安稳稳睡在她那张小床上!”
交代完,她迎着任柏寒凝视的目光走过去,笑道,“走吧,咱吃饭去。”
老任还是这么体贴。在她穿得跟叫花子一样的时候,选择了一家高档的法式餐厅。
服务员差点拦着没让她进。老任肃杀的眼神过来,那服务员一抖,才给了她一道通行证。
陈桃子琢磨,这人见鬼怕的戾气,他上哪儿修炼来的?
她没琢磨太久,不得不把精力放在与眼前食物的战斗上。任柏寒坐在面前的时候,她条件反射地选择了随性点餐,要了一盘听着最古怪新奇的菜。
上来是某一种不知名的软体动物,牢牢实实窝在硬壳里,死也挖不出来。
以前任柏寒老是无奈地看她一眼,细致地切好牛排与她交换。
她忘了时过境迁,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切好的牛排放在了林栖面前。
陈桃子余光看见,嘴角扯了一下。酱汁不小心蹦进眼睛里,有点痛。
吃完饭,任柏寒先送林栖回家。陈桃子坐在副驾驶,笑说,“今天谢谢你呀,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任柏寒按了个某个键,车门落锁。他直入主题地问:“你家在哪儿?”
“真不用麻烦。”陈桃子坚持。
任柏寒冷笑:“既然你不着急回家,那去兜个风吧。”
车以八十迈的速度往城外开,停在一个偏僻的郊区。窗外杂树隐隐绰绰,像孤魂野鬼。
陈桃子以为要被杀人分尸时,几根冰凉的手指蛇一样缠住她的后颈。稍微用力,她便只能承受那贴上来的薄唇,丝毫无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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