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任柏寒自然笑纳这份不劳而获的亲近。
而除却进展良好的这一面。令任柏寒时常感到不快的是,骆驰这个名字,在母女俩生活里的含量实在是太高了。
意见不同有了争执要问骆驰;
买烧饼哪种口味好吃要问骆驰;
老师交待的手工作业到底是兔子还是猫也要问骆驰。
周六他在公司加班,中途给陈桃子打电话,问她在哪儿。
答,骆驰家。
任柏寒深吸了一口气,隐忍地问:“你在他家干什么?”
“小柚来练习期末汇演的舞蹈节目,他弹钢琴伴奏。”陈桃子“夸擦”“夸擦”地咬碎一块薯片。
“我是问,”任柏寒憋着情绪,“你在那里干什么?”
“我?”陈桃子眼珠子思索地转了一圈,歪着脑袋,“旁观啊。”
任柏寒挂上了电话。等陈小柚下午练完,母女俩从骆驰的高级公寓出来,他那辆醒目的黑色轿车已经停在了楼下的梧桐树旁。
他看见骆驰把陈小柚高高地抱在怀里,三个人说说笑笑。
“你怎么来了?”看见他,陈桃子一愣,“我们打车回去就行。”
任柏寒没说什么,单手拉开了车门。
骆驰把孩子放在后座,亲昵地掐着嫩嫩的小脸告别。然后直起身,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似乎有嘲讽,有不以为然。
任柏寒懒得去探究他眼睛里的内容。
车上,陈小柚举起手里包装精美的纸袋,跟他分享快乐:“骆驰爸爸送我小裙子啦!”
任柏寒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弯了弯嘴角。小姑娘摇晃双腿,叽叽喳喳地跟妈妈聊天:“小黄屁股又变大了,小白睡在上面当枕头。”
陈桃子回说:“谁让你每次来都喂它吃好几个鸡腿。”
小黄是骆驰养的柯基,小白是他养的布偶猫。然而任柏寒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没办法参与话题。
小柚撅着嘴:“今天只喂了两个,还有两个放冰箱了明天喂。”
任柏寒眉头轻轻一皱:“你们明天还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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