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拥抱也很紧,用借口维持一个多月,可惜没有添一丝亲昵,在天亮之时就将现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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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江初早早结束戏。
似是知晓今天是江初的生日,刘哲不作多留,只是叮嘱江初,回去之后不许憋在家里,届时准时回到剧组就行。
江初要离开时
() ,
白冬槿又不打算走了,
非要留在剧组里,小心思明显打在寻晋身上。
白冬槿想,反正江初有池南暮陪着,总不会再出事,在两人纠缠出一个结果之前,他都不要再淌进这混乱的浑水里。
尽管小孩子心性,白冬槿也是个成年人,江初又不能强行将人绑走。
江初没办法,只好把丛瑜留下来照顾白冬槿,等到离开后,才告知喻宕剧组的位置。
两人上了飞机,离家近数月,终于回到S市。
S市的盛夏是闷热的,城市像被盖在蒸笼里,热气昼夜不息,无孔不入。
这种天气骑机车是种折磨。
停车场里被热气占据,站在机车和AMG前时,江初果断选择后者,没有一丝犹豫。
车内空调的冷气与车外热气对冲,在窗上形成一层薄雾,江初趴在窗前,伸手在玻璃上乱写乱画。
看着窗外刺目的阳光,江初不自觉想,从前盛夏时,他是怎么做到顶着高温,带着黑色头盔,在盛午的太阳下飞驰的?
当然,江初知道答案。
那时是因为热恋,所以他不会觉得热。
而现在他缺了爱,如同枯木,连一点炎热都不想忍受。
奔波总让人疲倦。
没过多久,江初就觉得乏了,准备将额头抵在窗上,闭眼休息。
昏昏沉沉入睡时,江初被拉着向后倒,最后落到一片柔软里,枕到池南暮腿上。
为防止他被惊醒,池南暮还轻拍他的肩膀,三秒一下,极有节奏,极富温情。
江初懒得挣扎,就这么睡过去,反正他们走到了死路,池南暮不让步,他抗拒也是徒劳。
意料之中,梦里是池南暮从前给他过生日,在海边给他献上烟花,在零点时点燃23岁的蜡烛。
烟花在最高处绽开时,蛋糕上的蜡烛也被点亮。
那时他已经有五年没有过生日,因为除了江溪,江初不愿意让别人来给他过生日。
烛光在海风中摇曳。
烟花忽明忽亮,不仅在天幕里绽开,也倒映下来,在池南暮瞳孔里绽放。
心动到耳边全是心跳声,希望这一刻永久停留,爱意像潮汐而引的浪,多到永不停息。
那时的江初想,他这一辈子,都一定要和这个人在一起,无论发生任何事情。
砰——!
现实里的巨响在头顶吵醒,把江初从梦中惊醒。
天已经黑了。
许是不愿意脱离梦境,他睡得太昏沉,中途被池南暮抱到海边的酒店房间里。
透过窗户,江初看向天空中盛放的烟花,面无表情,双目出神。
咔嗒——
打火机在夜中点燃,蜡烛燃烧的气味蔓延。
梦境里遗留的心动消失殆尽,江初迟缓地坐起身,半倚在床头,看池南暮端着蛋糕踱步走近。
“初初,生日快乐。”池南暮单膝蹲下身,与江初平视,声音
和梦里是一致的温柔。
江初没有吹灭蜡烛,只是侧过头,继续看烟花。
蜡烛在压抑的沉默中燃烧,直到最后一刻燃尽。
火光消失之时,江初终于开口,“你说所有的错你都认,你就是他,他就是你,说这话时你不觉得自己可笑?”
江初看向池南暮,嘴角凝着残忍的笑意问:“池南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提到离婚,心绪就不平。
池南暮抿紧唇,将蛋糕放到床头柜上,低声说:“因为我骗你。”
江初嗤笑一声,摇着头说:“你说错了,我不会因为那一点谎言就死心。”
池南暮不敢问下去,因为预感到答案会有多可怕,但他无法阻止江初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讨厌你按部就班的计划,讨厌那些不会出差错的日程,讨厌你毫不在乎的傲慢态度,讨厌你身上那股死板的味道......”
一字一句,句句诛心。
正如池南暮所预料过的一般,江初讨厌他原本的样子,厌恶到极点,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
可真当这些话从江初口中说出来,依然像是刀子,一刀刀往心上扎,扎得池南暮无处遁形。
江初真的讨厌他。
这认知让池南暮五脏六腑搅着疼,疼到理智都无法维持,脑海中只剩下“讨厌”这两个字。
行为开始不可控,思绪变得不清晰。
池南暮沉下目光,病态的偏执再压不住,尽数从目光中泄出来。
“你不能讨厌我。”池南暮声音极低,伸手捂住江初的嘴,避免从这张嘴里再听见针扎般的话语。
江初眼带嘲讽的笑意,用力甩头,想把池南暮的手甩开。
“谁都可以讨厌我,唯独你......”池南暮加重力道,死死摁着,尾音变得有些颤抖,“唯独你不能讨厌我。”
甩头无果,挣不开手,江初也不慌,直接抬起腿,往池南暮胸口踹,一下踹不开,就踹三下四下。
终于,池南暮被踹得失了平衡,后退一步,手掌也从江初嘴上脱离。
紧接着,江初从床上跳起,重重扑倒池南暮身上,死死拽住他的衣领,一字一句道:
“池南暮,我根本就不会喜欢现在的你,我讨厌都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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