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原则,萧景曜从祠堂出来后,就闹着让萧元青带他出去玩。
说来也是可怜,萧景曜都穿来大齐一年多了,愣是还没出过萧家这座二进的宅院。
先是考虑到他刚出生不宜见风,一直让他在屋里待着。等他稍微长大了点,天气又冷了下来,齐氏等人生怕他冻着,哪里敢让他在外头久待。
哪怕那一阵萧景曜闹着要出去,师曼娘也就是抱着他在院子里快速转一圈,又立马把他抱进屋。
再后来,萧景曜满了周岁,健健康康身体倍儿棒,家人们都准备带着他回族里了。结果萧景曜自己闹腾着不肯去,然后就传来了京城被围的消息。整个县城人心惶惶,若无必要,谁都不敢出门。萧景曜自然也不会在那个时候让家人为难。
于是,萧景曜现在的活动场地还只有家里这座宅院。
现在危机解除,外头更是热闹得堪比过年,萧景曜也不想再在家里闷着了,怎么着都要让萧元青带自己出门玩。
不好好实地考察一下整个南川县百姓的消费情况,以及县城内最热闹的地段,还有火爆的店铺都卖的什么产品等一系列有用的商业信息,以后还怎么忽悠…啊呸,是说服刘慎行一起做生意?
萧景曜绷着白嫩嫩的包子脸,十分严肃地想到。
萧元青看着像小猴子一样
挂在自己不肯下来的萧景曜,神情十分无奈,“你年纪太小了,外头人多,有拍花子的混在其中,就等着大人们不留神的时候,把小孩子拐走。到时候你可就见不着爹娘了,你怕不怕?”
这种骗小孩的话,萧景曜才不上当。不仅不上当,他还转手把锅又扔给萧元青,“你带着我出们,竟然还会不留意我,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萧元青:“……”
所以说儿子太聪明了也不好,不太好忽悠。
现在正是大家兴致最高涨的时候,作为一个合格的纨绔,萧元青自己也想去逛夜市。再一看挂在自己身上耍赖的儿子,萧元青一颗心也软了下来,认真和萧景曜拉钩,“那咱们爷儿俩可得说好了,你在外面不许闹着自己下地走,必须让爹抱着,也不许不讲道理地哭闹。”
萧景曜点头如捣蒜,又鼓了鼓腮帮子,觉得萧元青在污蔑自己,“我什么时候不讲道理哭闹过?”
“哦?那一个月前抱着门槛哭着闹着不肯搬家的小不点是谁?”萧元青双手揣在袖子里,右脚抖啊抖,斜眼看着萧景曜。要是再往他嘴里插一根草杆,就更加有二流子那味儿了。
萧景曜捂脸,亲爹诶,黑历史能不能别再提了。再说了,我那是不讲道理地哭闹吗?分明是用智慧的手段阻止了你们自断优秀人脉资源的不妥行为!
萧元青终于赢了萧景曜一回,顿觉扬眉吐气,雄赳赳气昂昂,把萧景曜往自个儿脖子上一放,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出了门。
冷不丁坐在了亲爹脖子上的萧景曜还有些惊慌,下意识地抓了个东西稳住自己的身形。结果就听见萧元青“嘶”的一声,萧景曜才发现自己抓着的是萧元青的发冠。
萧元青龇牙咧嘴,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再三叮嘱萧景曜,“千万别尿在爹身上了啊,不然爹真的会揍你!”
正有些感动的萧景曜:“……”
这个煞风景的爹!他就不配拥有自己的感动!
“我才不会尿裤子!”萧景曜恼羞成怒,恨不得当场把萧元青抓成个地中海发型。
萧元青毫不放在心上,嘻嘻哈哈道:“那是爹说错了,就是提醒一下你千万别忘了这事儿,不然的话,到时候咱们父子俩一起丢人。”
萧景曜每一天的成长,萧元青都参与进来,当然也知道萧景曜小小年纪就特别爱面子,一戳一个准。每当心情低落的时候,戳一戳儿子这个爆点就能获得一只鼓鼓囊囊的小青蛙儿子,萧元青可喜欢这样逗儿子了,多可爱!
好在萧景曜不知道萧元青心里的想法,不然的话,萧元青的头发怕是真的要保不住了。
父子俩吵吵闹闹,一路来到大街上。
萧景曜登时被城中的热闹程度给震惊到了,花市灯如昼,整座城到处都挂着灯笼,灯火通明,放眼望去便是乌泱泱一大片人,摩肩接踵,有被踩掉了鞋的,都没办法回头找自己的鞋子,只能大声嚷嚷,“我的鞋!”
旁边的鞋店掌柜一听,这是有生意上门哇,赶紧乐呵呵地迎了上来,“客观,小店有各种尺码的鞋,您多大的脚?”
萧景曜看得叹为观止,萧元青这个玩中的行家明显也兴奋了起来,颠了颠萧景曜,乐呵呵道:“走,儿子,爹带你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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