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彻底摊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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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的腰不盈一握,荏弱的身体也根本禁不住更多磨难。

可触碰的这一瞬间,心脏因为满足甚至隐隐开始发热,指尖不觉更用力。

她被这股力量箍得全身发痛,开始怂了,话音也带着轻轻颤抖,“我刚刚说的也有气话,我不、不逃了,殿下你别吓唬我……”

他的灵魂已脱缰,她都撕裂了假面具,他也没必要再在她面前掩饰。

“我对你说的话,从来是真。从前是,现在也是。”

他突然抱高她,让她整个人躺在桌案上,秀发凌乱铺开,首饰盒被掀翻。

满地珠落。

她心中乱跳,不及反应,屋内忽然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阿微?”

她惊了一跳:“左钰?”

却不是左殊同本人,而是脚边衣兜里漏珠发出声音。

柳扶微这才想起橙心去左府送漏珠的事。

怎么偏偏在这时……

那一厢的“左殊同”听见了她的声音:“你怎么了?在哭么?”

柳扶微下意识抬头看司照,他稍稍松开了手,像是想要听左殊同要怎么说。

她顿感不妙,忙吸了吸鼻子:“我没事,我就是染了点风……寒,今天太迟,先不说了……”

她想下桌去关掉漏珠,然而漏珠被司照提前一步捡起来。

漏珠对面的人道:“我听说你已决定逃离太孙,我很高兴。”

“有些事,只要你能想通就好,阿微,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在。”

左殊同每多说一个字,柳扶微就胆寒一分,眼泪都给吓回去了,“左钰,你别再说……”

声音陡然酸软,是因她耳垂被含。

“左殊同”问:“怎么了?”

陌生的痒意在顷刻间蔓延至顶部。

她说不了话了。

某一个霎时,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像被掰成两半,一半生怕一个人说什么,一半生怕另一个人做什么。

“阿微?”

她死死咬唇,怕发出令人难堪的声音。

因为太过用力,唇畔见红。

司照眸一黯,掌心使了力,将漏珠生捏碎。

房间再次静谧,羞耻的热意后知后觉令她起了鸡皮疙瘩。

她听到他冷冷说:“都想和他私奔了,还怕他听?”

她的脸剧烈烧起来,眼圈更红:“我,讨厌殿下这样!”

她讨厌司照的曲解。

讨厌他一次次怀疑她和左钰有什么。

他身形陡然僵住。

她将他推开,总算趁隙脱身。

许是方才已弄出太大的动静,汪森他们终于察觉,拍门问柳小姐怎么了。

看她没回应赶忙破开门。

不等侍卫们奔上阁楼,司照喝了一声道:“滚出去。”

汪森等人怔了一下(),似乎对于太孙殿下会出现在柳小姐闺房有些讶异。

也只是愣了一瞬?()?[(),就训练有素离开。

走时不忘关上门。

这一瞬,柳扶微觉得这好像这已经不是她的家,而是太孙的了。

“讨厌我什么?说说看。”他的声音冷不丁在她背后响起。

她转身,忍住眼眶水汽氤氲:“殿下,我最初是骗了你,但后来……后来是你不让我归还情根,是你要我当你情根的容器,又不告诉为什么!好几次我都想和你说实话,可是你也总让我为难,不是么?左钰他本就是我的哥哥,我和他之间再有矛盾那也是我们的事,就算我要和他一刀两断那也要我愿意,而不是因为惧怕殿下而这么做。更何况,我都已经发过誓了你还是不信……”

她喘了两口气,“我是想活命,可活命不代表我愿意被你掌控,就算我答应做你的妃子,也不代表我愿意被你当菟丝花养。我想见朋友要你点头,连回家都成难事,殿下你……你不觉得这也算是一种约束,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对我而言,也是一种禁/锢么?”

黑夜浓郁。

少女不再故作娇俏乖觉。

她终于道出了心底隐秘的恐慌。

司照的脸上没有一点变化,平静地让她怯场。

目光微抬,那种清雅到骨子里的声音透着熏灼的压迫感:“逃婚以后,你想过令尊么?”

她瞳仁一缩。

“若然令尊知道你是袖罗教主,若然众人都知道你欲死遁与袖罗教离开长安,他待如何?柳家又待如何?”

她错愕地看向司照:他在威胁自己。

心脏重重跳起来。

难以置信之下是恼怒更是委屈,可她也知道错得最离谱的是自己,把握住自己命脉的是他。

求生欲告诉她不能硬对抗,换作是过去她一定会好好去哄。

可她现在不愿意,偏偏不愿意。

司照道:“过来。”

看她不动,他道:“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

这样的环境和距离,让她意识到,其实她和皇太孙之间从来都是她处于劣势。

是他待自己太好太好,以至于他摆出这幅面孔,她会忘记他是皇太孙。

是她小心翼翼骗了才待她好的太孙。

柳扶微强行收敛自己的情绪,慢慢挪步过去,又为方才的话心悸,索性只走一半便佯装没力气了。

司照上前来,骨节分明的手搭上,摸她脉息。

察觉到她在发抖,从背后罩住。

她想,他终究是关心自己的……

他却倏然之间握住她两个手腕,交叠,换单手圈住。

宛如禁/锢的姿势。

“微微,你知道什么叫掌控?”

“不是约束,不是不允许别人去做什么,而是让人习惯于被掌控……让人不得不依附、顺从,从身体……到心。”

他拿下巴抵住她的发顶

() ,感受她身子不由自主地战栗。

“你问我为何不让你归还情根,因为我怕我会伤害你。”

“是你自己放弃。是谁告诉你,辜负我不用付出代价?”

“说爱慕是你,说甘愿是你,如今你说我把你视作容器?”他捧过她的脸,深深凝视:“这可是你说的。”

她被迫仰头承受他的吻。

太阳坠落时只剩冰冷,覆盖朝霞,吞掉呜咽。

不甘示弱,不想顺从。

他用高挺的鼻子抵住她的鼻息,堵住她屠他的唇。

很快缺氧,很快泪意盈满。她启唇,喘息想攫取空气,他也只体贴退开一瞬,给她吸半口气的机会,再继续。

她感觉自己像坠入深海的鸟,连呼吸都被他主宰。

这仅是开端。

他指尖的茧像是能透过轻薄的布料刮过背脊与体肤,心跳被他的勾勒所裹挟。

因不循常迹,时而搁浅,每一处逗留皆意想不到。

等到她以为不会再进犯时,猝不及防地擦过,尖锐的触觉会从点成线沿着脊椎骨爬满全身。

蓦然间,连克制音节的力气都丧失。

她像被钓钩勾住的猎物,挤出的声音都是模糊细碎的。

他倏然停住,看着她被迫动情。

“你觉得我一直都在禁/锢你?”

“你错了,微微。”

“禁/锢不是你不能随时回家,而是你想回家,需要用你的身心来交换,无论白昼还是夜晚,只要我想,你就不得拒绝,想死遁?你可以挑战看看,在我找不到你的时候,我就默认你逃跑,我会让令尊知道你的身份,无论真假,袖罗教会一起陪葬。你将不会有可乘之机,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将由我独占,直到你陪我老死的那一刻。”

一字一句冷如铅水,灌入她的耳廓。

“微微,记得话本里那个女帝的故事么?”

他拂着她睫羽上凝着的水珠,拂得她眼角发痒,“如果你也想住进那样一座宫殿,我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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