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着提出:“皇后娘娘,奴才受了罚,不该得此恩典,您不如带清琼清瑜她们吧?”
玉泠看都没看她,“不行,谁都能不去,你不能。”
乌雅氏:“为、为何?”
玉泠:“沏茶、按摩。”
乌雅氏:“……”
这两样,是她最擅长的。
为了少干活,她已经不藏私了,愿意将所有本事都教给旁人。可是独独这两样,坤宁宫的蠢奴才们,总是学不好。
想想就好气啊。
偷懒失败,乌雅氏出了玉泠寝殿。
魏紫姑姑拦住她的去路,冷声训斥道:“你这人,总
这般多小心思,也就皇后娘娘宽和,才能容你了!”
乌雅氏一噎,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见周围无人,她真诚地发问:“姑姑,您之前也伺候了皇后大半年了,难道您没发觉,从帝后大婚第二日开始,她就像变了个人吗?”
听到她这么说,魏紫姑姑愣了一下,眼神微凝,仿佛想起了什么。
“主子娘娘确实和此前大有不同。”
乌雅氏一看有戏,眼神都亮了,“是吧,她从前明明很……规矩的一个人,现在呢……”
魏紫姑姑叹道:“是啊,现在才像个皇后该有的样子,也是小姑娘该有的样子。”
乌雅氏:“?”
魏紫姑姑眼眶微微湿了,“从前,主子娘娘必定隐忍得极为辛苦。”
乌雅氏:“??”
不是,您眼盲心瞎吗?
乌雅氏试图说得更直白些,“可我常常觉得,娘娘就像是……换了个芯子!”
魏紫姑姑骇了一跳,怒骂道:“混账!你这是什么话?”
乌雅氏也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但话都说到这儿了,她干脆咬咬牙道:“姑姑听说过借尸还魂么?”
“啪——”魏紫姑姑二话不说,将乌雅氏扇倒在地。
“该死的奴才,你小命不要了?那张臭嘴在胡咧咧什么?宫中不得造怪力乱神之说,你不知道吗?”
乌雅氏捂着肿起来的脸都懵了。
四十几年了,她四十几年没被人这么打过巴掌了!
魏紫怎么敢?她怎么敢?!
可即便心里恨欲绝,乌雅氏也早就认清了时势,不敢扑上去撕烂这贱婢的嘴。
“姑姑,奴才错了,饶了奴才!”
她是错了,她错在以为魏紫是有脑子的。可没想到整个皇宫,有脑子的人只剩下自己了。
魏紫姑姑严厉道:“若不是看在娘娘想让你伺候的份上,我现在就打你二十手板子!这笔账我且先记下,等下回再收拾你!”
乌雅氏只得喏喏应下。
看着魏紫姑姑转身离去的背影,乌雅氏流着泪安慰自己,没关系,钮钴禄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到那时候、到那时候……
她一定会让皇上发现她的恶毒!
……
翌日。
玄烨上了早朝后,带着太子和玉泠先去了慈宁宫。
帝后和太子三人敬奉两位皇太后上了凤辇。而后康熙帝骑马,皇后和太子上了皇后凤辇。
御驾的队伍浩浩荡荡,绵延三里之远。
这还是轻装简行的,若是大型的出巡,仪仗可达十里以上。
皇后的凤辇里铺了不知道多少层上好的毯子,连四周和轿顶全都包得极为软和。
太子眼神十分明亮,盯着轿帘的方向几乎移不开眼——即使他什么都看不到。
这应当是这小不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出宫,从前最多能从景山的万春亭处,略窥京城风貌。
看他那好奇得都要着火的眼神,玉泠颇觉好笑。
可惜在凤辇上掀开帘子看外面是很失仪的,她只能宽慰他:“等到了京郊,咱们偷偷看。”
“偷、偷偷?”
胤礽仿佛不认识这个‘偷’字,他万万没想到,这样的字眼,有一天竟然会在金尊玉贵的太子和皇后身上用到?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点开心。
玉泠看他这呆萌的样子,终是没忍住,伸手薅了一把小团子毛茸茸的发顶。
手感超好!
可惜诶,过两年就要剃成灯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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