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很凉,但是吴慬的胸腔就像被八伏天给烤熟了一样。大概是自恋人格在作祟,他常给她一种错觉,他对自己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他对刘梅的两个小孩好像也没这么好。但是和他相处的时候总是会很开心的。
他看出她很紧张,她放松的时候喜欢四肢下垂,身体往前倾。喜欢乱动。写半张试卷,她可以一直变换姿势和小动作。
这到底是十七岁少女的心悸?还是厌恶他在她身边游走?(你嫌弃我?就像吴慬那天说的,用她带有醉意的声音。)那时候,在这之前,他还想她不会见他。
自从她离开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去过那栋小区了,第一场酒局后,那天晚上他没有直接回家休息。他在那棵梧桐树下坐了很久。
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是什么令他迷惘、让他渴求她的身影,甚至希望她找不出他惹人讨厌的毛病。她会不会很讨厌浑身都是酒味的他?这就是他人生的写照:一辈子都将把自己有限的弹药浪费在无限的礼炮上。他本来可以自报家门,他是景家产业唯一的接管人。不过就是个显眼的继承人,一个为自己家族延续事业的代理人。那个对上谄媚而对他倨傲的声音居高临下说道“到底是被景老保护的太好了。”
在树下就是他现在回来的地方,因为再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只能说“再见”不是“一会儿见”然后离开在身后不声不响地关上记忆的门回到了现在。
这是第几次站在这里了?他的身影笼罩住了局部的梧桐叶。勾勒出寂寥的身形。
你看见一个人,但你其实没真看到她,她还在幕后,正准备登场;或者你注意到她了,可是没有心动,也没有“火花”,甚至在你意识到某个存在或有什么在困扰你之前,你所拥有的那几年就快成为过去,而她若非已经不在,就是即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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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喜欢上未成年太变态了些,我接受不了!所以…景某是在慬慬成年后才彻底喜欢上她的。
好的,咱们下面回到慬慬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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