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kasia和afra走进房间的时候,于真几乎都没有发现她们。她太不舒服了,她感觉她的大脑里面像是被有一个自动循环播放的电影幕布,不断的播放着那些让她不愿回想、触目惊心的场景。
她有的时候想象自己成为了一棵树,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好端端的生长在一个无聊、不起眼的地方。即使她被路过的车撞弯了,倒在地上,她也可以逐渐的融入土壤,仍旧的无聊和不起眼,不被人发现……
Afra手上端着一个盘子,她打开盖子,里面传来了诱人的香味。她的语气欢快而鼓舞:“真,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马芬披萨哦。”
于真根本不屑于转动眼珠朝那边看去,她沙哑着嗓子,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像被火烧了一样:“我不需要。”
Afra把装有披萨的盘子递给了kasia,示意她先暂时放在桌子上。然后自己坐在了床沿上,她继续用同样的语调说着:“可是,有一件东西,我想你一定非常想要——你不想离开这里吗?“
于真没有什么波澜,她还是沉浸在她的悲伤和恍惚当中。
Afra还没来得及讲话,kasia的声音陡然从那边漂了过来:“你不想回到伦敦吗?“ kasia走近了几步,站在床边,她的眼里有些急切和关心:“你不想重新回到工作室,看见你的同事们吗?”
于真仍旧没转过头来看她们:“这些话,还可以从你的嘴里面出来?”
Afra轻轻的用手指尖敲着木制的床沿:“真,你只需要回答问题就可以了,想或者不想。”
于真这才转过头来,她放肆的挑眉,不顾自己的沙哑的喉咙,努力的抛出激烈的话语:“你又要用这个来威胁我吗?我已经无所谓了,我告诉你。你让我死也可以,我已经不在意你那些无聊的威胁了。”
“oh“ afra笑了,她的指尖敲着床沿的频率更快了一点:“你真是一个勇敢的女孩,用死亡来向自己的敌人示威。但是,亲爱的,我不是警察,或者政府。这一招对我并不管用。你不知道有一东西,叫做酷刑吗?”
“酷刑?”于真嘲讽的笑了,她的视线移到了kasia身上,又移回了afra 身上:“你们不已经现身说法的向我解释了这个词的含义吗?”
Afra 轻轻的笑笑,顺便伸手帮于真拭去她不自觉就流下的眼泪:“那可不能算得上是酷刑。而这个词真正的意义,我想你是不会愿意知道的。”然后她转头看向kasia,对她点了点头。后者拿出一张纸,放到了于真的面前。
Kasia坐下来,她摊开这张纸,认真的看着于真的眼睛说:“离开这里回去,是我们开出的非常真诚的条件。我起草了合同,你可以仔细的看一下。”
Afra伸手将这张纸翻到了背面,指着上面的方块字说:“你看你看,真,为了表达诚意,我们还起草了中文版的合同。”
于真粗略的扫了一眼中文版的那一页,挑衅而不屑的说:“这页的语句狗屁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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