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驿馆的茴鹄王子越想越气,越气便越要拿公主泄愤,心里带着从陆瑾禾那里受的怨气,加倍的折磨着公主,也就是这晚,那护卫彻底爆发了,趁着夜深人静之时潜进了王子的卧房,直接一剑将其刺死,可看着那王子的尸身,护卫是越想越气,又在其尸身上划了几百剑,甚至刺烂了他的祸根……
意外,太意外了!
太子一行人属实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收获,本想着借着公主怀孕的丑闻来做交换,让他们出面作证为胥帛琛脱罪,却没想到直接洗清了胥帛琛的冤屈不说,对方还直接送了一个大把柄上门……
太子已是无需多言,那茴鹄王已经是捶胸顿足没脸见人了。
太子清了清嗓,放话道:“此事既是茴鹄王的家事,本宫自是不会过问,只是,此事也总不好再让我北兖的重臣蒙冤了吧……”
茴鹄王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当即命人将那公主与护卫软禁了起来,自己则是陪同太子殿下即刻前往了刑部。
胥帛琛那软酪团子还没舍得吃完便被接出了刑部大牢,看着还没来得及用上一用的寒衣与护膝部,竟有几分舍不得离开这刑部大牢了。
胥帛琛出了刑部大牢,同崔斯易一并前往了京兆府。
陆瑾禾在崔斯易的书房里如坐针毡,来回踱步,也不知道崔斯易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她每隔半盏茶的时间就朝着门口的方向望上一眼,直至天黑,仍然没有看见崔斯易的身影。
陆瑾禾心急如焚,已经不知道在这方寸之间转了多少圈了。
戌时三刻,书房门吱呀一声响,陆瑾禾猛然回过头,宛若被烫到一般,甫一转过身,就见胥帛琛从大开的房门中踏进了书房。
陆瑾禾黑瞳一颤,一步跨到了胥帛琛面前,将胥帛琛从头打量到脚,极力的想要确认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刑……
泪水不由自主的溢满了星眸,陆瑾禾咽了咽口水,想要将这呼之欲出的泪水一并咽下,她想要问上胥帛琛一句有没有事,可她怕自己一张嘴便是哭腔……
陆瑾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胥帛琛出事开始,自己的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哗哗的流,根本就控制不住……
胥帛琛隔着泪花望着她这双星眸黑瞳,心疼不已,下意识的便想将她抱进怀中安抚,可碍着崔斯易在场,他倒是无所谓,只是小团子怕是要羞到没脸见人了,最终胥帛琛只说了一句:“我没事了……”
这短短几个字宛若戳了陆瑾禾的泪腺,话音一落,陆瑾禾的的眼泪便断了弦一般的簌簌而落,这几个字无疑是她此时此刻最想听到的,陆瑾禾想要说些什么,却总觉得如鲠在喉,嚅嗫了半晌只说出了一句:“没事就好……”
崔斯易看着这俩人的模样暗暗着急,陆瑾禾的话音一落,他便上前一步道:“好了,辰昭人都平安回来了,你怎么倒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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