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了片刻,意识到自己应该是睡在程延林的床上,严拓宿醉后的头都不那么疼了,坐起来愣愣看着陌生的房间。
他动作小心地下了床,推开卧室门,在客厅的沙发上找到程延林。
相比自己舒坦睡了一整晚,程延林看起来要委屈多了,一米八几的身躯在并不宽敞的沙发上凑合了一夜,身上只盖了薄薄的毯子。
严拓尽量不发出声音,蹲在沙发旁,静悄悄看着程延林的睡颜。
没来得及多看几眼,程延林就像感受到身边有人存在,缓缓睁开了眼睛。
严拓连忙往后退了点,有些讪讪地站起身。
程延林从沙发上坐起来,只花了几秒就清醒过来,抬头看着严拓。
他第一句先问:“你头疼不疼?”
严拓老实回答:“有点晕,也有点疼。”
程延林向他招手,示意他靠近点。
几乎没有犹豫,严拓身体比头脑动作快很多,下一秒就把脑袋凑过去,任由程延林的手指抚上脑后勺。
“这里疼吗?”摸到有块地方轻微凸起,程延林问。
严拓本来想摇头,但意识到程延林的手还放在上面,便改成开口:“不疼。”
不仅不疼,被碰过的地方还有些怪异的酥麻感。
程延林收回手:“你昨天半夜摔到地上了,没有印象了吗?”
严拓摇头,他连自己怎么是睡上程延林的床都不记得了。
顿了下,他问程延林:“我昨天晚上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那要看对出格的定义是什么了。
程延林装作思索了一会儿,决定放过他:“没有。”
严拓放下心来,紧接着程延林又说:“本来我想送你回家,可你在车上一直缠人,非要跟我回来,这算出格的事吗?”
程延林的语气稀松平常,虽然是在轻描淡写询问,但巧妙地改变了一些用词。
严拓自然分辨不出,听到程延林的话,脸腾地红起来。
“我不知道我喝多了会这么.....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我们是朋友,这没什么。”
严拓只能回忆起昨晚在饭店的记忆,虽然知道不应该,但还是忍不住琢磨程延林说他们是朋友。
如果喝多的是路辰,程延林也会带他回来吗?毕竟他们也是朋友。
也会让路辰睡在卧室,自己睡沙发吗?
严拓讨厌这样的自己,可他忍不住。
人就是会贪心,会产生不应该的贪欲,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爆发渴望。
所以他才想逃离程延林身边,因为怕被他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丑陋。
“我先去洗个澡,你自己待会儿。冰箱里有蜂蜜,如果头晕可以泡一杯解解酒。”
程延林去了浴室,等出来后,严拓已经用他家中仅有的食材做出简单的早餐。
他呐呐站在餐桌旁,怕程延林觉得自己的行为过于唐突。
刚刚严拓用朋友也没关系吧和对方照顾了自己再怎么也要报答一下的理由说服了自己,冲动之下就做了早餐。
此时看到程延林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离谱。
“做了什么?”程延林走近,探身看了眼餐桌上的吐司和鸡蛋。
“抱歉,擅自动了你的食材,我....”严拓绞尽脑汁想挽回错误。
“说什么呢?”程延林坐下,拿起已经涂好果酱的吐司,抬头问严拓,“我可以吃吧?”
“可以。”
看着程延林吃下早餐,严拓突然醒悟。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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