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都被软皮带绑着,虽然不至于完全动弹不得,但却无法离开病床。
早饭开始前,护士过来解开了他的手脚,叮嘱他不可以再乱来。
严拓自然是不会给出回应的。
他拒绝吃早饭,但拒绝不了吃药,护士会看着他吃下去。
到了下午,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又来看他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肿得像核桃一样,很丑。
画面一转,严拓坐在飞机上,旁边还是坐着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但他知道女人是谁了,是他妈妈。
他们回了家,在严妈掏钥匙开门时,他突然看向对面的房门。
严妈问他怎么了。
他说不出来,想了想,问对面住的人是谁。
住了一对夫妻,你不记得了吗?
是吗。
严拓好像有点印象。
那对夫妻人很和善,经常会给他们送吃的。
进了家门,房子里的一切都没变,因为许久未住过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
严妈放下东西就开始大扫除,把所有家具都擦了一遍,能洗的全洗了。
严拓躺在换了全新床品的躺上,只感觉很陌生。
可能是太久没回来了。
有一年?
不适应也正常。
晚上严妈做了一桌丰富的菜,对门的夫妻可能听到动静,过来敲了门,满脸笑容地欢迎他们回来,并送了一盘水果。
严妈笑着跟他们说话,严拓站在后面,心中的不安和怪异愈加明显。
忽地,他问夫妻:“你们不是出国了吗?”
夫妻愣了下,视线看向他。严妈也转过头看他。
“你们的儿子不是把你们接到国外了吗?”
严拓问他们。
世界忽然变得安静下来。
眼前人的面孔变得模糊,不论是中年夫妻还是严妈,都在一刹那变得不真实起来。
“你说什么呢,拓拓,他们不是一直都住在这里吗?”严妈的声音听起来很生硬。
“不对。”严拓摇摇头。
可哪里不对,他却说不上来。
“什么不对?”严妈问。
“我不知道。”
“什么不对?”严妈还是问。
“我说了我不知道。”
“什么不对?”严妈依旧在问。
严拓闭眼捂住耳朵,崩溃地嘶吼道:“我说了我不知道!”
等他睁开眼,周围却没有人。
他孤零零站在原地,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不论是严妈还是中年夫妻都消失了。
梦就到这里。
严拓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漆黑一片,等视线逐渐恢复,才看清自己躺在房间的床上。
胸膛下的心脏在剧烈跳动,似乎将梦中无尽的恐惧带了出来,久久不能平息。
前几秒他的大脑都是混乱的,即便慢慢意识到自己做了噩梦,却还是浑身僵硬头皮发麻。
他颤抖着手在床上摸手机,点亮屏幕看到和程延林的聊天框才重重松了口气。
幸好,这只是梦。
但这真的只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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