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点馒头面包,流浪去外地,能活多久是多久。
次日清晨,一众师生亲眼见证涉案人员全部提前十分钟抵达班级,并且开始旁若无人地疯狂读书。
大伙儿虽然好奇,但也没过去打扰,时间到了就一块儿早读,各学各的。
嘈杂的晨读时间一晃而过,下课铃一响,好些人溜出去买早饭。
到了这时候,刚才还在疯狂读书的小混混还没有离开座位,读书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非常悲痛。
“怀民亦未寝!”
“怀民亦未寝!!”
读到高潮处,两行清泪更是哗哗流淌。
“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耳!”
语文老师在给学生答疑古文题,抽空瞄了一眼满脸悲痛的董原,确认没啥事继续讲题。
答疑的学
生倒是有点走神:“老师……董原他……没事吧?”
“所以说,遵纪守法很重要,”语文老师安详道:“好好学习也很重要。”
某位少年压根懒得管董原过得咋样。
他在学校食堂里愉快地嗦着米线,小日子过得很好。
柯丁一向是叠毒流,讲究一个让当事人源源不断地破防,自己后台账户数字更是叠到逆天。
至于苦主要求至少逼疯二恶人之一,他隐约觉得搞不好能超额完成任务。
学海无涯,两百年也许能上岸。
正嚼着鱼丸,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他的身边,端了一碗面。
“我和南门麻辣烫的老板娘还算熟。”霍应星说:“她跟我说,那个混混组织折损很重,很可能出来以后要找人麻烦。”
“我不清楚你背后有什么势力,但这是唐知的身体,你最好谨慎一点。”
少年给他夹了个鱼丸,目光充满对小朋友的关怀。
“是不是那个叫刀爷的?”
霍应星怔了一下,皱眉道:“你知道?”
“小问题。”少年温和地说:“我能搞定,你放心吧。”
刀爷本人并没有被拘留。
他做的是合法生意,只不过收容了未成年学生进网吧,要被罚停业整改两周。
警察们虽然查到了他以前故意伤害罪的案底,但最近无风无雨,也就教育警戒一下,把人放了出来。
但他的手下折损严重,让他本人彻夜难眠。
一个小帮派,本来就是靠那十几l个成年人镇着底下负责做脏事的初高中生,哪想到一夜之间九海帮都要散了!
先前借给董原的四个哥们,全都因为入室抢劫罪进了局子,听说要坐牢十年以上,还没法安排关系帮忙减刑。
然后警察又冲进来批量抓人验尿,登时有两个嗑了违禁品被抓去强制戒掉,还有好些作鸟兽散,不是说老家有事就是爸妈病了,不敢再来他这厮混。
一帮学生仔更是怕得不行,平时直接绕着这里走,哪里还敢过来!
刀爷怒在心头,决心要扳回一局,否则自己以后都没法再混。
不能忍,绝对不能忍,他说什么都要找回地盘和颜面!
那么多巷子没有摄像头,那么多敲黑棍的机会,他还不信没法教训一个初中生!
他找了个时间,给董原打去了电话。
“是我。”刀爷抽着烟冷冷道:“把那个傻逼的信息告诉我,老子弄死他。”
董原愣了几l秒,忽然就哭出来了。
“哥,我求你了,哥,你千万不要再去招惹他了。”
“不就是蓝姐,”刀爷不耐烦道:“一个婊子,看你吓成什么样,老子不要钱,就是要出了这口恶气!”
“敢动老子的手下,反了天了!”
董原此刻要不是被爸妈守在家里,恨不得冲去给刀爷磕头。
他看了一眼闹钟上的「01:34」,以及根本还没写完一半的作业,泪水涟涟。
“哥,唐知,唐知他真的不是一般人。”
“我求你了,你千万不要去找他,他不是你能得罪的人!!”
“一个破菜贩子的儿子,能有什么本事。”刀爷不耐烦道:“不说老子挂电话了,明天就去整死他。”
董原还在哭,电话已经挂断。
他抽噎了两声,继续笨拙地列着算式,不敢不写作业。
客厅里大概是听到了动静,董父气冲冲推门进来。
“都什么时候了,作业还没有写完!”
“我在写了,我在写了!!”
“古文背会了没有!”
“没有,我去背爸爸,我一定背完再睡觉,爸爸你别打我——”
“哭什么哭!不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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