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猛然看向他,眼眶发红:“所以你就把她杀了?”
太平王苦笑:“她待我如此情深义重,我又怎敢薄待她?只是我没有想到,她竟会因为我的
情谊进退两难,不得已之下,选择了自尽。”
宫九:“明明是你亲手将刀子刺入了她的胸口!”
太平王:“她身份暴露,一心求死,将匕首塞入我的手中,我不忍伤她,她便握着我的手,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宫九:“不可能!就是你杀死了母亲!”
太平王想起亡妻,对两个孩子心中有愧,只是无奈地看着他。
薛沉淡淡地说:“这些年来,爹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宫九当然知道太平王对他很好,否则他也不会隐隐猜测到这件事背后另有隐情。
之前在薛沉面前坦白的时候,薛沉就说起过这句话,宫九那时被逼迫地缩回了坚硬的外壳中。现在的他避无可避,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宫九眼睛里流出泪水:“那又如何?那又如何?”
薛沉:“你该向爹爹道歉。”
宫九:“我没错!我不会道歉,我没有错!更不会原谅他!”
他回退两步,就要往外跑。
薛沉追过去,抓住了宫九的手臂,宫九情急之下,用力一推,甩开了兄长,径自逃走。
薛沉被他推得后退两步,腰腹撞在了旁边矮榻的靠背上。
宫九脚步迟疑,回头看了一眼,还是选择了逃跑。
薛沉伸手撑着身体,疼得直不起身:【呜呜,系统,他打我。】
系统:【你没事吧?】
薛沉:【我有事!我好疼啊!】
太平王连忙过去扶住他:“沉儿,你怎么样?”
薛沉咬牙:“我没事。”
系统:【你到底有事没事?】
薛沉:【呜呜有事,好疼啊。我弟怎么跟条疯狗似的。】
系统:【……】
太平王扶着他坐在矮榻上,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伤得厉害吗?是怎么个疼法?可有伤到脏器?”
薛沉摇头:“就是磕了一下,一会儿就好了。”
太平王:“来人。”
小荷从外面进来。
太平王吩咐道:“你去拿药酒来,若是大公子疼得厉害,不要拖延,即刻去叫大夫过来。”
小荷:“是。”
太平王对薛沉说:“薛涟真是太不像话了,不能让他这么轻易逃离,我这就派人拿他,你在这儿歇一会儿吧。”
薛沉:【我爹反应也太慢了,按照我弟的速度,这会儿都蹿出去好几十米远了。我弟武功那么高,就算调动城中的禁军去抓他,把他团团围起来,也未必能抓得住。】
系统:【太平王也是担心你。你真没事啊?】
薛沉:【呜呜有事,我很疼。】
系统:【……】
薛沉脸色一如既往地苍白,看不出什么。
他沉默地坐在矮榻上,拒绝了小荷给他上药。
与此同时,原飞霜来到太平王府守株待兔。
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宫九出来,飞到高处向下俯视,才发现傻逼弟弟正在府上来回打转。
太平王派去捉拿他的人都已经出府了!
薛沉:【我弟还怪可爱的。】
系统:【他刚打了你!】
薛沉:【他没打我,只是情急之下推了我一下,我又没怀孕,现在已经不疼了。】
系统:【再担心你我就是狗。】
原飞霜坐在屋顶上,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弟弟在下面绕圈子。
宫九很警惕,他有意逃离太平王府,又好像不愿和府上的人起冲突,一直躲着府上的下人,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缩回去。
他在下面绕了个圈子,又回到了原处,在花园里站了很久,才来到墙根这边,翻到墙头,准备走直线。
刚一上来,他就留意到了远方的一抹粉色。
宫九望过去,对上原飞霜那双温柔多情的眼眸:“你怎么在这里?”
原飞霜轻笑一声:“当然是在等你了。”
宫九转身就跑。
原飞霜的轻功比他强太多,擒拿手也早已到了最高的境界,他伸手碰到了宫九的一根发丝,稍稍运功就将他拿下,禁锢在了自己的身边。
宫九恨恨道:“不要多管闲事。”
“薛沉的事,就是我的事。”原飞霜用手指摸了下他的眼角,“你哭了呀?又挨打了吗?这次是你爹爹和哥哥一起打的你?”
宫九:“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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