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意是想探听一下魔界那边有无异动,被问到的修士想了想:“也没什么新鲜的,还是老一套,什么白虹派的仙尊和弟子结为道侣,什么火云堂首徒为了魔女叛出师门,什么归一魔尊有穿女装的怪癖……”
“等等,”薛宴惊打断了他,“归一魔尊有穿女装的怪癖?”
“传言而已,没人当真,”说话的修士摇摇头,磕了一口花生,“估计又是他的
哪个手下败将气不过,造谣污蔑于他吧?”
薛宴惊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雪灰色的轻罗纱裙,心情复杂。
他们用了膳,静待空中楼阁飘至火焰山,两人一魔静静地靠在窗边,看了一场火山喷发。
浓烟滚滚而起,岩浆顺着山体流淌而下,将大地变成一片火海,好在这附近并无凡人居住。火山口的岩石迸溅开很高很远,眼看要击中空中飞过的一只小鸟,被薛宴惊随手射出一道灵力化为齑粉。
邻桌的修士纷纷跳了下去,他们本就是冲着这火焰山来的,火山喷发之后,山体里会凝练出一种火山石,是绝佳的炼器材料。
薛宴惊和方源都不懂炼器,也不想节外生枝,待过了火山处,才在一座城池上空一跃而下。
本想直接御剑冲着魔界方向而行,却不想薛宴惊眼尖,一眼便看到地面上有百姓在对着空中楼阁的方向跪拜。
她和师兄对视一眼,还是决定暂落云头,问问这些人是否需要帮助。
百姓看到他们飞身而下,激动地叩首,嘴里一口一个仙师地叫着。
薛宴惊率先落地,扶起跪拜于地的一位婆婆:“此地发生何事?”
“仙师,求您救救我孙儿!”那妇人老泪纵横。
方源连忙追问了几句,方知是这妇人的孙儿中了邪,他们已去信求助当地的修仙门派,但这信一来一往总会耽搁些时日,眼看孙儿撑不住了,他们便想了个主意,来跪这每隔三日都会经过上空的空中楼阁,求路过的修真者垂怜。
“诸位请起,”方源应承道,“带路吧,我们这就去看看。”
两人一魔很快赶到那妇人家中,一路被引进卧房,看到床上躺着个脸色苍白的五六岁孩子,薛宴惊和方源每人搭了一只手腕,各查验各的。
站在床边一脸焦急的男子大概是孩子的父亲,见到二人大喜:“娘,您请到仙师了?”
“是,几位仙师看到我们跪拜就落下云头,你待会儿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妇人急急道,“修儿如何了?”
“刚刚医馆的大夫又来看过一回,还是说他们治不了,得等仙师来看,只给开了副安神的汤药。”男子一边说一边焦虑地望着薛宴惊二人的脸色,妄图从中推断出接下来的消息是好是坏。
薛宴惊探视过内腑,先得出结论:“他最近和鬼物直接接触过。”
方源在那孩子床边燃了只探查符:“接触不算深。”
“嗯,”薛宴惊打了个比方,“大概就是鬼物从他身体中穿胸而过,并未停留的程度。”
方源看她一眼,好奇她如何会知道得这般清楚,但这一屋子人已经足够焦躁,他不便当着他们的面问出口,只是附和道:“只是这孩子本就体弱,才会看起来比较严重,不过凡界的大夫确实没法治。”
每个人体质不同,像雾隐镇的李夫人,薛宴惊就完全看不出她和鬼物有过什么来往,眼前这孩子体质极差,又曾被鬼物直接入体,才被她察觉。
一旁众人听了鬼物二字,顿觉惊恐,又听接触不算深,才燃起了希望,连连叩首:“仙师可有仙药赐下?”
“丹药是有,”方源蹙眉,“但修真界的丹药对凡人来说药性太猛,壮年人还勉强好说,但其中几味药材这孩子定然承受不得。”
师兄妹二人对视一眼,这孩子显见已是要撑不住了,去别处求药也未必来得及,何况当地门派也未必会专门备着这种针对凡间体弱孩童的丹药,薛宴惊只能提议道:“现练可以吗?”
“你懂炼丹?”
“略懂,你有材料吗?”
“材料倒是有,”很多灵草也可以拿来做菜,方源一直备着,“但是我没有炼丹炉。”
“有锅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
“生火,给我一口锅,一把菜铲。”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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