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陶谦身体愈发不好,对徐州掌控力下降。他重用的小人笮融生性贪婪,为了满足自己信仰佛教的私欲,在徐州兴徭役让他们大肆兴修佛寺,致使百姓怨声载道。并且,徐州官场因为小人得宠,已经是乌烟瘴气,不少人因为看不下去或者被排挤到待不下去,只得到临近的豫州参加大考。在这样的背景下,徐州很难上下一心,组织对豫州的抵抗。
这样的背景下,谋士们都觉得时机已到,能够高效、迅速地依靠奇袭,直奔徐州治所下邳,已很小的代价和较短的时间,打到陶谦出城投降。并且徐州太近了,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必须得打!
不过,打仗向来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在核算和准备拨付粮草中,财务部感受到了压力。财政部成立之初的宗旨便是要以数据说话,决不能空口无凭。他们绘制了详尽的表格,列明了各项数据提交给燕绥,计算了粮草和金银的缺口,并且还模拟了在战线延长的极端情形下,需要的粮草。财务部的几个年轻骨干是心思细致的女子,她们还做出来了方案一二三四五,供主公参考。
“这打仗、修城和以工代赈,个个都需要一大笔钱啊。”看着表格和财务部做出来的方案,幕僚们都觉得十分棘手。
“或许可以按照方案一的建议,节流。”田丰向燕绥请示:“主公,可否用一下黑板?”
“你写。”燕绥双手撑着下巴,沉静的应允了。
田丰微微欠了欠身,便上前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快速地写了起来。
办学、学生补贴、教师补贴、工人薪水、官吏福利、公务支出等几大项目都被他摘了出来,寻找压缩的空间。
诸葛亮举手反对:“义务教育和增强师资力量是主公制定的千年大计,这样的国策不能在实施短短时日之后叫停,容易给人留下反复之感,长远来看,不利于入学率和培养人才大计。”
司马朗皱着眉说:“虽然削减官员福利看上
() 去最为无害,但底层官吏薪水不高,福利是他们养活一大家子的重要部分。”
“比起容易引起矛盾的方案一,我更赞同方案二。”审配则道:“豫州本就富庶,并且在主公治下蒸蒸日上。主公轻徭薄赋、与民休息效果已十分显著,这时候给他们加赋税,百姓完全可以承受啊。”
陈宫也赞同道:“对百姓而言,加税他们能够忍受,算不得什么威胁。”
他们都在基层干了不少年头,深刻的知道汉代的百姓素来能够忍耐和吃苦。这百年来,破家荡产,鬻儿卖女的百姓不计其数。但真揭竿造反的,只张角在宗教色彩加持下的“黄巾之乱”。
田丰说:“那方案三提到的加盐铁价格会带来利润大增,这个反而是相对无害的了。”
“盐铁产品价格昂贵,终究还是转嫁到百姓身上,给他们造成沉重的负担。”当然,这个比起增加赋税,引起的怨言更小一些。
“但主公重视农业和商业,推崇以德化民,素来以藏富于民、清静不扰民为政策。”戏志才把征询的眼神投向燕绥:“而且天下未平,这些所有的政策都会降低我们豫州及下属州郡的竞争力和声望,反而影响未来发展啊。”
燕绥微微一笑,从容道:“所以,我也不想采用上述方案。”
见其胸有成竹的样子,众人也不皱眉了,连忙问:“那主公的意思是?”
燕绥站起身来,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三个字:“政府债。”
没错,她要发国债!不过现在尚未立国和称帝,准确来说这叫做地方政府债券。
“缺钱不难解决,先不用那些会造成社会矛盾的工具,我们只要发债、拆迁和拍地,就能解决燃眉之急。”
众人一脸懵逼。
五个认真记会议纪要的兼职秘书,在写下这些内容后也放下了笔,一脸茫然地看着燕绥。
“怪我,忘记给大家科普一些经济调控手段和常识。”燕绥叹了口气,主要是在现代连扫地工和外卖员都知道这些基本的东西,她之前没用到也就忘记了讲。
一听常识两个字,大家心下了然,看来在蓬莱又是一些人尽皆知的东西。连记忆力好的郭嘉都从怀里掏出来了笔记本,毕竟蓬莱号称领先他们上千年,两个地方的商业发达和制造业发展程度完全不一样,所谓的常识很可能对他们而言是千年才总结出来的精华。
“我先和大家说一下什么是国债、地方政府债和特殊用途债券。”燕绥一边回忆,一边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国债是国家以其信用为基础,通过向天下筹集资金所形成的债权债务,比如灵帝在位时,朝廷要发的债券便是国债。地方政府债,打个比方,比如我们豫州、荆州、扬州等地,用一州信用,以未来税收增强购买人信心来发行的债券。至于特殊用途的债券,这个就多了去,其中很典型的,便是战争债券,专门用于弥补战争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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