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允许塞壬为非作歹。
如果他们请求艾莉卡去战胜塞壬呢?
在艾莉卡的思绪不断纠缠着滑向深渊的时候,一个带着熟悉气息的怀抱将她包裹住了。
“别小看我们,鱼崽。”伴随着胸腔的震动,杰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青年的声线有些许沙哑,仿佛自带某种硝烟的气味,却在此刻柔和得不可思议,“我们这个世界可跟你以前不一样,有大把大把的傻子会争先恐后地去拯救世界,轮不到你这个小崽子,我们家没有牺牲谁去拯救世界的规矩,就连老蝙蝠都有阿弗管着呢。”
“听着,我们明天回哥谭,你的家人都在等你,提姆还等着你去他的少年泰坦帮忙呢,不过我的建议是别太惯着那个小混蛋,你还是比较合适加入法外者。”
“还有你的流星街,再不回去,弗纳尔就要篡位了。”
艾莉卡张了张嘴。
她想说他只是根本还不明白塞壬意味着什么,来自黑暗大陆的生物多多少少都触及到世界法则,与世界的本质挂钩,一旦塞壬真的苏醒,除了牺牲她自己以外没有别的办法。
她想说她其实有些……害怕,她被这个世界变得软弱了
,她害怕自己到时候对塞壬的复苏置之不理的行为会引起他们的失望和不满。
她想说她其实在故意试探,所以你能不能说一些她预想的诸如“如果真的有那个时候,我会陪着你”或者“我们会帮助你”的话来满足她恶意的推测。
但是她只是缩在杰森的怀里,绝望地意识到
——她的家人都是感情交流障碍患者,但是在“推别人送死”的时候又该死地会避开雷点。
最后她没有说话,只是在杰森怀里拱了拱,当作自己点头答应了。
……
第二天,柯莉开着飞船把杰森和艾莉卡带到了哥谭,随后才跟罗伊一起去找地方消磨任务之间的空闲时间了。
艾莉卡并没有跟着杰森一起去犯罪巷,她好歹还记得自己的流星街呢。
好吧,她承认自己就是一个甩手掌柜,说是流星街的街长,实际上满打满算都只在流星街呆了不到一个月,其余的时候都是弗纳尔在打理流星街。
艾莉卡:不存在的良心微微作痛。
轻车熟路地抄近路到了星星赌场,艾莉卡略一思考,没有选择悄无声息地从赌场外墙回去自己的房间,而是选择了从正门进入赌场。
一年前,在艾莉卡和弗纳尔接手这里之后,弗纳尔就直接大刀阔斧地讲原本简陋的赌场往低调奢华的会所方向去打造,而今,一年过去,这家赌场已经完全没有了曾经那破败粗鄙的样子。
穿着得体的侍者和荷官、恰到好处的灯光、平静悠扬的乐音……若非那些黑红色的高档木桌上摆放着成堆的筹码,谁能想到这样的地方实际上是个赌场。
艾莉卡仔细地打量着大变样的赌场,在路过一个长条桌的时候随手从桌子上取了一个面具戴上,点缀着黑色羽毛的面具遮盖了她的小半张脸,看上去与那些自持身份又爱玩的富家小姐没什么两样。
此前杰森给她买的衣服在制药厂的时候不可避免地破损了,虽然艾莉卡自己不是很在意,但是被阿尔弗雷德养过一段时间,本质上是个会看到家里成了狗窝就忍不住要做清洁的精致boy的杰森显然不是很能接受,连夜又去给她买了新衣服。
此刻,她穿着一身看不大出来到底是什么牌子的短款黑色皮衣和修身皮裤,将她高挑的身形修饰得更加修长,单手插兜地走到就近的赌桌边时,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的气势让聪明人都知道她不好惹。
被层出不穷的神经病锻炼出了相当敏锐的直觉的哥谭市民们自觉地给她让出道来,没一会儿,她所在的这张赌桌边就只剩下了她和荷官两人。
这一桌的荷官是一个穿着男款侍者服的女人,画着淡妆的明艳面庞吸引了不少女客人(?)跑来这里一掷千金,看到艾莉卡吓走了她这桌的客人,也不恼怒或者慌张,红唇勾起,轻声问道:“要下注吗,客人?”
艾莉卡其实并不会赌。
这很意外吗?流星街确实有不少这样的场所,但是艾莉卡向来没兴趣,少有的几次踏足这些场所为的也从来不是玩乐。
所以面对荷官的疑问,她也直白道:“这个怎么玩?”
稚气柔软的声音一出,周围的人立刻投来诧异的目光,显然没想到这个凭气势就能够无缝混入阿卡姆的未知人士的声音这么……额,幼。
荷官也稍微露出了些许惊讶,但她很快收敛起情绪,耐心地向艾莉卡解释她这一桌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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