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在这天把狱门疆还给你哦——】
太宰治曾留下过这样明显的暗示。
曾明显地告诉他们,他已经通过某种方式预测到了陀思他会在什么时候做完前期的准备工作,需要在什么时候放出羂索来做具体的能量架构。
这个时间甚至能被太宰详细到具体的某一天。
的确是个神思恐怖的家伙。
“既然放出那个羂、羂索先生是这样
() 危险的事。我们现在不应该去拍卖会守着那个可以打开狱门疆的东西吗?啊、”()
说话的是织田作身后的白发少年,似乎也是侦探社刚刚招入不久的少年,身上应该有着独特的异能才会在这个大事件里也被侦探社派出来吧,只是似乎是因为出身孤儿院又流浪过一段时间的缘故,少年有种畏缩的怯懦气质。“啊、不是怀疑大家都计划,只是,只是有些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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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时倒的确足够直白坦荡。
事出从急,关于太宰的事凯亚他们从未泄露给愚人众之外的组织,就是异能特务科都只隐隐知道些世界融合的事,侦探社的情报量应该在最外围,哪怕——
凯亚的目光在织田作身上顿了顿,又在男人即将有些迷惑望来时移开。
凯亚对着刚刚提出问题的白发少年眯着眼笑了笑。
“我们当然有安保~”
“只是我们的安保还没强大到可以让天逆鉾不被抢走哦——”
中岛敦因为凯亚这话明显一愣,然而在他做出什么反应前坐在虹龙上的橘发青年就已迅速翻身掠下蹲在空中拍向凯亚肩膀。
“你是说你们拍卖会那儿安保人手不足?那我——”
中原中也的话因为凯亚转头看来的眼神戛然而止。而另一边安静站着的织田作也平静开口。
“你们是故意作戏要放走他们抢走天逆鉾吧。”
而凯亚对着中原中也近在咫尺的、还有些怔然的双眼,继续平静道。“是的,而且对方也知道我们是故意的。”
“那看来迪卢克先生告诉我的信息还是有限的。”
“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以及你们需要我们做什么吧,另一位亚尔伯里奇先生。”
凯亚闻言正欣然转头正要缓缓开口,然后在听到男人最后那个称呼时一样僵住。
凯亚一下僵硬抬头。
织田作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
......好吧。
————
“那位太......先生已经把暗斗的地方做完了。剩下的就是明斗的部分了。”
凯亚先简短地概括着。
他大致讲了下现在世界融合的情况,这个并非是绝密资料,在异能特务科里也有存档,港口黑手党是一定已经拿到了相关资料的,侦探社凯亚不清楚他们的情况。因此凯亚还是详细讲述了下现在因为世界融合,横滨世界所遭受的困境。
他们需要羂索被放出,让这个结界大师按照几百年前他和陀思商议计划的那样在世界间被深渊能量融出的豁口建设安稳的能量架构,来支撑这个摇摇欲坠的世界,来让这个世界继续存续下去。
所以——
“所以现在这些被那个奇怪白雾提取出来的异能就是那个陀思和羂索用来架构建设的能量来源?”
“所以那个羂索是必须要放出来的了?”
织田作身后的两位少年都反应很快,几乎是立刻就提出了问题。
然而一
() 快一慢,一长一短。中岛敦问出问题后才发现自己的问题有多傻,不由又低下头挠了挠后脑勺。而凯亚对白发少年笑了笑,温和道,“对哦,只有那个家伙才能做到修正世界架构的事,所以天逆鉾一定要给出去,因为修正世界架构的方法、具体方式也在他们手中,几百年前他们便讨论好了。”
凯亚说的是陀思借助世界间的时间差在很早之前就和咒回世界的陀思联系密谋的事,而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的人虽然注意到了这个时间点,但是也都以为是陀思他们组织里有计划那么久而已。
“只是我们也不会直接把天逆鉾拱手送上,我们也需要作戏拖延下时间。”
凯亚望向中岛敦身侧的黑发少年,“这就是你们提出的第二个问题了。”
“他们的计划,我们的计划,都要经历这个【修正世界架构维护世界稳定】的节点,在这个节点前,我们甚至可以说是合作关系。然而很明显,在这个节点之后,我们不可能和这样危险的家伙殊途同归。”
“他们打算用提取出的这些异能、结合羂索利用能量的技术做些更危险的事。”
“而我们也准备好了在事后如何消解这样庞大的能量,不让它酿成大祸的方法。”
“所以——”
凯亚深吸口气,总结道,“在世界架构被修正后,世界安稳后,我们便要开始和坏人争分夺秒啦——”
大家听到了这些,都各自陷入了思索的、沉重的沉默之中。
只有一个声音突然划破寂静。
“你们知道这么多,是已经和那个陀、陀思交手过很多次了吧?”中原中也似乎也有点念不来那个俄罗斯人的名字,烦躁地皱着眉压了下帽檐。
“不。”凯亚很快笑着否认了。“和他交手的是另一位先生。我们只是继承了他的、”凯亚的声音微妙地顿了顿。“遗志而已。”
“哦——”中原中也拉长了声音,似乎是想起来了。“就是你一开始说的那个很会暗斗的家伙是吧,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有点恶心的样子。”
凯亚:......
“......是。”
“那——”中原中也挠着耳朵,声音还有些烦躁懒散地拖长,然而话语却是危险的。中原中也眼骤然冷冷掠向凯亚笑眯眯的侧脸。
“他有没有想过呢,那些一开始在这场浓雾里丧命,被剥夺异能的异能者会怎样?成为那份【能量】里的一个分子吗?”
空气一下陷入一片让人窒息的死寂中。
然而凯亚还是带着笑,笑意未减弱一分一毫,他也没有看向紧盯着他的中原中也一眼。“这都是计划里的一部分。”
“计划里的必要牺牲。为了更大的目标——”凯亚终于回过了头,露出的那只蓝眼还弯着,却没带着笑意地看向身侧蹲着的中原中也。“中原先生知道的吧?为了更大的组织——乃至世界的利益。”
中原中也不知是被哪个词戳中了,怔了下,好一会才低下了头,似乎是想起了最近牺
牲的组织兄弟(),狠狠地抓了下后发?()?[()]『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然后掠身而去,落地到一旁。“行吧,如果你们那么相信那个人的话。”
凯亚又笑了笑,目光温和地移回来。“那我们继续下一个议题吧,我们分配一下任务——”
青年的话还在继续,然而中岛敦却还是愣愣的,好像还沉溺在刚刚凯亚和中原中也一闪而过的对峙中。
他不由想到他们刚刚提到的、计划了这一切都那个人。听他们说那个人已经和陀思那个组织交手了很久,甚至现在好像已经去世了。然而他的计划中却还是有着这样多的伤亡,中岛敦想到自己和织田作先生一路过来救下的人,看到的场景。
在心情沉重的同时又有些迷茫。
在那些远超常人的天才到棋盘上,都是这样宏伟又残酷的棋局吗?
而坐在棋盘另一端的那个、那样一个人。
“那这样一个人,是正义呢,还是——”
夏油杰就盘腿乘着虹龙坐在中岛敦头顶,咒术师优越的五感让人立刻听到了白发少年自以为小声点絮絮自语,而比起去思考中岛敦的问题,夏油杰先是、
下意识地望向了中岛敦身侧的织田作。
织田作隔得那样近,也听到了白发少年的自言自语,然而棕发男人敏锐得令人心惊,几乎是夏油杰目光瞥去的下一瞬就立刻回望了回来。
他锈蓝色的深深眼眸里似乎有石子投湖一样不明显涟漪漾开。
夏油杰是因为知道了那段过往,下意识地、有些很在意织田作对于那个男人的看法。
只是——
“啊......”
男人似乎把中岛敦的自言自语误会成对他的提问了,也把夏油杰望来的目光误会成了听到中岛敦的问题后,和中岛敦一起在等待他的回答。
织田作保持着仰头的动作,目光像是茫然地漂浮了会儿。
好一会,他才慢慢呼出了口气。脸上还是平静的神情。
“......正义吗?”
这个词似乎也让男人感到了一丝困惑,他迷惑地顿了顿。最终像是为了不得不给出后辈一个答案,他还是强迫自己把那些抽象的、冷然的思考简化为清晰的语言。
“正义......也只是人生意义中的特定一种吧。怀有正义之心的人是可敬的,”
“而身负不可饶恕罪过的人能找到自己为之坚定的意义。”织田作抬头目光望远时,夏油杰总疑心他在和自己对视,只是仔细看看,他的目光似乎总带着这样的空茫感,好像在和此世之外的人对视一样。
夏油杰这样看向他时,总觉得他好像透过自己看向了自己身后的什么。
“那也是救赎吧。”
像是月光。
与此同时,不被所有人可见的,站在夏油杰身后的虚影,终于在故友那双沉静锈蓝色的眼里慢慢笑开。
比起今夜沉郁的雾气来说,它看起来有些太单薄了。
【是吗。】
“好了。”
凯亚似乎已经分配完了任务。中原中也和高专几人一起行动,迪卢克他们和侦探社几人行动
“联络器已经发了,等会记得分开行动。”中原中也又掠至立空中,一拍夏油杰的脑袋,“听到了吧,你和我一组的,我还挺喜欢你这个代步工具的。”
“走了,小子。”
然后又带着高专几人回头看向织田作那边。“哦,那个织田——”
【那,织田作。】
“回见啦。”
【再见啦。】
中原中也转身,另一道身影也转身。
告别,没入阴影中。
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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