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帮你分担一点还不行吗,你从楼上开始往下收,我从楼下开始往上收,我们尽量节省一下时间。”
顾绒绒接下去的话,把陆孝文的思路又给打断了。
这样听起来还算合理,陆孝文赶紧答应下来,然后从最后一页撕了张纸给她,让她将收好房租的门号记下来,到时候方便入账。
然后,陆孝文就赶紧往楼上去了。
工资不变的情况下,用越少的时间把事情做完,等于他的时薪越高,再加上做的还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工作,现在陆孝文的情绪很高涨,态度很热情。
他那儿情况怎么样顾绒绒不知道,反正她在收第一户租客的时候,就遇到了问题。
其他地方的房产铺面不算,这一条街上租出去的房子,一般情况下,租客主动些,会在收租金的前几天就上门把租金交了,租住顾家房子的租客都知道他们的房子是哪一栋楼。
陈芳庭算是比较宽容的包租婆,不会催促租客提前交租,这条街上需要她上门催收的,都是过了交租日的租客。
因为确实有特殊情况存在,陈芳庭也容许有
些租客在钱不凑手的情况下,迟交几天租金,但他们得把情况说明,等到她上门收租了,还逃避交租或者不能给一个明确的时间交租的租客,她自然不会再把房子租给他们。()
顾绒绒敲门的第一家,她明明听到了屋里有动静,却迟迟不见人来开门。
?想看打字机N号写的《有钱真的很快乐[快穿]》第 46 章 抱紧婆婆大腿那些年(七)吗?请记住.的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换一个坏脾气的房东,管你里面有没有人,敲了门没回应,拿着钥匙直接开锁确定你是不是故意躲在里面不吱声,这年头法律不严谨,这方面的监管更加缺失,一条街上的房东往往同气连枝,就算他在租客不在家的情况下开门进去逛一圈,租客知道后也拿他们没办法。
但龙善良且守法。
她只是一个劲儿的敲门,一只手累了,换另一只手敲,手速极快,敲得人心烦气躁,莫名生出一股邪火。
龙听得到,门后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吱呀——”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门终于开了。
龙明明收得住,敲门的手却还是像刹不住车一样,凸起的指骨直接敲在了那人的脑门上。
一瞬间,屋里的女人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太奶。
“怎么才开门?这房子你们还租不租?租的话交一下这个季度的租金,不租的话,赶紧搬走,我下午就带其他租客来看房子。”
顾绒绒没好气得说道,女人回过神来,本来还想质问她为什么打人,听到这话,忽然心虚起来。
“租的租的。”
女人连连点头,见顾绒绒面嫩,应该是包租婆的儿媳妇,她忽然眼珠子一转。
“小老板娘,我家男人在工地干活,包工头拖着工资不给,这个月手头确实有点紧,房租……能不能再拖几天?”
她朝顾绒绒双手合十,不断拜着。
“我老家还有四个老人,五个孩子要养呢,您行行好,宽容一下吧。”
如果没有刚刚故意躲在门口不开门的行为,没准龙会答应宽容几天,可现在,龙的心无比冷酷。
“你家确实挺困难的。”
女人还来不及高兴,顾绒绒又接着说道。
“这样吧,我给你介绍大有叔家的房子,一个月只要二十块钱的租金。”
大有叔家的房子是这条街上出了名的脏,因为他们两口子爱捡垃圾回家,一到夏天,靠近他家那栋楼,就能看到嗡嗡乱飞的苍蝇,又因为抠门爱钱,房子出了故障他们也总拖延修缮的时间,导致租住他们家房子的那些租客怨声载道。
只要在这一片住久了的人,都对大有叔大有婶这对夫妻印象深刻。
相比之下,在这条街上,顾家的房子租金较高,同样的户型,普遍要高出5%-10%左右的价格,因为顾家的房子新,每隔五年,都会分批重新粉刷墙面,看上去更整洁干净。
而且顾家房子的户型多,选择也多,最便宜的小单间,只有一张床,一个蹲厕和一个洗手池,洗澡得去公共澡堂,每个月租金也是二十块钱,适合经济条件普通的单身居住。
() 最贵的二室一厅,家具齐全,市面上大多数家电都配备了,彩电,冰箱,洗衣机,还有窗式空调,这样的房子,一个月的租金要两百六,都快赶上普通人每个月的工资了。
眼前女人租住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一卫,提供家具,还有冰箱,每个月租金一百二。
如果真的经济困难,他们最应该做的,就是换一套更便宜的房子。
女人的笑容收敛。
“你家婆明明有那么多套房子。”
为什么就不能可怜可怜他们这些穷苦人呢?
“你明明可以少生几个孩子。”
顾绒绒回怼。
女人被噎住,多生几个孩子难道不是好事吗?
眼前的年轻女人大概率是包租婆的小儿媳妇吧,只生了一个闺女,虽然之前听说包租婆为这个孙女大摆宴席,他们这些租客也都收到了喜馒头和红鸡蛋,可女人依旧认为这是包租婆钱多烧得,并不是重视孙女的意思。
老广哪有不爱儿子的家庭,这个咄咄逼人的小包租婆肯定嫉妒她有五个孩子,其中四个还是儿子。
这么想着,女人的优越感又上来了。
“我男人不在家,现在我手头也没钱,等他回来了,我们俩再想想办法,把房租凑齐交给你。”
女人转了转眼珠,又想出了一个说辞。
“行吧,快点啊。”
第一天上门催也得讲礼,一而再再而二,那就可以后兵了。
顾绒绒将这一家租客着重标记,然后去了下一家。
相比第一家,之后的催收就顺利了许多。
几家是确定没人在家,应该都去上班了,还有几家在顾绒绒上门后,就老老实实把房租给补上了,有两户和第一家的情况一样,都是手头紧,希望可以缓几天,但态度很好,说明了原因,并且已经在筹钱,如果不能在规定时间内交齐租金,就会搬出去。
其中一个在家带孩子的年轻妈妈还跟顾绒绒打听了顾家有没有空出来的,租金更便宜的房子,房间小一点没关系,主要相信包租婆的为人,觉得这个房东厚道,房子内东西故障维修也及时,住得省心。
手头实在紧的时候,换套小房子过渡一下,等以后条件好了,再住回更宽敞的房子。
态度诚恳,说话也有条理,顾绒绒没道理咄咄逼人,不仅答应他们再拖几天,还答应帮她留意合适的房子。
顾绒绒觉得跟对方说话挺舒服的,干脆聊了起来,还跟她打听了一下第一家的租户。
“那一家人……”
年轻的妈妈显然不太好意思背后道人是非,可眼前的小房东那么和气,有些话又不该隐瞒。
“那个女人不常出门,听说她男人在工地上班,经常带着一群工友回来吃饭喝酒。”
女人为难的说道,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如果只是那对夫妻吵闹,可能早就有人上门警告了,可偏偏是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看着就吓人,又
都喝得醉醺醺的,谁敢上门找事呢。
就连偷偷去房东那里投诉都不敢,就怕被那两口子知道是自己告的状,打上门来。
即便这个时候,年轻的妈妈依旧说得委婉,声音也压得很低。
“但那家男人和他的工友还挺爱干净了,我男人以前也在工地上做过一段时间,每天回来,身上不是灰就是泥浆,每次洗他那几件衣服,都叫我头痛,那家的男人和他工友回家的时候,身上都干干净净的。”
依旧是有些委婉的暗示。
顾绒绒若有所思,看了看那家紧闭的房门。
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明了,年轻妈妈松了口气,然后聊起了其他轻松的话题。
于是当陆孝文从顶楼一层层下来时,顾绒绒也只收完了一楼,她连一级台阶都没踩过。
“琪琪她爸,我们抓紧时间快去收下一幢楼吧。”
她上前揽住陆孝文的一条胳膊,结实的臂膀被两团软肉挤压着。
色令智昏,到嘴边的质问忽然就说不出来了。
*****
在家带孩子的陈芳庭接到了一个自称是外资办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对方表示有一个港商看上了她手里的几块地,问她有没有意向出售,到时候可以约他们双方见面,商量价格。
陈芳庭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这些年,提出要买地的人不止一个,且不说这几块地她已经长租出去,就算空在那里,她也不会卖给别人。
她拒绝的很果断,电话那头的人听到嘟嘟的忙音,只能无奈给另一边回话。
酒店里,秘书像老人汇报情况。
“土地的持有人并没有出售的意向,老板,要不要我私底下跟对方沟通,可能是外资办的传达有误,对方并不知道我们的态度,以及我们愿意给出的高价。”
看似是外资办从秘书口中套出来的消息,实则是老人让秘书故意露出的破绽。
他知道,作为港商,他想要在大陆置地,离不开政府的手续,原本他以为那块地应该是国有的,怎么现在到了私人手中。
“具体情况打听出来了吗?”
老人沉声问道。
“打听到了一些情况,这块土地比较复杂,一开始确实是国有,土地原主人在那些年被批/斗,平反后,其后人持地契拿回了那几块土地,早几年这几块地就被租出去了,现在上面建了二家工厂,如果要买下这几块土地,还得和工厂的主人协商。”
秘书汇报着自己查到的情况,没有注意到老人骤变的脸色。
后人!
可是他妹妹不是早就死了吗?
“知不知道土地主人的名字?”
老人的手不断颤抖着,声音也有些虚浮。
“是一位姓陈的女士。”
啪地一声,手中的杯子掉落在了绒面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哼。
“芳芳,是芳芳!”
他站起身,以完全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矫健速度往外走去。
他得去确定一下。
秘书紧紧跟上,想要搀扶腿脚不便的老板,扭头看去的时候,发现身旁的老人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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