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翻找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声细微的裂帛声,接着手指一疼,血霎时涌了出来。
他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事,“嘶”地将手拿出来,只见自己五个手指都割伤了,割得最深的是食指,指腹快割开一半,血跟泉水一样咕嘟咕嘟往外冒。
怪不得这么疼!
他赶紧掐着手将手举到一边,免得血滴筐子里,污染了符片。
正在看影石的老板连忙走过来:“被割了?”
单禾渊忍着疼点头:“不小心摸到一块锋利的符片了。”
老板捏着他的手看了一下:“不是很严重,我给你上点止血膏。”
说着,老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玉盒,打开里面是碧莹莹的药膏。
老板也不讲究,直接用粗大的手指头挖了一坨药膏出来,糊到他伤口上,然后又抽了一块布出来,利落地一裹一系,直接将他的手包了起来。
老板:“好了。你回去之后再把布解下来,晚上应该就差不多了。这些符片你还要吗?给你打八折。”
单禾渊点头:“要!我还能再拿一点吗?”
老板挥挥手:“拿吧,小心点,别再割到手了。”
单禾渊自己也不想再割一次了。
他用那只完好的手小心翻动着,尽量把大而平整的符片都拿出来。
刚刚被割伤的时候,他的血流到了筐子里面,为了不影响下一名顾客,他把沾着血的符片也都拿了出来。
最后买了三斤七两符片,应该够他用两个月。
时间不早了,单禾渊没有在镇上闲逛,匆匆买完必需的日用品,坐着卤虫回去。
回到村子里的时候,他原本想直接把符片送到符师那里,没想到走过去却发现符师不在家,只好先把符片带回家。
今天匆匆忙忙干了一天活,完全没有停歇。
等吃完晚饭,收拾好家里,单禾渊解开裹伤的布条打算去洗澡。
没想到一解开,抹去药膏,血又涌了出来。
裹了大半天,伤口没有半点要愈合的迹象!这可是含有灵植成分的灵药。
一定有哪里不对!
单禾渊心里发慌,就在他抬高手,想找新的布条把伤裹上,再去医馆看看时,他听到了“咻”一声的破空声。
他下意识抬头,一块木符片从符片堆里飞了
出来,直接撞进他手里,贴到他伤口上,吮吸他的鲜血。
那吸力如此猛烈,单禾渊能感觉到身上的血液飞快从伤口流出去,被符片吸走。
因为吸得太快,他的半条手臂都冰凉发麻。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
单禾渊大叫一声,立刻伸出另一只手,抓住符片,想把它撕开。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红色的身影冒了出来,一起抓向符片。
单禾渊本能地抬头一看,仓促之间,只对上一双寒星一样的眼睛。
他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反应,手和红影的手撞在一起。
然而两只手都抓了个空,那片木符在被他们抓住的前一秒,往伤口处一挤,直接没入了单禾渊身体中。
单禾渊甚至能感觉到木符往手臂里钻时筋脉的胀痛!
他大骇,下意识抬头,对上红衣身影的目光。
红衣人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盯着单禾渊的手,似乎马上要出手。
糟了!
单禾渊感觉到危险,反应极快,手往边上一抓,想抓放在桌子上的通讯符,向马汝培求救。
红衣人的反应比他更快,铁箍一样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制住了他的动作。
单禾渊用力挣扎了两下,完全挣不脱。
红衣人仍然皱着眉头,说道:“残剑与你绑定了。”
原来那片木符是残剑?
单禾渊脑筋一时转不过来,不知道男人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敏锐地感觉到男人似乎没有恶意。
他这才有心思打量眼前的男人。
男人个头极高,宽肩蜂腰,眉目俊朗,穿着一身暗红色的旧长袍,整个人散发着高手的气息。
男人皱着眉,死死盯着他的手。
单禾渊既不知道这男人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的身份,能判断的就是这男人的身手绝对比他要好,出现在这里跟那块木符有关。
他举着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滴血的手,小心叫了声:“前辈?”
男人低头看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没有修为?”
单禾渊:“我是凡人。”
男人上下打量他,将边上放着的布条扔个他,示意他裹伤:“你既然是凡人,残剑怎么会钻入你丹田中?”
单禾渊满脸茫然,比男人还懵。
男人看着他的表情:“我乃此剑的剑灵,残剑在你丹田之中,我离不开,得在你这待段日子。”
单禾渊知道这不是跟自己商量,老实地点头道:“前辈怎么称呼?”
男人:“沈度衡。”
单禾渊:“沈前辈,那个,残剑在我丹田中,对我有什么影响吗?”
沈度衡看他:“都已是残剑了,需要的灵力不多,影响不大。”
单禾渊:“我是凡人,没有灵力。”
沈度衡:“那它只好吸你的血气,勉强度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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