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叶泛黄发皱,看着有点萎缩,胚乳部分果然也长了白色的霉斑,开始腐烂出水。
单禾渊把一部分胚乳掰掉,并给子叶输入灵力。
子叶的生命力非常脆弱,他两只手捧着这颗小小的芽,慢慢输,子叶在灵力的催动下,缓慢生长。
这颗刚发的小芽的生命力就像风中的烛火一样,单禾渊小心护着,它还是快要死亡。
室外的严寒卷上新生的小芽,要将它摧残至枯萎。
单禾渊赶紧捧着它往屋里跑。
屋里
() 有保温符,比外面暖和得多,小芽枯萎的势头也得到了缓解,但枯萎的趋势还是无法逆转。
单禾渊盯着它,在那一刹那不知道怎么想,他脑袋一懵,直接运转心法,将翠居草往丹田里一塞。
丹田里有无幻树,他从未试过同时塞两株灵植进去。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做完他才反应过来。
没想到翠居草真的被塞进去了。
翠居草和无幻树共存了!
丹田原来可以同时放两株粮草!
单禾渊懵在原地,过了好一会,他查看丹田里的情况,发现无幻树和翠居草真的和平相处。
丹田内,无幻树散发出来的,精纯而充沛的灵力柔和地笼罩在翠居草上。
翠居草枯萎的势头停止,萎缩的子叶重新舒展开,在灵力的抚慰下,居然开始生长!
它那犹如风中残烛的感觉不见了,生命力增强了不少。
单禾渊满脸震撼,仔细地感受着身体里的状况。
没想到无幻树还有救治别的灵植的功效?
或者任何一株强大的灵植放到丹田里,都可以稳住另一株灵植的生命力?
他一边猜测一边观察。
翠居草被放入丹田后,得到了一个稳定的环境。
它的子叶慢慢生长为了叶片,白色的根须也长了起来。
单禾渊怕发生意外,不敢动它,就在原地打坐,等待情况进一步明朗。
沈度衡不在家,家里就他一个人。
他坐在地板上,一边观察翠居草的情况一边运转心法。
一般情况下,丹田内的灵植生长速度很慢,几乎不生长。
它们不仅不生长,还会在丹田环境的刺激下,释放积蓄的灵力。
当积攒的灵力释放到一定程度后,灵植的情况就会急转直下,元气大伤,进入枯萎阶段。
单禾渊平时修炼就是要卡在灵植的灵力释放到那个临界点之前,及时把它拿出来。
今天可能因为无幻树的品阶比翠居草高太多,状态也好太多,翠居草释放出来的灵力远小于被滋养的灵力,所以它的状态一直在好转。
没一会,翠居草开始抽条,长出了第二片叶子。
无幻树和翠居草在丹田里紧紧挨着,难分难舍。
单禾渊紧张地关注着两株灵植的情况,随时准备将翠居草拿出来,又希望翠居草在丹田里长得壮实一点,再壮实一点,免得一拿出来就死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外面的太阳渐渐升起,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到单禾渊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封明黄色的通讯符也从窗外钻进来,飞到单禾渊身前,自动打开。
江帜的声音传出来:“单兄,你今日怎么没来学院?刚刚领导巡视,我说你临时去外面买配灵液的材料,帮你糊弄过去了,你来的时候可千万不要说漏嘴啊。”
单禾渊猛地从入定中惊醒,才发现日上三竿
,早到了他上工的时间。()
丹田内的翠居草还在生长,不过看起来已经快到极限了,叶片呈现出一种营养不良的细弱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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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得拿出来了。
不然,片刻过后,它必然衰竭。
单禾渊取出翠居草。
翠居草的叶片和茎秆呈一种嫩黄色,跟韭黄有点神似。
他忍不住多看了这株灵草好几眼,酒庐大师的笔记上明明说翠居草全身翠色,犹如珍宝,放在室内,能将居室映得满室绿光。
这在丹田内催生出来的翠居草明显达不到这个标准。
看来还得移到外面再种一种,起码得让它积累一下药力,要不然即使种出来了,拿去给那两位弟子用,也是没法用的。
种完翠居草,单禾渊将院内的禁制全部打开,匆匆去上工。
他一个小小的助教,倒也没太多人关注他究竟在做什么,一天的工作成功糊弄过去。
下工后,江帜拉着黎俭来找他,笑嘻嘻地让他请客喝酒。
单禾渊感谢他们帮忙打掩护,二话没说答应了。
三人找到家小酒馆,点上灵酒灵菜,单禾渊问:“怎么领导忽然来巡视?”
江帜随口:“闲的吧。”
黎俭抬手推了他一下:“小心隔墙有耳,别说怪话。”
江帜不以为意地喝了口酒。
黎俭解释道:“那两位弟子出身于奉剑门,今天奉剑门的道长过来询问,并在领导们的陪同下来各个办公室,请大家在种翠居草时多上心。”
单禾渊奇怪:“他们是奉剑门的弟子,怎么会到奉剑学院来?”
黎俭:“奉剑门每年都会有弟子到奉剑学院上学,沈掌门接任后,奉剑学院更是每年都给奉剑门留一定的免试名额。”
江帜挤眉弄眼:“你知道的,修二代啦。”
单禾渊的注意力在奉剑门掌门的姓氏上:“奉剑门的掌门姓沈?”
江帜:“是啊,沈掌门也是修二代,很年轻的时候就接任掌门之位了,实实在在的少年天才。”
黎俭补充:“沈家是奉剑门的大族。”
单禾渊点头,不由想到沈度衡。都是姓沈,沈度衡不会就是沈家人吧?
江帜举起酒杯:“这些修二代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说多了还犯忌讳,喝酒喝酒。”
江帜跟黎俭都是小地方的天才,后来考入奉剑学院,又留校任教。
单禾渊更不必说,他还是地球人,穿越过来也穿越到小地方,所以几人才有共同语言。
大门派那些天才弟子,确实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如果单禾渊不是认识沈度衡的话。
单禾渊举起酒杯,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还是想沈度衡。
沈度衡说出门办事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正在干什么。
希望他不是奉剑门沈家的人,要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他那一身仇,真是沈家人的话,要怎么收场?报仇后亡命天涯?
单禾渊跟江帜、黎俭喝了一杯又一杯,越喝脑子越活跃,连要沈度衡的仇真和奉剑门相关的话,他们以后要逃到哪个门派的地盘都想到了。
他想了那么多,就是没反应过来,纵使真的有仇,也是沈度衡的仇,跟他关系也不大来着。
喝得晕乎乎的单禾渊散场后,很快召唤了只小狸花猫,被狸花猫驮回了家。
天气冷,狸花猫暖乎乎的,跑得又快又稳。
单禾渊到家时都快睡着了,看着院子里透出来的暖黄灯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出门前明明检查过,还开了禁制来着,院子里怎么会有灯光?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后面走出来,结实有力的臂膀扶住他:“喝醉了?”
在他脑海里晃了半晚上的身影就这么出现在眼前,单禾渊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沈度衡:“沈兄?”
沈度衡给狸花猫付了灵珠,不费吹灰之力地揽着人将人往院里带:“是我。”
单禾渊伸手在他身上胡乱摸了几把:“你回来了啊?没受伤吧?”
沈度衡的语气里带着笑意:“我怎么会受伤?”
“不知道。”单禾渊醉眼蒙眬地看他,“我怕你的仇人特别厉害。”所以担心你会受伤。
沈度衡的手顿了一下:“别瞎担心,我没找人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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