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巾一角掖入微皱的领口,不符往常精致富贵的打扮。
“阿姨。”司恋叫了声沉馥锦,“你的丈夫心脏不太舒服,记得帮他找医生过来。”
沉馥锦在见到司恋时,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浮现出意外的神色,但在听完她的话后并没有变得惊慌。
仿佛司瑜怀是否出事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但司恋听林竹筠说起过,沉馥锦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疗养院陪司瑜怀,怎么看也不像是不关心自己的丈夫。
“好。”沉馥锦挎着手包与司恋擦身而过,优雅迈着步子走两步,又叫住司恋,“你这是要走了?”
司恋嗯了一声。
“去坐南面的那部电梯吧,这边的在维修。”沉馥锦温声交代了一句。
司恋走到电梯口时,看见十几分钟前才坐过电梯口确实放置了一块维修牌。
她分不清南面在哪,也懒得去找,直接顺着电梯边的安全通道下楼。
等司恋到疗养院的大门,她看见绿化丛后停着辆黑车。
司嘉跟着一个中年男人坐入车内,很快汽车启动后消失在路口转角处。
那个中年男人的背影也不算特别陌生,司恋记性不错,依稀辨出是司嘉的父亲。
也许是碰巧,父女俩今天也来疗养院看望司瑜怀。
“小姐。”司恋照旧望着远处,背后冒出一道声音。
很快秘书走上前来:“您的车停在后院了,请随我来。”
秘书站立的位置遮住了汽车消失点,司恋收回视线,没去在意这段插曲。
她就是有些疑惑为什么司瑜怀一定要一大早就把她叫回南城,马不停蹄让人把她送去疗养院。等她来了,他却只是单纯和她随意聊天,没有其他目的。
司瑜怀擅于诡计,司恋觉得他应该有别的目的,但她暂时想不到为什么。
就像他从两年前就计划将她带回司家,说是因为患病后思女心切,不忍心再让她流落在外,所以三番五次派人到纽约,真情实感请她回去。
外公将一切决定权都交给司恋,不会干涉她做的任何决定。
司恋也是在一年前听说司瑜怀病得下不了床,她想亲眼看着司瑜怀死去,才最终答应了他的请求。
不过外公并不知道这件事。
她想着很快就能回家,不想让外公替她操心。
司恋按下车窗透气,眼前又浮现出司瑜怀病房外装甲门上的纹样。
自看过那些东西后,她一直觉得气闷,明明之前从未见过,却像刻在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快回到山上时,她在备忘录里简单画下一组,发给同学。
Lilyanne:【Wen,你的家乡有这种图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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