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的情感也没办法典当。”
匡延赫说:“听起来有点暗黑。”
“对啊!当铺老板想要的只是纯洁高尚的灵魂。”唐蕴问,“假设你遇到了这样一个当铺,想典当点什么东西呢?”
他其实很好奇像匡延赫这样出生就在罗马的人,还会不会有什么烦恼。
匡延赫认真思索了片刻:“没什么好换的,想要什么直接花钱买不就好了。”
他的回答如此天真又坦然,唐蕴失衡地揉了一下太阳穴。
这问题,果然是自取其辱了!
匡延赫推着行李箱往楼梯方向走去,唐蕴不确定地问:“你今天晚上是要住这儿吗?”
匡延赫脚步一顿,这问题在他听来,就好像在问一个进卫生间的人“你是不是来上厕所的”,笨得要死。
“不啊,我是专门来洗澡的。”匡延赫开玩笑地说道,提着行李上楼。
眼睛还是往洗手台方向瞄了一下,刚好瞥见唐蕴的脸上浮现出错愕慌张的神态,好像很不欢迎他住在这里似的。
想来也是,这世上应该没有几个人愿意接受下了班还和甲方待在一块儿,会有种没下班的错觉。
不过,唐律师再怎么不高兴也没办法了,房间定都定了,总不能临时退掉。
匡延赫推开了其中一道房门,行李箱靠墙一放,关上房门。
唐蕴是真心以为匡延赫来这边借浴室冲澡的,虽然脑袋里也有困惑冒出来,比如为什么匡延赫要跑来这边借浴室,难道他自己的房间没有吗?
但就像一个学习成绩不太好的学生在面对期末试卷一样,即使觉得试卷上的题目有点儿怪,也绝对不会质疑出题老师的专业度。
匡延赫说要借卫生间,就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也许是匡延赫房间的浴缸没有按摩功能,没这边舒服之类的……
唐蕴失魂落魄地在楼下客厅转圈,连啃两个莲雾果,好像多吃一点水果他就能冷静下来似的。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楼上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唐蕴最先怀疑的也不是匡延赫那句话的真实性,而是以为楼上还藏着别的出口,匡延赫洗完澡,连个都不打招呼就走了。
想到这,唐蕴顿觉索然无味,关掉了客厅电视机,带着自己的背包上了楼。
其中一间卧室的灯是亮着的,他脚步一顿,猛然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好像被匡延赫耍了。
他走过去,轻轻敲了敲房门。
“进来吧。”里面的人回应了一声,声音清冷感十足,又伴随一点点倦意。
唐蕴被盛大的惊喜砸了脑袋,同时又有些手足无措,因为他敲门纯粹只是一时冲动,压根儿就没有什么事情要说。
思绪混乱,他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把门推开。
匡延赫显然已经洗过澡了,换了身薄薄的黑色睡衣,总共三颗扣,他还只扣了下边两颗。
他靠坐在床头,本来没有戴眼镜的,见了唐蕴,从床柜上摸索出那副细框眼镜,架上鼻梁。
“怎么了吗?”他的目光很单纯,好像根本没把刚才捉弄唐蕴的事情放在心上。
唐蕴的视线情不自禁落在他胸前那片裸露的地方,光洁,饱满,这对一个资深男同而言是多么巨大的诱惑和考验啊!同样身为男同的匡延赫怎么会连这点自觉都没有?
哦,不对,匡延赫也许还不知道他是男同。可就算面对的是个直男,也不好就这样袒胸露乳吧?
唐蕴绞尽脑汁,编了个理由:“我想来问问看你明天几点起,我好定个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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