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颠了颠信的重量,笑:“握嘚祺崽总有人挂驹啊?(我们祺崽还有人挂念啊?)”
一旁的学生经过时都往他们这扫一眼。
赛佳儿来时没换衣服,吊带外面披了件豹纹外套,黑网袜裹着一双纤细白皙的腿,小皮靴轻点地面几下,而后将信里的东西尽数倒出来。
她用脚拨开这些照片,拍摄的角度刁钻变态,是同一个女孩,有她在换衣服的照片,有她穿着文胸的照片,有她裙底的照片......
“情书啊......”
皮靴碾着照片,踩在脚底。
“谁叫的?”
赛允祺面上透着些许紧张,甚至有点不耐:“这事你别管。”
他也是个青春期的男孩,男生间的事情不想把他姐扯进来,很没脸。
所以说完这句话之后又接了句:“你不用上班吗?客人该等你了。”
这句话换作是皮薄的女人都会羞愧到抬不起头,尤其是被自己的弟弟这样说。
但赛佳儿没反应,眼神淡淡的,“你是怪我没让你死在赌场吗?”
如果不是他那该死的债权协议,她都不会被人碾在脚底,被迫签了那份奴隶合同。
现在他在说什么屁话?
赛佳儿微低头,随后将散落的发往后拨几记,“我再问一遍,谁叫的?”
最后一声直接吼了出来。
周围打量的人越来越多。
“是学长。”
有人抢话。
“带路。”
学校后面的小巷有一块空地,他们原本就打算去那里送信封的,有人早已在那候着了。
“怎么才来?让我们好等。”
“我们要的宝贝带过来没?”
还不少人。
“快点把东西拿过来。”
有人对着赛允祺扔了个空瓶。
“你们在说这个吗?”
赛佳儿从他们身后出来,手中拿着信封。
“噢,靓女!嘞吼啊!(你好)。”
为首的朝她打招呼。
“我们要的东西怎么在你手上?你小子。”说着往赛允祺身上招呼一记。
“你不会就是这小子的阿姐吧?那个夜店女?”
“很有那气质啊,骚得很。”
赛佳儿保持着笑,晃了晃手:“是谁要这个?”
“头儿,她问你呢。”
一个寸头男叼着根烟,身上的校服敞开,半露着胸,手还搂着一个女孩的腰。
刚刚他是背对着身的,那阵阵的呻吟赛佳儿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叫他拍的,怎么?没拍到你不高兴?”
寸头男走近她,呼着气:“长得真是媚,勾的我都硬了。”
这话一出,哄堂大笑。
“你他妈再说一句。”赛允祺差点冲过来,身边人及时拦住。
赛佳儿从兜里摸出火机,勾唇,将那封信烧了,火苗顺着往上,她一把丢到那人脸上,出其不意的。
寸头南条件反射地后退,嘴里骂脏。
几人正要动手,巷子后又来了一群人,手上拿着木棍,长得凶神恶煞,身上满是刺青。
“琴姐喊我们来的。”
赛佳儿朝他们使个眼色,往旁移步:“教训一下,他们不听话。”
还没真正见过社会世面在学校里仗势欺人的这伙人这才慌了神,但是来不及了。
持续了差不多十多分钟,不过是点拳打脚踢,几人便遭不住。
寸头男不停求饶,赛佳儿喊停。
“还敢吗?”
“不......不敢了。”
“赛允祺,你信他的话吗?”
赛允祺默不作声。
“那就接着打。”
“我真的......真的不敢了。”
赛佳儿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希望你说话算话,不然,你出一次校门我喊人打你一次,打到死,因为只有死人不说话。”
所有人都散得差不多后,赛允祺立在原地,始终低着头。
他也觉得阿姐变了,往常他那句话一出后赛佳儿就不会再管他,他原以为这次也是。
在学校里他姐是夜店女的事情早就传开了,几个高年级的仗势欺人,嘲弄鄙夷早就是常态,那群人叫他偷拍女孩是因为他反抗了,他们说赛佳儿是不是卖了身才把他从赌场赎回来,他一气之下动了手,他们就开始给他安排各种任务。
所谓的任务,不过是像狗一样的使唤。
“所以呢?你就不打算继续反抗了吗?赛允祺。”
赛佳儿呼出烟雾,“狗也有牙齿的,懂吗?”
“这笔钱你拿着去看阿妈,这段时间有事就去夜总会找原琴。”
“姐,你是不是......”
真的被卖了?
“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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