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就剩着,没事。”
“哦。”
她的饭吃完了,但还剩了半碗汤在汤碗里。抽了张纸巾擦擦嘴,一旁的陈寻也吃完了饭。
“走吧。”陈寻忽然开口道。
刚吃完饭,连坐都不坐一会儿。
如轶眨眨眼:“去酒店?”
陈寻难得地愣了一瞬,笑出了声。这丫头,把他的话还回来得倒是快。
“送你回去。明天还要上班吧?”
“要的。”
义工做一休一,她今天休息,明天就要回去工作。虽然只是五个小时,但也要早起,的确不能回去得太晚。
他凡事考虑周全,就算把她拐回家,也替她想着回去的时间。
他站起来往外走,如轶拿上自己的小包,跟在他身后。
电梯来到地下车库,她跟着他到了他的车边。他替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正要关上门,听见她小声说了一句:“这个安全带的扣太紧了,我插不进去。”
说罢,她还拉下安全带,在插扣里比划了一下。大概是长期没人坐副驾驶的缘故,这插扣确实阻涩,却远不到插不进去的程度。
信口开河当然有目的,谁都不是傻子,一眼看得穿。
陈寻从她手里接过了安全带,一手把着门沿,一手抓着卡扣环,身体倾在她面前,替她插上带子。
如轶没有因他的靠近而缩了身子,反而直直地坐着。她温热的气息就蹭在他的肩颈上,酥酥痒痒。
喀啦。卡扣在他手上轻轻松松进去了。
“哥,谢谢你。”她小声说。
离得太近,每个字都像是一片小羽毛,擦过他的皮肤。
陈寻只要一扭头,就能看见她那双锁定在自己身上的眼睛。
被一个小姑娘这么认真地盯着看,八成的男人都会心痒痒。陈寻是个另类,他只是瞥了她一眼,便抽身出去,关上了门,从另一边上了车。
那股淡淡的檀香味依然充斥在车里。
他明明说自己在性的方面没有分寸,怎么在她面前屡屡做出一副克己复礼的样子。
如轶不动声色地咬了咬唇。
今天她吃瘪两次。
沙发上一次,现在是第二次。沙发上,可以说是陈寻尚未确定她跟着他的决心,而吃饭时她明明确确地告诉了他自己的想法,此刻却依然换来了他的冷淡。
车渐渐驶出地下室,回到车水马龙的都市之中。
她看着窗外路过的那张公园长椅,忽然想到,陈寻,会不会是个性无能。
她不怀疑自己的个人魅力,三番五次蓄意地靠近,他回应的,无非是个简单粗暴的吻。
事情没有往性的方向发展,会不会,不是因为他对此不感兴趣,而是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又正因为他没这能力,故而生出了“没什么轻重”的癖好,以让人疼痛为乐?
陈寻不知道,车在正道上开着,小狐狸的思绪却已经飘歪了十万八千里。
从滨江路去老吴住的地方,这条路陈寻熟悉得很。只是今天路上连路遇红灯,行驶时间也就长了些。
又是个红灯。
正值晚高峰的尾巴,红灯时间显示为九十九秒,车子可有得停。
陈寻把两侧的车窗都摇下一半,拿出一根烟。火机燎动,他深吸一口,烟着了,他便吐出烟雾。
手指夹着烟,他将烟又拿到了如轶的嘴边。
如轶没用手接,直接张嘴含上。
第二口烟是整根里最顺嘴的,他将它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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