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上药。”
这才发现他手中的正是医药箱。
迟桃月有一瞬间的僵硬,不知是该说靳屿泽过于细心,还是过于热心。
哪怕迟桃月能说服自己,能够理解他对她的关心只是顺带的,她是被附属在靳屿深的关系内,也并不代表她能接收这段关系之外的心意。
除了明面上的叔嫂关系,他们只是今天第一次相互认识的陌生人,即便他们日后或许会更增进关系,但也不是现在,在这儿。
所以迟桃月拒绝了,她的措辞很小心,表示膝盖那里只是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事了,她甚至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疼了。
“没想到嫂子会不怕疼。”
“很勇敢。”
迟桃月张了张唇,他的影子刚好没过她脚尖的位置,被她拒绝了,他也一直没动。
听见他开口,迟桃月抬眼去看他,却没想到会在靳屿泽脸上找到受伤的神情。
一时失语,仿佛身份置换了,她反而像那个被拒绝的人,有些无措。
他的话勾起了迟桃月最深处的回忆。
她不怕疼吗?
当然怕,非但不是不怕疼,还是非常怕。
不仅如此,迟桃月还恐惧一切能让她失控的感官,悲伤、疼痛,甚至连欣喜,有时候都能成为她恐惧的来源。
迟桃月自嘲地想,勇敢这个词,用在她身上真是亵渎。
靳屿泽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的用词有哪里不合适,在夸完她勇敢之后,才缓缓道,“我在军队的时候,也老是受伤,出了训练场,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医疗仓资源匮乏,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进去,但无论你修养得怎么样,集合哨响,都得立刻前往训练场上集合。”
“后来我就去学了医,既然不疼了,不如让它再早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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