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被不痛不痒地拍了,只当情趣,他大咧咧地坐下,宣布开饭,扭头对美久说:“我可没说瞎话,这小子,哄女人是个行家。”
他嗤笑道:“谁晓得他们干什么勾当。”
咒术师相关行业?诅咒师吗?怎么可能,日本政府捧他们像怀揣香饽饽,
能让人去干这个?
勾当……说得完全没错吧!
在美久面前,心照不宣地没谈论小惠的事,甚尔跟过去的生活划下分界线,不愿让那些事儿来烦他。
顺带着给美久发了三张名片,五条悟这保镖,兴冲冲地给自己印了一沓镶金边的小纸片,硝子禁不住翻白眼了。
靠谱的杰说:“这是我们商社的名片,如果遇见怪事,欢迎来找我们哦。”
他体贴道:“甚尔桑是行家,但毕竟是无证黑工,我们是专业的。”
美久一听,他说得没错,把三张名片一一收下了。
甚尔:“你这小鬼,别在我家乱说话啊。”却没阻止美久跟夏油杰他们搭上线。
这家伙可精明了,那么多人想跟特级咒术师们攀关系没成,美久受其庇护,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烫金名片由名家设计,干练而优雅,商社名是标准日语体——盘星商事。
美久在日本著名大手三O商事,喃喃道:“好像在哪听说过。”
“我们家是公益性质的财团。”一笔带过了。
禅院甚尔眼带深思之色,倏尔,空荡的夜幕中划过一道流星,白色的线将过往的记忆碎片拼接了,他“啊”了一声,想到什么,用一种不知该说难以置信,还是“人不可貌相”的奇妙眼光打量完三人,尤其是“关东地区总代理”的夏油杰,只留下一串意味深长的沉默。
餐后,甚尔洗干净了碗筷,小惠睡着了,少年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沙发上,衬衫与套裙上翻折出一道道褶皱,与白日精明强干的模样不同,都惬意极了。
夏油率先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准备走了。”
美久点头:“是回异能特务科的宿舍吗?我让甚尔送你们。”
“不,我们已经不住在那儿了。”在东京跑的时候,拥有自保之力的年轻咒术师们选择独立,现在他们住在盘星教旗下的豪华公寓。
做盘星教的税金小偷并不能撼动他们的良心,谁叫这是个金钱来路不明的邪/教呢?
又或者,他们仨本就不拘一格。
问了下地点,发现距离此地甚远,美久当仁不让说:“让甚尔送你们吧。”在她心中,这仨是小孩子呢。
以往,甚尔肯定会推脱,说“遇见他们是黑手党的不幸”“他们打劫人还差不多”之类的大实话,今下虽抱怨,却也穿上外套。
时近一月,横滨的海风冷冰而泛着潮气,为数不多的路灯倔犟地点亮一片光,飞蛾围绕灯罩,徒劳地拍打翅膀,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
“你怎么办,十种影法术,禅院家迟早会发现,到时他们为夺取惠酱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冷不丁的,五条悟开口了,他难得正经,道出血淋淋的现实。
尤其在六眼横行的当下,十种影法术会被给予更多的期待。
甚尔只穿一件夹克外套,他并不怕冷,却将双手揣在兜里:“还能怎么办,等他们发现再说咯。”他说,“我可
不会让儿子回那种垃圾堆。”他忽然闪了一下,眼睛变成两条杠道,“要不改姓吧,十种影法术姓禅院,真恶心。”
五条悟耸肩:“护不住的话可以来找我。”他说,“给禅院家添堵,好耶。”
他兴致勃勃地说:“姓五条怎么样,五条惠。”
正牌爹说:“找死吗小鬼。”
关于惠的事儿只能滞后。
“盘星商社,你们不会夺取了以天元为首的神神叨叨的教派吧?”说了另一件事。
夏油颔首:“说夺取,还没到那一步,只是获得一些支持罢了。”他笑道,“无论想做什么,都少不了俗世的支持,尤其东京的新咒术势力百废待兴,如果想为跟我与硝子一样的人做些什么,那就少不得需要经济支援。”
“……”现在的小鬼,也过于不得了了。
“话是如此,入驻横滨却发现,我们对这座城市远远称不上了解。”
风移影动,遮蔽一轮圆月的乌云磨蹭着让开,皎洁的月光在冬日刺骨的寒风中更白、更冷,与暖色路灯光相纠缠,照明搭在胳膊肘上的哈达。
夏油杰的用词比五条悟还典雅,他的尾音总带着些后天培养出来的拖曳着的温柔。
“所以,甚尔桑知道,这座城市的风雨如何会到来吗?”
甚尔似笑非笑道:“我只听说,有一笔巨款,随着主人的老去即将即将流落到这座城市。”
“五千亿。”他吹了一记口哨,“全世界的诅咒师都会为此震动吧。”
五条悟:???
哈?
开什么玩笑,我也只被悬赏了一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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