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也被有意避开,再加之长久的思念,眼泪不停歇往眼角滑落。
推开大门,便有热气铺面而来,携着浓郁的硫磺味道,还没有泡进水里,就开始冒出薄汗。
钟觉予不见停顿,便顺着着台阶往水池里走。
赤足淹入温水中,纤细脚踝泛起绯色,紧接着是浸透的白色里衣,而后是被抱在怀里的洛月卿。
池壁砌了石台,方便休息。
钟觉予便坐到石台上,水面刚好到她锁骨下面一些,不知是巧合,还是认真考虑过。
“不气了?”钟觉予没时间去纠结这些,低头柔声哄道。
怀里人不肯理她,连伸手勾住脖颈都不肯,自顾自缩在她怀里,将脑袋埋入肩颈。
温泉水热,将整个人都烘得热乎,便衬得那眼泪越发冰凉,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它滑落的轨迹。
“我错了,”钟觉予轻叹了口气,将她往自己怀里揽,又道:“洛小财神再哭,就要将财气哭走了。”
听到这话,洛月卿终于有了反应,抬头就吼:“你才财气哭走,你个穷光蛋皇帝。”
她哭得厉害,白净的脸覆着一层桃花粉,眼周更红,一双澄澈杏眼被水雾拢住,盈盈如破碎的宝石,含糊声音带着哭腔,分外可怜。
看得钟觉予心一揪,彻底没了抵抗,声音柔了又柔,解释道:“我是怕你看了伤心,没想反倒惹你生气了。”
洛月卿哭得止不住,却抓住重点,抽噎了下才道:“看什么?”
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快速道:“你受伤了?”
钟觉予抬手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只能承认:“小伤罢了,已经好了。”
能被钟觉予刻意隐藏的,岂是什么小伤,傻子都能察觉不对。
洛月卿眉头一皱就道:“什么时候受得伤?我怎么不知道?”
两人虽然相隔两地,但每月都有信件往来,钟觉予就连走到何处、看到好看的日落、何时下雪都要写下来告诉对方,连如此细碎的事情都一一告知,却有意隐瞒了最大的事。
眼尾积累的泪水落下,将烛光反射,比水晶更耀眼。
钟觉予的脊背紧靠在石壁上,说不出来的紧张。
她扯着声音道:“我不是有意……”
洛月卿却不理会,一时止不住哭腔,一边哭一边气势汹汹地扯出对方衣领,道:“钟觉予你死定了!”
不明显的喉结滚动,钟觉予想说话却已被拉开衣衫,水波晃动,映出硬币大小的伤痕,即便有上好的伤药,也残留着极深的凹坑,像是长箭朝心□□来。
指腹抚过那一处,只在心口的斜上方,完全想象当时的凶险,若没有及时躲开,此刻见的就是钟觉予的尸体了。
钟觉予有些不自在,偏过头,说:“也不算严重,只在床上躺了几日。”
另一人却不信她,这所谓的几日,怕是有半个月才能勉强下地。
强忍住的眼泪又一次冒出,连成串似的往下滑,在
水面掀起圈圈涟漪。()
钟觉予瞧见了她,又赶忙抱住对方,哄道:“不疼的,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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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月卿却眉头一扬,又气又恼地骂道:“钟觉予你凭什么瞒着我!”
这话说的太急,甚至气出了嗝,让洛月卿一下又一下地抽起来。
钟觉予想害怕又忍不住笑起来,只能揽着对方,强忍着哄道:“我只是怕你担心。”
另一人自觉气势全无,气得直接不肯说话。
钟觉予却低头吻住她眼尾,哄道:“别气了,你不是说要罚我吗?”
她声音被雾气熏得嘶哑,无端透出一丝难言的柔媚,说:“小道长要怎么罚朕?”
她这个朕说的自然,想来是在边境说了很多次,直到瞧见洛月卿才要改了自称,眼下重新念起,倒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柔软唇瓣抿过泪珠,印下一个个痕迹。
她又说:“难不成要哭着罚朕?”
她握住对方手腕,原本覆在伤痕处的手,被拉扯往下,压在高耸的起伏。
单薄布料被水浸湿后,便毫无作用,即便隔着在中间,也能让人清晰感受到下面的肌理。
这人坏得很,发觉用语言无法哄好,就开始用别的方式,她最擅长也惯用的招式。
洛月卿还在哭,没有配合,可也没抵触。
薄唇挪往上,咬住耳垂,舌尖有意滑过圆润的软肉,嘶哑的语调带着引诱,说:“小道长难道半点不想朕吗?”
接下来的话有些难说出口,钟觉予停顿了下,露出一丝羞窘,可还要坚持道:“朕很想你。”
想什么?怎么想?
这些话不需要问出口,钟觉予就已经给了答案。
被握住的手腕,再一次拉扯往下,滑过平坦下腹,落在清水包裹的地方。
滚烫的气息缠绕住敏感耳垂。
“小道长你难道不想朕吗?”
水花掀起,发出清脆响声。
有人闷哼一声,屋外终于下起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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