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檀的食指像被裹进一汪稠软的热泉,从来没体会过的亲密舔.舐从她指尖开始,慢条斯理沿着细腻皮肤的纹路卷至骨节,被包紧被拉扯,再被他吞咽奶油的吸力引向口腔更深。
她在搅动他,水声微小,但一下一下响动混着他不设防的天然诱引,准确往她神经上戳,她手指一勾,就像是在刻意玩弄他。
麻痹酥烂的战栗感侵入盛檀皮肤,电流一样渗进血液,往全身各处急涌,又汇聚在最敏感的脊柱,随着他若有若无的轻吮,给她掀起隐秘涨高的热潮。
轮廓优越的嘴唇,湿热口腔,很青涩又会勾缠手指的舌,如果真正亲起来,会是什么感受。
盛檀看过的年轻男生太多,以前不信自己会对某一个人的美貌和身体有什么兴趣,但面对陆尽燃,有些笃定的认知似乎在被推翻。
她当然不会表现出慌乱,还若无其事地挑了挑他舌尖,一说话,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哑了:“奶油是不是太少了,吃够了吗。”
盛檀把手指往外抽了抽,陆尽燃握住她手腕,在外套口袋里找出纸巾,才让她离开嘴唇,把她被弄湿的部分包住擦拭,拉着她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我没吃过这么甜的蛋糕,”他言辞里听不出什么缱绻,好像确实在说蛋糕本身,“就算不够,也不能再吃了,会上瘾。”
剧组的洗手间离得不远,男女分列两侧,中间是公用的长条洗手台。
陆尽燃把盛檀的那只手放在温水下冲着,挤洗手液揉出泡沫,给她被含过的指头反复洗了几遍。
盛檀说:“不用这么洗,我要是介意,就不会由着你了。”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吃过了才怕你讨厌,”陆尽燃只露出侧脸给她,眼睫落下小片黯然的灰影,“别人怎么看不惯我都无所谓,主要是你。”
盛檀在哗哗水流下把手翻过来,抚慰地跟他掌心贴了贴:“是周浮光心态有问题,跟你没关系,我会跟他谈。”
“不要,”陆尽燃马上拒绝,“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给你添麻烦,让你替我去出头,浮光哥怎么对我我根本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有……”
他静了两秒,仓皇不安地看她,眼底碎光粼粼:“只有你对我的态度。”
“如果别人跟你说我更难听的话,”他身上带伤,连轴转地拍戏,在冷调灯光下格外清瘦苍白,惹人心软,“你会相信,会受影响吗。”
水流停了,盛檀的手被他认真擦干。
盛檀问:“你说呢?我的态度还不够明确?你觉得剧组里换成谁,我会允许他这样吃我蛋糕?”
她摸了下他头发:“非想听我说出来是不是?那就记住,不管谁说什么,也不管你听不听话,我都只偏心你。”
盛檀清楚看着陆尽燃透黑的眼里被激出光亮,像让人欺负惨了的委屈小狗终于得到主人抚摸慰藉,蹭着主人的腿索要更多。
他绷了绷嘴角,得寸进尺问:“那你跟浮光哥出去一天,有想起过
我吗?”
盛檀猜,周浮光肯定说,她玩得开心,完全忘掉他了,不在乎他伤口怎样,而且她后来一直没回他微信,他估计还难受着呢。
她红唇略勾,升起恶劣心。
驯化中的小狗,不能一次得到两颗甜枣。
要适当吊着。
她不紧不慢地笑:“我在外面很忙,确实没有想。”
盛檀话音刚落,还没顾得上看陆尽燃的反应,她手机就震动,江奕打来电话。
“盛导,你跑哪去了,燃燃跟你在一块儿吗?乔微说想感谢组里给她庆生,趁着今晚收工早,时间还不晚,要请大家去市里唱歌吃个宵夜,搞搞团建。”
“咱们都去呗,”江奕天天在棚户区这边要憋坏了,求情说,“大伙儿兴奋着呢,就等盛导点头了。”
盛檀看了眼时间,现在刚八点,她远远听着热闹的人声,不想让全组扫兴,拍摄进展还不错,可以借机会适当放松一晚。
“批准了,你们去吧,我就——”
江奕听出她的意思,赶紧抢话:“盛导你必须去,没你在算什么团队!而且燃燃那小孩儿死心眼,就爱跟着你,你不参加,他怎么办啊,小年轻总离群可不好!”
盛檀挑眉瞧着陆尽燃,可怜小狗这会儿倒眼神坚决,一副誓死要黏住她的固执样。
盛檀无奈,索性不争辩了,告诉江奕:“行了,找车过来吧,订个安全地方,别让剧组再上莫名其妙的热搜。”
乔微团队态度积极,主动叫来了几辆商务,组里本身也有车待命,除了留守不去的,全组核心成员加一起快二十人,集体从片场出发去市里。
江奕对玩儿最有心得,订了市里一家会员制的KTV,环境隐私,服务到位,有三十人宽敞大包,吃喝能一并在里面解决。
半个小时车程说笑也就过了,几辆车依次停到KTV的地下车库,盛檀下来时,一眼看到江奕找服装师要了包烟,手还指着陆尽燃。
她过去问:“你要干嘛。”
江奕晃着烟盒说:“过两天不是要拍苏白抽烟的戏份了嘛,燃燃不会,我就想着今晚上教他,这不特意拿了包温和不冲的。”
盛檀眸光一动,顺手把烟盒抢过来,利落夹在指间,边角敲了下江奕肩膀:“教他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
江奕发懵地摸摸后颈,才恍惚想起来,盛檀的确是会抽烟的,只是极少极少,他跟她刚认识的那年见过,她那时状态很糟,细瘦疲倦地倚在墙角,像刚经历过什么大变故似的,蜷缩起来咬住烟,他总共就看到那么一次。
盛檀把烟放进包里,耽误的这么一会儿,陆尽燃已经被剧组几个人热情地硬给拉走,正频频回头看她,他视线忽然定在她身后,凛冽感一闪而逝,有股湿淋淋的水汽随之浮上来。
盛檀扭过头,见到周浮光。
周浮光有意落在最后,走到她身边,摘掉墨镜,盯着陆尽燃背影,深吸了口气说:“在剧组想找个没人地方跟你说话还真
不容易,幸亏今天出来了。”
他语气加重:“檀檀,你知不知道昨晚上陆尽燃跟我见面干了什么?”
他仍然心有余悸,模拟陆尽燃的动作,手卡在自己脖子上,崩溃地恨恨说:“我差点就死他手里!他跟他现在这幅乖样根本是两个极端!我看他本身就是那个会杀人的苏白!”
“周浮光!”盛檀肃声,皱眉逼视他,“陆尽燃和苏白,无论哪个,我都接受不了被侮辱。”
周浮光触到她逆鳞,哽得要吐血,举起手连连告饶,才咬牙说:“他很危险,太会装了!现在全剧组都被他骗——”
盛檀打断他问:“骗什么?骗片酬,还是骗演技?你说他要弄死你,伤呢,证据呢,既然把你掐成那样,没有痕迹?”
周浮光抓狂:“我要早知道,我肯定不穿高领毛衣!”
“那就是没证据,对吗,”盛檀步步追问,“你们见面,是不是你约的,是不是你亲口跟他说,别打我主意,离我远点?”
周浮光哑口无言。
他真说了。
盛檀别开眼:“你应该庆幸,他没被你吓到,不然我们之间也就彻底掰了。”
如果陆尽燃被吓到,真躲她了,她这段时间的攻略算什么,在他身上已有的成果算什么,计划就要全盘皆输?
那她也不会放过多管闲事的周浮光。
盛檀直视他,不介意多说几句:“我不是第一年认识陆尽燃,他什么样,我不瞎,会自己看,作为我的演员,你要做的是演好角色,等你在镜头前的表现能不被他压倒一头,我再考虑听听你的控诉。”
“现在,”她扫视周浮光全身,不客气地评价,“你身为演员能力不足,像个气急败坏的输家,用可笑罪名指控一只打赢你的小白兔,毫无可信值。”
盛檀不管周浮光的心情,干脆往前走,去包厢跟剧组汇合。
她没有体恤别人的闲心,她早就变得这么直接粗暴,利己至上,没本事还试图打乱她节奏的,她都没耐心。
包厢里灯光迷乱,几张茶几摆满各色酒瓶和烧烤果盘,有人已经在唱了,严重跑调,大家闹着堵耳朵,满屋喧闹。
盛檀一进来,屋里当时就静了不少,全组都对盛导有本能的敬畏,江奕跳过来拉住她:“快坐!”
三十人大包厢,剧组二十人凑一块儿放浪形骸,也显得挺拥挤。
陆尽燃被摄像大哥压着坐在中间,旁边空了位置,盛檀脚尖动了动,今天的女主角乔微却先拎着酒瓶坐了过去。
盛檀一顿,淡笑了下,随意挑了最边上的位置,没再看陆尽燃。
周浮光随后进来,脸上表情控制好了,开了瓶低度数的鸡尾酒递给盛檀,示意求和。
盛檀没拒绝,接过来喝了一口,周浮光顺势挨着她坐,周围太吵,他贴在她耳边说话,她也没听清。
但有道浓稠的目光,起初还收敛,在周浮光离得最近时,火辣辣烫在她身上。
盛檀不习惯
跟人超过社交距离,人前也不好伤周浮光的面子,就找借口让他去给她拿橘子。
周浮光刚一动,陆尽燃突然起身,沿路抓起一个橘子径直走到盛檀前面。
盛檀有点意外,余光扫到乔微紧拧着眉,满屋的人看似在玩,实际都在关注这边。
她左右没有空位给陆尽燃坐,他低着头看她,在屋顶陆离的灯光里膝盖弯折下去,坦然蹲跪在她面前,手指剥开汁水丰沛的橘皮,把干净果肉掰开放进她手里。
周浮光简直要当场气绝,昨晚上把他吓得半死,几乎让他没命的阴戾施暴者,是眼前这个乖甜争宠的是他妈同一个人?!
江奕虽然八卦,但作为副导演,在这种类似修罗场的时刻,很有统筹局面的责任心。
陆尽燃对盛檀做这些,亲密肯定是有,但燃燃本身就很纯,又不能说中间有什么旖旎。
在大家眼里,他还是跟正牌CP乔微更有可能。
江奕打破胶着的气氛,举起话筒张罗:“唱歌喝酒多没意思,来来来——做游戏罚酒才够劲儿!”
盛檀没吃橘子,把果肉放回大块橘皮里包住,也没扔,拿着起身,响应江奕的张罗,走进人群。
江奕让人重新摆了桌子,大家围坐一起,还是经典老套,但总能戳到隐私的真心话大冒险。
江奕把空酒瓶横放在桌面中间:“按顺序每人转一次,瓶口对准谁,谁就要接受挑战,失败或者弃权的,罚酒三杯!”
前面几次,中招的都选了真心话,问题也中规中矩,直到瓶口对准乔微,转瓶的江奕代表全体问:“乔老师是不是动了凡心想谈剧组恋爱!”
乔微脸一红,温婉脸上多一抹少女气。
所有人拍桌大叫,都瞅着陆尽燃。
平常他乖,但今天这个灯红酒绿的环境里,他只是坐在那,就莫名有种锋利骄矜的贵气。
乔微说:“是。”
起哄声要掀翻屋顶。
但一次只能一个问题,即使大家心照不宣,也只能按捺。
下个是乔微,她转动酒瓶,最后成功对准陆尽燃,她问:“燃燃会喜欢比你大的姐姐吗。”
此起彼伏的吼声过后,陆尽燃抬了抬眼,喉间轻动,回答:“喜欢。”
屋里一静,随即热浪滚滚。
他没说“会”这种未来词。
说的是“喜欢”这种笃定的正在进行时。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