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烬笑,“我怎么可能只有学习?那时候我也才二十出头,也有喜欢的东西。”
“剧院之前是我和苏沁溪一起买的,后来我准备进公司,我就把我的股让出去了。”
度清亭说:“那苏沁溪还一直说你俗。”
“我是挺俗的,我就是玩玩,苏沁溪是真的喜欢。”尤烬说。
度清亭沉默了一阵,她缓缓陷入记忆的洪流,说:“你在剧院玩这事儿我知道,我妈还说你们拿奖了,我高二的时候,那会你大二。”
“嗯。”
尤烬说:“你还送我一个音乐盒。”
“对。”
那会她高二,她很烦她妈一直说一直说谁家孩子,经常跟她妈妈吵架,那会她放月假,就听着她妈说,你知道尤烬拿了什么歌剧奖吗?
“啥玩意?”度清亭都没听懂。
“就是,那种歌剧,贼厉害,今天好多人都在说,不知道她以后是不是要走艺术。她们一家人真是厉害啊,可望不可及,尤烬智商高,会读书,还会搞艺术,以后成为个什么艺术家也厉害死了,你说,
基因也认人吗,她怎么把她爸爸妈妈的好基因都继承了。”然后她妈认真地看向她。
度清亭不耐烦地说:“我也继承你们的优点啊,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我感觉我以后学习我爸白手起家,去爷爷老家干村头打铁,也是一把好手。”
“你这孩子……”
度清亭不耐烦的起来跑到楼上,挺心烦意燥的,她躺在床上在手机上乱按,最后打开浏览器搜索,她想看又没敢看,某次去学校路过一个店,她进去买了个音乐盒挂在了尤家门口的信箱上。
度清亭挺惊讶,“你知道是我送的?”
尤烬说:“除了你也没有人会送那么幼稚的东西。”准确来说,除了她也不会有人在认认真真很精心的挑选礼物送给她。
成年人的世界很复杂,如果取得成绩,旁人最先烧起来的是嫉妒和羡慕,能诚心诚意送出一句“恭喜”顶了天。
尤烬说:“除非那是别人给你,你觉得好看转送给我的。”
“怎么会,我又没那么穷,拿别人的礼物给你。”度清亭说。
尤烬问:“当时怎么不直接交到我手里。”
度清亭回她,“也没想着你会收到啊,反正,那时候我们挺有差距,感觉,也没想过有回应,就是觉得适合你,看到什么想到你,就忍不住买下来。”
“是吗?”
尤烬说:“我都收到了。”
她那些想送的东西,都在尤烬这里有回应。
尤烬唇微微动,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又抿了回去。
“笑什么?”度清亭挨过去问她,想亲她的唇角,尤烬稍微把她推开一点,说:“笑有趣的东西。”
“快说。”
“笑你爬上我家围墙,然后卡在上面下不来,第二天阿姨带着你过来道歉,你还写了一封检讨书,我坐在那里听着你念,其实……很想笑。”
度清亭:“……”
她努力回忆,脸很热,“那是我在学校犯错了,教导主任每次都让我写,我看你那么严肃我才写的。可是那时候……你很严肃,看我的样子很想掐死我。”
其实高三第一次见面,爬上围墙还有后续,她尴尬的要死,陈慧茹更是老脸丢尽,拉着她去道歉让她认错,度清亭自己还写了检讨书。
整整五千字,她写了十页纸,正反面都有字,念完了,尤烬还把她的检讨书收走了。
如今尤烬笑起来如春风细雨,她无法去深究,她问尤烬说:“你觉得我俗不俗。”
尤烬起先没说话,等到了红灯,她停下来,说:“不俗。”
度清亭说:“那你喜欢我吧,以后都喜欢我,这样就有喜欢的事儿,就不俗了。”
尤烬手握紧方向盘,“喜欢你就不俗了吗?”
“不俗。”
“肯定不俗。”
尤烬看前面的变换的红灯,度清亭根本不知道她这句话代表了什么,有什么意义。
她轻声说:我什么时候不喜
欢你了?
/
度清亭先下车回家去跟她妈报备,把今天的还没来得及修的婚纱照发给她妈。
这俩颜值在线,相机修饰功能也不错,现在拍出来的效果就挺大片的,陈慧茹连夸几句问能不能发朋友圈,度清亭严肃地拒绝,说不能。
她先上楼把挑选照片,再一起打包压缩,往她国外那几个朋友邮箱发,朋友们应该忙着交稿,现在正在奋笔疾画。
她登录上自己的外网账号发:【I'mgettingmarriedtothepersonIlovethemost.】
发完,她从楼上下来,路过餐厅停顿片刻,视线放在酒柜上。
她说:“我去尤烬那儿。”然后朝着酒柜走去,酒壮怂人胆,她拧开瓶盖给自己倒了一杯。
陈慧茹疑惑地看着她,问:“你最近老往她家里跑,她爸妈不说吗,你还喝酒。”
度清亭喝着酒,说:“有道理,那我……晚点偷偷去,不让她爸妈发现。”
“……”
“宝贝,我觉得尤卿川不喜欢你,稍微有一点点道理。”
“你怎么觉得偷偷摸摸,比光明正大更让人喜欢的?”
度清亭可没想那么多,她继续喝着酒,问她妈,“咱们家公司起来没?一直没听你说。”
“资金都到了,好了很多,你安心结婚,咱们家现在破不了产。”陈慧茹开心的说着。
度清亭又给自己倒了酒,心安了下来,说:“辛苦爸爸了。”
喝完酒度清亭就走了,陈慧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说:“也可以谢一谢尤烬。”
度清亭到楼上去,挺巧的,尤烬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穿着浴衣,她扯着腰间的绳子,不知是要系上,还是要松开,她问:“欠条带来了吗?”
度清亭说:“你怎么知道我想做?”
“拍婚纱照的时候,我都怕你狗性大发。”
度清亭嘶,没辙,摄影师拍那么涩情,她有什么办法……
不管了,度清亭走过去咬住她的嘴唇,不由说分的,把她逼到门上,直接把她手中的绳子抽走,她的嘴唇压过来狠狠地亲尤烬。
膝盖蹭开她的浴袍摆,说:“那些不重要。”
浴衣勾在尤烬的手臂上,她低着头去亲吻尤烬的脖颈,只要尤烬说话,她就堵住尤烬的嘴唇,让她没办法开口,狠狠的……
她狠得让尤烬的呼吸有些急。
尤烬捏着她的后颈把她拉开,“小狗……”
她眯着下眼睛,冷冷地看着她,似乎已经洞悉了所有,度清亭再去亲她,尤烬又尝到了她嘴里的酒味儿。
“你还喝酒了啊?”
度清亭嗯了声儿,“是有一点点。”
她撒着谎说:“我妈看了我们婚纱照特别开心,然后她夸我们俩有夫妻相,天生一对,绝配,我们就该在一起,我就一个没忍住喝了一点。”
“继续吧……”
她亲尤烬,尤烬没回吻她,手指压在唇上,轻声说:“等一下查个酒驾。”
度清亭一抖,还要这样?
尤烬严肃地问她,“喝了几杯?”
“一杯。”度清亭说。
“一杯醉成这样?”尤烬说,“你酒量不是很好吗?”
“威士忌。”
“阿姨在家里喝威士忌?不应该是红酒吗?”
“……”
度清亭脚微微麻,几年前的支配感再次涌了上来,尤烬审视着她,“小狗说谎了呀。”
她反问她:“为什么说谎,是想着今天和昨天一样蒙混过关,不算次数吗,还是……其他原因。”
度清亭说不出话,她以为晚上那岔都已经过了,“姐姐……我是想着蒙混过关,对不起,今天晚上我做轻点好不好?”
“女朋友、未婚妻……未来的妻子,宝贝,姐姐……尤烬姐姐……尤物姐姐……”
尤烬深吸着口气,脖颈处的皮肤紧紧地贴着锁骨,凹陷的那一处性感又克制。
她把贴在自己后颈上度清亭轻轻捏了出去,说:“度清亭,哪学的这么勾引我。”
昨天。
昨天她这么喊尤烬,尤烬会很雀跃,很兴奋,甚至会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她来前甚至想过,带一杯来给尤烬喝。
她问:“你要喝吗?”
“不喝,不想酒驾。”尤烬说。
尤烬把她蹭开,往书桌那里走,说:“把条拿出来,给你盖个章。”
度清亭摸了摸兜,假装找不到,“嘶……哪里去了呢?”她乱摸一通。
“怎么了,你的条丢了?”尤烬看着她,这次她自己把眼镜戴上了,银色的,边缘似乎泛着寒光,看她玩意。
“好像是的……”
“度清亭。”尤烬认真地喊她,语气严肃,“不能撒谎哦。”
度清亭说:“我只是,嗯,就家里阿……我就放在家里了啊,我就给它装卡包里了。”
尤烬说:“度清亭。”
度清亭说:“汪。”
喊完的瞬间,度清亭的腿有些软,这也太条件反射了。
尤烬把椅子往后拉,坐在上面,交叠着自己的长腿,浴衣敞着。
她看向度清亭。
度清亭理直气壮一点,她说:“你上次说的是不能丢,又不是说不能带过来。”
“我这还能用一次……两次。”
尤烬笑了一声。
度清亭觉得她笑了,那不就代表自己说对了吗,她也笑。
尤烬笑着说:“一次……度清亭,你还无证驾驶过一次啊。”
“……”
“好厉害啊。”
“我……我没有,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不信任我。”
“姐姐,尤烬姐姐……信我。”度清亭疯狂给她称呼,勾她诱惑她,磨她的态度。
‘叫我小烬吧。”尤烬说。
突然,度清亭就觉得小烬这个词有点涩情,成年后再喊有些难以启齿,她说不明白为什么。
尤烬的长腿伸出来,她赤着脚勾度清亭的腿,还是说:“叫小烬。”
“小烬。”她看着尤烬,尤烬坐在椅子上,交叠着腿,颇有当年教导她的严肃模样。
尤烬望着她,没什么过激的表情,说:“你说,小烬我喜欢你。”
度清亭莫名其妙更说不出口。
尤烬说:“喵~”
她的腿踢踢度清亭的膝盖,脚趾在她腿侧滑动,“小猫蹭着你的大腿,有感觉吗?”
度清亭痒得蹲了下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尤烬突然这么说,明明早上她还会严肃制止。
有点像秋后算账……又有点像勾引。
她说:“小烬……喜欢你。”
尤烬低头看向她,和她的眸子认真对视,手指在她脸颊上滑过,说:“一次啊……以前你也撒谎,说……我的狗咬了你,你有阴影记不记得?”
“……”
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儿,她怎么突然提这个,尤烬记仇吗?那也太记仇了。
“姐姐就把你大腿咬了一口。”
是啊,狗没咬,是被猫咬了。
尤烬看向开始失控的度清亭,解开她的衬衣,捏着她的下颚,吃掉她都可能了,说:“你现在考虑的不是这些,你要知道酒驾和无证驾驶,需要考虑……用这些欺骗姐姐算不算死罪。”
她似还在劝解度清亭,让她迷途知返,月光从窗户投落,偏偏尤烬不给反应的机会把浴衣彻底解开,浴衣在椅子上散开,她长腿从交叠到脚落在地上,把吃人的地狱大门同她打开。
“坐上来,跟你的小烬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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