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事情谈的好好的, 关键时刻丈夫耍赖,不谈了,苏琳琅当然不乐意。
她的身手和反应速度都是他不敢想象的快。
她很生气, 下意识抬膝就要抬膝顶人。
但就在这时, 贺大少语气里带着几分忐忑的说:“毕竟是我在上面, 我是男性, 体能天生比你好,大概还会快点, 你应该会觉得更痛,要觉得痛你就喊停, 我会立刻停止的,OK?”
要说钱飞龙和阿泰那种肌肉怪物体能比她好, 苏琳琅承认。
但贺朴廷缠绵病榻近一年, 几乎都没肌肉了, 他哪来的自信,就认为自己的体能比她更好了?
但抛开他盲目的自信,苏琳琅还是很喜欢这个虽然脾气有点坏, 但向来对她温和,私生活也足够干净, 还很会赚钱的,资本家丈夫的。
好吧,正好她也看看,当他占据进攻权时,会有多强!
距离他们结婚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这才是俩人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接吻,男人初时浅浅试探,见妻子并不反对, 旋即深吻,肆意品尝她唇间的甘甜。
他这段时间应该悄悄练过器械,肺活量还真挺不错的。
他的唇比她的更薄,更糙,触感酥酥麻麻的,虽然有极强的攻击性,但苏琳琅并不觉得痛,反而,体验感很不错。
她有些意乱情迷,忍不住浅哼一声。
贺朴廷立刻抬头:“我弄痛你了?”
小阿妹双眼开阖,红润饱满的唇轻濡着,忽而抬头,她竟主动吻了上来。
所以她是喜欢的吧!
贺大少在这一刻终于觉得,自己重振男人的雄风了。
……
这次整整坐了一个月的轮椅,他没敢站起来过,今天也专门拍了CT,可见重新清创后的膝盖已经完全愈合了,医生说只要不过度劳累,就不会再复发。
妻子的态度也给了贺朴廷极大的鼓舞。
当然,虽然他没经验,但他的保镖们有。
陈强尼,翁家明和宋时迂,阿贵几个都给大少爷传授了不少经验,所以贺朴廷现在知道了,第一次快很正常。
就好比吃大餐,第一道只算开胃餐,他的身体已经好了,他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先垫垫肚子,再从从容容的,休整好之后品尝大餐。
……
“累坏了吧?”贺大少意犹未尽在问,苏琳琅却打开壁灯,手持商业计划书,她问:“你说我的规划有问题,哪里有问题?”
才完事就谈工作,她会不会精力太旺盛了?
不过总共也就五分钟,妻子不累是正常的。
话说,从贺朴廷六岁起,港府所有的大型商贸公司,商场,当每一年度的财报出来,贺致寰,贺章跟他三个人会坐在一起讨论,赚的公司是为什么会赚钱的,赔钱的又是为什么会赔的,问题出在哪里,该怎么去修正。
两代人耗上全部心血来培养,贺朴廷在各个方面,就拥有非常专业的判断力了。
虽然贺氏没有涉猎美妆行业,但他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所在了。
他说:“你要专卖大陆与港的廉价化妆品,这个想法很好,但肯定会失败的!”
苏琳琅皱眉头了,她看过李珍和包香香等人的化妆包,里面全是很廉价的化妆品,劣质的眉笔,眼影和护肤品。
站街女们用的,只会比风月女星的更差。
苏琳琅可以跟广省政府谈外贸合作,正规进口一些大陆的廉价化妆品,价格只会比市面上的更低,她觉得应该会卖的很好的。
怎么贺朴廷却说她肯定会败?
因为不是自己擅长的领域,苏琳琅选择了听贺大少的,诚心问:“为什么?”
见妻子欢爱过后,春海棠色的脸上满是疑惑,贺大少就有点心猿意马了,他又说:“你观察过九龙女孩的化妆包吗,知道她们用的产品都出自哪里,都有什么特性吗?”
苏琳琅选美妆行业,是因为它门槛低,适合没有学历,技术的女孩子们入手。
但她将军出身,会杀人打架,却不了解琴棋书画,胭脂笔墨。
那是她不擅长的领域,她一脸的虔诚:“朴廷哥哥你点快讲呀。”
贺大少一双眸子沉沉的,脸上也浮着绯色,又问:“你真的不累,也不痛?”
非但不痛,苏琳琅还头一回体会到了,生理上的愉悦确实是一种极致体验。
就是时间短了点,不太过瘾。
而且她现在更关注美妆的事,所以她说:“好啦朴廷哥哥,不谈这个,咱们说正事吧。”
毕竟开胃餐,她不累也正常,贺大少说回正题:“她们用的全是日韩产品。”
停顿片刻,他又说:“日韩的廉价化妆品目前占全亚洲销量的八成,你不销售,不意味着销费者没有需求,所以除非你改变策略,否则,你的店开不下去的。”
化妆台上就有苏琳琅的化妆品,全是许婉心帮她买的,都是各种国际大牌。
她也想起来了,李珍包香香的化妆包里,确实全是日文和韩文。
港府也有化妆品品牌,价格也很低廉,但女孩子们似乎更喜欢日韩的泊来品。
她不懂为什么,遂问:“朴廷哥哥,是不是日韩产品比大陆和港产的质量更好?”
这个问题很复杂的,质量方面,在贺朴廷看来,大陆化妆品因为没有引进各种化学添加剂,会更好一点。
但美妆是个包装和概念大于产品质量的行业,而在包装和营销方面,如果说日韩人是拿着AK的悍匪,大陆人就是刀耕火种的原始人了。
这是经营理念上的巨大鸿沟,你哪怕照抄日韩的包装,人家随时在创新,而大陆国营化经营的模式,以及在私改后无法控品等问题都是掣肘,是限制。
所以想本着一颗爱国的心扶持大陆产品,苏琳琅的店就必死无疑。
但如果卖日韩产品,她就又丢掉初衷了。
这就是贺大少虽然很赞赏妻子的方案,但认定她必败的原因。
苏琳琅果然陷入沉思了。
不像农场,钢厂全是退伍军人,有思想,善学习,别的国营厂或者消极怠工,或者领导徇私舞弊,私人厂的质量又很难控制。
这还是重生以来头一回,她遇到难题了。
凭自己解决不了的难题。
这可怎么办?
妻子背靠着硕大的,酒红色的天鹅绒面抱枕,皮肤被衬成了酡色,睡衣半掩,格外诱人,而她一双眸子里,是原来从不曾出现在她眼里过的迷茫和苦恼。
贺朴廷无声一笑,说:“其实也不是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我就有一个。”
所以他有办法,能让大陆化妆品从包装到营销快速成长起来,追上日韩?
这是八十年代,港府得天独厚,拥有全球化的物流渠道。
而从现在开始,日韩的各种产品搭趁港府的物流顺风车,就会做到全球化。
大陆则因为起步晚,反应慢,会被日韩远远甩开,永远的甩开。
既丈夫说他有办法,苏琳琅必定要听的,她说:“快说呀朴廷哥哥,什么办法!”
妻子在仰望贺朴廷,眼里是很多欲嫁豪门的女孩子看到他时会闪现的那种爱慕和渴望。
这极大程度的,满足了贺大少的虚荣心。
而在她的等待中,贺朴廷欠腰过去,轻轻在妻子唇侧吻了一下。
她想拂开的,但被他强势摁住。
毕竟她曾亲口说过,他怎么样都可以!
而有头一回的经验,贺大少这回可谓游刃有余,当他问她累不累的时候,妻子也破天荒的说了累,还让他赶紧结束。
在贺朴廷看来,自己就算一雪前耻了。
不过他坐了半年轮椅,腰部没怎么活动过,骤然大量运动,僵直的腰受不了。
有生以来,他终于知道腰膝酸软是怎么个感受了。完事后他累了个够呛,遂问妻子:“刚才累坏了吧,我听到你一直在喊累。”
其实苏琳琅说累,只是因为她想早点结束,现在也只想尽早结束这个话题。
点了点头,她着急改话题,继续问化妆品:“你说的办法是什么?”
贺朴廷说:“找个国营化妆厂做代加工合作,并把产品的包装,质量和营销全部列成细责,进行罚款式的监管,严厉一点,就能保证品控了。”
又说:“合作我会看着帮你办的,至于包装和营销,咱们家里就有高手,但我请不动她,不过你去请肯定没有问题。”
跟国营厂合作,只是让它做代加工,进行严格的质量监管,就可以保证品质。
自家就有现成的做包装和营销的人,那会是谁?
苏琳琅刚想起那个人是谁,三更半夜的,床头的移动电话响了起来。
……
当然是钱飞龙打来的。
钱米莉让他上门找苏琳琅求情,摆平录音的事,他却跑酒吧卖醉去了。
而他的心态是这样的,一边是为军人的责任和正义感,一边又是亲情。
让他来找苏琳琅求情,他开不了口,但不求吧,他永远记得自己的母亲去世后,明艳端庄的钱米莉找到他时,抱起他的场景。
他也了解苏琳琅,或者说由她代表的,PLA的态度。
从钱德曼到钱米莉,蓄意离间两地关系,阻挠回归,被PLA抓到把柄,肯定要被清算。
钱飞龙自知无力阻拦,也不想阻拦,但他想跟苏琳琅谈个条件。
目前他刚刚加入飞虎队,而飞虎队是由警察总署直接领导的,主职是反恐和禁毒,因为两地的特殊关系,飞虎队查毒查恐,查的最严的就是大陆来港的口岸。
但其实在港贩毒搞恐的大多是东南亚,以及澳城,各个道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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