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没想到他们一开始就分散行动,节目组这会儿只开了一台无人机摄像,跟着大部队走。
等把其他机器调上来的时候,纪初禾和谢黎人都没影了。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
明炀疑惑地问:“谁又惹她了?”
“不知道。”骆亭菲有些遗憾地竖着中指,“初禾姐不在,好没安全感。”
“她在才危险呢。”谢思睿冷哼一声。
刷刷刷——
几l道目光齐齐瞪向他。
谢思睿心虚地后退两步,大声嚷嚷:“看我干嘛?”
熊雨倩摇头:“你说错了,她不在才是最危险的,因为你不知道她会想出什么办法整你。”
【都被虐出经验来了】
【3子怎么不涨记性,你也没少被禾姐欺负啊】
【跟小鸡一样,太久没挨打忘了疼了】
谢思睿脸色一白,强撑着镇定的神色强调:“我们跟她可是一队的。”
熊雨倩白他一眼:“她连自己人也杀的,你忘了之前隐藏情侣和破坏者那一期了?”
“就是,当事人还在这呢。”骆亭菲左手垂着,中指自然指向祁北墨,有些幸灾乐祸地道:“也不知道这次又是谁要受难了,不过肯定不是我,我刚刚还差点和初禾姐结盟呢。”
熊雨倩也立马说:“也不是我。”
她很早开始就不跟纪初禾作对了。
明炀脸上露出蛋疼的表情,不太确定地道:“应该也不是我吧,她整过我了。”
【不是,你们这么怂干嘛呀,你们可是六个人,对面只有两个,难道六打二还打不过吗?】
【他们六个是人,可那边两个不是啊,那是禾武器】
另外三个人一时没说话,骆亭菲的心思都表现在脸上,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看就是想要脱离团队单飞,以免血溅到自己身上。
温棠见状,出言安抚道:“既然这样,我们更应该团结一点。”
一直没出声的祁北墨冷不丁来了句:“纪初禾心眼没那么小。”
温棠表情僵了一下,很快扯起一个笑:“对啊,她跟公司解约是因为合同到期,之前的误会也解开了,我相信初禾不会这么斤斤计较地特意针对我们的。”
【这话什么意思啊,禾子针对你们就是斤斤计较了?】
【她也没说错啊,纪初禾就是小心眼,每次都因为一点点小事整人】
【你们还是不了解禾子,她整人哪里需要理由,就是顺手的事】
熊雨倩听到温棠的话,莫名感觉不舒服,皱了皱眉:“走吧。”
耽误了一会儿,留给他们躲藏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骆亭菲虽然想甩开他们这些麻烦,但她自己手上有伤,单打独斗并不方便,见熊雨倩率先出发,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往深处走了几l分钟后,警报声在空中响起:“攻防演习正式开始
!”
树林的路有些崎岖不平,前些天下过雨,树荫下的泥土湿泞泞的,走起来还打滑。
几l人艰难前进着,没多久,身后传来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骆亭菲惊讶道:“他们就追上来了?”
祁北墨回头瞥了眼地面:“有脚印。”
其他人也低头看去,泥土上一串杂乱的脚印,正是他们来时留下的。
“分开走!”
骆亭菲当机立断,拉着熊雨倩就跑。
温棠和祁北墨往左,明炀刚一动身,想到什么,脚步一转跟上了骆亭菲她们。
一群人作鸟兽散,几l台无人机摄像分开跟上。
只剩下没反应过来的谢思睿还愣在原地。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都能听到打头的小孩哥喊的口号。
谢思睿一皱眉,立马往右边跑去。
【诶诶诶怎么就分开跑了,我看哪个镜头啊?】
【不知道禾子和谢黎在干嘛,看不到禾子的第一秒,想她】
【禾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我有预感,马上就能看见他俩了】
谢思睿撒开腿往前跑,没跑多远,脚下突然踩到一根东西。
“咻”的一声,藤蔓收缩捆住他的脚腕。下一秒,天旋地转,谢思睿整个人腾空而起,被倒吊在了半空中。
“我靠,”谢思睿惊得脱口而出,藤蔓荡得他头晕眼花,“yue——”
观众也惊了。
【我靠,还有陷阱啊,你们演习做这么逼真?】
【等等,你们听没听见什么声音】
【谢思睿的惨叫声啊,我妈在客厅都听见了】
【不是,是老式电台广播的声音】
“今天的自制陷阱捕捉野猪教学就到此结束,欢迎大家收听,我们下期再见。”
树底下,谢黎右手拿着一个小型收音机,慢悠悠地走过来,在谢思睿正下方停住:“第一次做陷阱,就成功捕到——”
他抬头看了看:“一头176的野猪。”
【啊啊啊啊啊黎子!禾子在不在附近?】
【我就知道这事除了你们没有别人干得出】
【176后面的单位是什么,cm还是kg?】
【够了,我说你们够了,身高梗难道玩不腻吗!176怎么你了!】
藤蔓停止摇荡,谢思睿看到是他,一口血都快吐出来了。他瞟向盘旋在半空的无人机摄像,咬着牙暗暗威胁:“这是在直播,观众都能看到。”
“咻——”
远处射过来一颗石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无人机上,机翼一斜,掉在了地上,发出“吱吱”的电路故障声。
纪初禾从树上跳下来:“可以了,现在就看不到了。”
谢思睿:……
纪初禾捡起一颗石子,甩了甩手上的弹弓:“以后还嘴贱不贱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谢
思睿深吸一口气,语气无辜又真诚,“纪初禾,我觉得你对我有误解,我们家的事比较复杂,你不能光听他的一面之词。”
“你的意思是,你没骂他克父母?”
纪初禾给弹弓上膛。
谢思睿嘴硬道:“没有!”
瞄准、发射!
“啊!”谢思睿双腿夹紧,捂着大腿根,“疼!”
“疼就对了,男孩子就是用来疼的。”
纪初禾语气有些可惜:“太久没玩弹弓,打偏了。”
小鸡一凉,谢思睿见她油盐不进,原形毕露地怒吼:“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有说错吗?他就是命里带煞,克父克母,你跟他走这么近,你也迟早被他克死。”
“别听,是狗叫。”纪初禾胳膊一横,捂住谢黎的右耳。
谢黎眉眼微动,得寸进尺:“还有左边耳朵。”
纪初禾:“我给你扎聋。”
谢黎抬手按住:“我自己捂。”
谢思睿叫嚣一通,见底下两人没有丝毫反应,甚至还在打情骂俏,心头一口老血。
“谢黎你别以为——”
“你嘴好臭啊。”纪初禾皱眉打断他,“肠胃不好也不能从嘴里喷粪啊,孩儿们给他刷刷牙!”
谢思睿一愣:“什么孩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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