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配合两人围巾的颜色,钟轻斐从车库里挑了辆新买的渐变紫奔驰G63,其实,主要还是为了开新车。
等红绿灯的间隙,钟轻斐撑着脑袋侧过头看着秦景文,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泪花从眼尾沁出。
“姐姐,累了吗?”
“秦景文,王导的电影什么时候进组啊?”
秦景文一怔,钟轻斐前段时间还问过他这个问题,但他还是认真地又回答了一遍。
“年初。”
“哦。”钟轻斐像是很沮丧,还想说些什么,红灯变绿,只好先开车。
除开做爱,其余的时间,秦景文总觉得他和钟轻斐的相处模式,和普通情侣也有些不同,两人之间存在着疏离感,似乎除了工作没有别的好说的。
钟轻斐也一点儿都不关心,他的过去,对钟轻斐来说,自己像是个新奇的玩具,喜欢了就买下,带回家,玩一段时间。
玩腻了,或许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抛弃。
车内太安静了,秦景文伸手,打开车载广播,随手拨到深夜电台的音乐频道,响起陶喆的《流沙》。
“爱情好像流沙
我不挣扎
随它去吧 我不害怕
......
爱情 好像流沙
明知该躲它 无法自拔
......
我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慢慢走向流沙
......”
钟轻斐轻轻哼唱,柔柔的,像天空中飘着的云,软绵绵的、很好听。
秦景文偏头,发现钟轻斐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睛微眯,心情很好的样子。
手指不自觉地抚摸着脖子上戴着的项圈,不停地感受着两人的名字缩写。
跨年夜,人多车更多,路上汽车尾灯堵成一片红海,就算现在京市停电,外面的车灯都能照得整座城市亮如白昼。
中国人骨子里好像很喜欢节日,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的节,反正能过的,都是好节。
再又一次被堵在路上,动弹不得后,钟轻斐笑都不想笑了,唉声叹气,对秦景文说:“秦景文,快去学车吧。”
原来,刚才红绿灯路口,她想说的是这句话啊。
秦景文莫名觉得有点可爱,回了个“好”。
钟轻斐不太喜欢别人开她的车,所以没配司机,有时候实在不想开,就让爸妈吩咐家里的司机开车来接她。
但如果是秦景文,随便哪辆车,都可以开,完全不在意。
“可,你不是年初就要进组了,哪还有空学车啊。”
钟轻斐两颊气鼓鼓的,像只超级生气的河豚。
“姐姐,我可以抽空去学的,进组前可以先考科目一,等回来再把别的考了。”
“也是,我们秦景文这么聪明,肯定很快就能考出来的。”
说着,在秦景文的脑袋上狠狠撸了一把。
原本半小时的路程,硬生生开了一小时,钟轻斐真是身心俱疲,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将近十点了,要不是郑伈,她实在不想把跨年夜浪费在这儿。
钟轻斐牵过秦景文,把人往郑伈专用通道带,大门口人太多了,保不齐一见一个熟人,还是算了。
郑伈也是个爱玩儿的主,天南海北开了好多家酒吧,只不过是单纯地想有个地儿喝酒。
顺利进入二楼给她留好的包厢内,就见郑伈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沙发上,从头到尾打量着秦景文,末了,吹了声口哨,活脱脱一副流氓样。
钟轻斐直接被气笑,松开秦景文的手,冲到郑伈面前,一屁股坐下,撞了撞她。
郑伈顺势倒在沙发上,语气哀怨地说:“哎哟喂,阿斐谋杀好友了!”
钟轻斐一个白眼翻上天,没好气道:“女流氓,起来了,别装。”
说罢,才想起来秦景文,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身边来。
“这是秦景文。”钟轻斐握着秦景文的手,对着郑伈晃了晃,颇有显摆的意味。
郑伈顿时感觉自己的心拔凉拔凉,狗粮真是不好吃,不过还是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郑伈,阿斐最好的朋友。”
“你好。”
秦景文虚虚握了一秒,便放开了郑伈的手。
“哟,姐姐我又不会吃了你。”郑伈看着秦景文的动作,调侃道。
钟轻斐当然很护犊子,面上露出“嫌恶”的表情,开玩笑说:“阿伈,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啊?”郑伈好奇到。
“像在路上骚扰美女的猥琐男。”
“有这么说自己好朋友的嘛,狗听了都得摇头。”
钟轻斐“噗嗤”笑出了声,指着郑伈幸灾乐祸道:“你摇头了,所以你是狗。”
郑伈难以置信,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一脸问号,仿佛在说,你是在逗我吗?
秦景文坐在边上,大拇指指腹摩擦着钟轻斐的手指,笑看着两人说笑打闹,很奇妙的感觉,他以前从来没有实感,人可以活得这么自由、这么快乐。
对钟轻斐来说,世界上似乎不存在任何难题可以困恼住她。
她是秦景文见过的最鲜活的人。
“特意给你准备的Negroni。”
郑伈把酒推到钟轻斐眼前,扬了扬下巴,似是在等待表扬,哪知钟轻斐又被酒给推了回去,说:“不了,还要开车呢。”
“弟弟开呗。”郑伈理所当然地说道。
“弟弟还没驾照呢,无证驾驶不可取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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