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弗唯有时候也不明白,为何总想招惹韩致远,但她如今明白一件事,对方不会像过去般被气得跳脚,反而用另一种方式还击。
两人童年在散打课较量,现在却更换了场地打架。
沐浴液的清香弥漫鼻尖,楚弗唯触及细腻皮肤,下意识地张嘴,被他用手捂住,不由抬眼瞪他。
“不许咬,明天还要回家。”他提醒,“上次就留痕。”
韩致远发现,她就喜欢瞧自己蹙眉或失态,总是诡计多端地作弄人,防不胜防。
她理直气壮:“那不回了。”
“理由呢?”
“我在跟小三乱搞,爸爸妈妈会原谅我的。”
“……”
楚弗唯说话时热雾蔓延,湿润的嘴唇触碰,让他的掌心随之发烫。
她只露出澄澈的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瞄着,下半张脸被捂住,用舌尖轻舔他手掌,好奇地咂摸味道。
韩致远的呼吸乱了。
淋漓湿雨,满室缠绵。
良久后,楚弗唯餍足地眯起眼,懒洋洋地压住身边人,打算拿他当床垫入睡,却又被睚眦必报的某人抓起来。
“这不是才跟小三搞完?还有小四小五小六呢。”
*
翌日,阳光明媚,天空蔚蓝,处处好风景。
楚弗唯和韩致远比往常晚起一会儿,乘车抵达家里的时间,也比平时延后一小时。好在何栋卓和楚晴并不在意,将二人迎进门,照例态度热络。
何栋卓眼看韩致远手提礼袋,叹气道:“致远,来家里那么多回,还带什么东西。”
韩致远解释:“这是我们在国外看到的……”
“拉倒吧,她能想起给家里提东西?”何栋卓洞若观火,摆了摆手,“估计又是你惦记着。”
何栋卓早就将二人性格摸透,楚弗唯向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到韩老爷子的别墅,恨不得都连吃带拿,指望她具备体贴用心不现实。
韩致远跟她相反,从小就心思缜密,童年来家做客,每次都会备礼,至今没有变化。
一行人到客厅落座,开始品茗闲聊,交流近期情况。
这不是两人婚后第一次回来,众人早就熟门熟路,也不讲究太多礼数。
何栋卓关切道:“你爷爷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现在不住院了,可以自己吃饭,但腿脚不太利落,使用轮椅比较多。”韩致远回答,“医生说再坚持护理一段时间,可以慢慢起来走几步,只是没以前走得远了。”
何栋卓了然地点头:“那就是在康复,应该没问题。”
楚晴:“没想到今年会发生那么多事。”
韩致远在国外的事情,何栋卓和楚晴有所耳闻,现在有惊无险地解决,却又迎来恒远的换任,难免惹人唏嘘。
韩致远:“爷爷还说,改天邀请您到家里坐坐。”
“我俩是该去一趟。”何栋卓
望向妻子,感慨道,“好久都没一起聚了。”
楚晴莞尔:“待会儿挑个日子。”
正值此时,楚弗唯从厨房端着果盆归来,新鲜水果湿漉漉的,早被家政人员洗好,在盆子里满满当当。她在路上偷吃一个,手指也粘上清水,又见韩致远背对自己,坏心眼地摸向他脖颈,故意冰他。
韩致远正跟长辈说话,被她寒凉的手指冻到,他下意识地打了个颤,不禁扭头看幼稚鬼。
楚晴既好气又好笑:“让你拿水果招待客人,这是做什么?”
楚弗唯斜韩致远一眼,理直气壮道:“他还算客人?”
“家里人也不能这么干。”
楚弗唯对母亲的教育充耳不闻,没再搞恶作剧,却对他比嘴型,无声道:“是、仆、人。”
韩致远对她的嘚瑟见怪不怪,他没出言反驳,面上云淡风轻,等她放下水果,拉她坐在身旁,趁机将手绕到其身后,不轻不重地捏她一把。
楚弗唯当即不满,伸手猛戳他两下,予以还击。
稚气未脱的小动作,将父母俩都逗乐了。
“感觉看他俩从小闹到大,每天互相逗趣,那时候哪想到有今天啊。”何栋卓面露慈祥,怀念道,“带他们去打高尔夫,眼睛都得时刻盯着,生怕唯唯欺负致远。”
何栋卓的记忆里,两个小孩总是打打闹闹,不知为何却老一起玩儿,你追我赶地就长大了,甚至成年后结为夫妻。
楚弗唯嘀咕:“我才没那么无聊。”
“是谁给人家生鱼片乱抹芥末?”
她据理力争:“那是有前情的,他打球玩儿赖!”
韩致远语气柔和,从容不迫道:“爸,没事,我乐意被欺负。”
楚弗唯见他又装好人,在父母面前扮乖巧。她气不打一处来,作势掐他的脖子:“你少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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