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堂姐,真不是省油的灯啊。看着一副笑盈盈的样子,可每句话都夹枪带炮的,还暗示她姜乐喜欢谢迟呢?
她也勾起唇角,笑盈盈地看向这位堂嫂:“进谢氏实习的事,我确实做不了主,毕竟人家公司也不是我说了算,不像堂哥堂嫂,只要发话,什么人都能往孟氏里塞。”
堂嫂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用余光看到孟淮生的脸色果然变了变,赶紧补救:“我们当然不是什么人都往公司塞,姜乐可是年级第一名,每一年都拿奖学金的,她来公司实习,工作能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对对,爷爷,我们可是看乐乐优秀,才提前预定到咱们公司来了。”孟青州也在一旁帮腔,“不像有的人,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什么能力都没有。”
空有一副好看皮囊的金迷看着他,坦然收下了他对她美貌的赞赏:“我这么一无是处,怎么孟家没派你去跟谢家联姻啊?”
“……”因为这话角度实在太刁钻,孟青州一时被噎得无从反驳。
“行了都别说了。”孟淮生按了按自己隐隐发疼的太阳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既然你说谢迟等会儿要来,那我们就等他来了再开饭。”
其余人也跟着找地方坐下了,大伯一家都好整以暇地看着大门的方向,等会儿要是谢迟没来,看孟灿然怎么收场。
金迷心里也有些没底,虽然她觉得谢迟答应了就不会爽约,但万一他遇到什么突发状况呢?她拿起手机,表面装作漫不经心在玩手机,其实心里比谁都着急:“谢总,到哪儿了?全家都在等你吃饭啊,急急急急急急。”
她发了一张“我是急急国王”表情包给谢迟。
谢迟这会儿已经出公司了,看到她的消息,便回复道:“在路上了,你哪里来的这么多表情包?”
“网上存的啊。”看到他说自己在路上了,金迷也放心了,一口气给他发了一大堆表情包过去,“你喜欢的话我都发给你啊。”
谢迟:…………够了,谢谢。
谢迟的手机差点被蜂拥而至的表情包卡死机
。
就这样等了十分钟,孟淮生的脸色又难看了一些,孟青州在旁边看见,立刻落井下石:“孟灿然,你就老实说吧,谢迟到底会不会来?不来的话也没关系,反正是大家都猜到的事,你别让爷爷在这里白等啊。”
金迷握着手机,朝孟淮生笑着道:“爷爷,他刚才还跟我发消息呢,说马上就到了。”
她在孟淮生那里就没什么可信度,孟淮生冷哼了一声,跟她道:“再等十分钟,十分钟后不管谢迟来不来,我们都开饭。”
“放心吧爷爷,他肯定会来的。”金迷嘴上这样说着,又给谢迟轰炸了一轮消息,“谢总,爸爸!爷爷要炸了,你怎么还不到!”
谢迟看着屏幕上的“爸爸”二字,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复道:“堵车,还有两个路口了。让孟老爷子别这么大火气,伤身。”
金迷发了个哭唧唧的表情过去,面上继续保持微笑,优雅地等着谢总驾到。
“还有一分钟了,留给某人的时间不多了。”孟青州见这会儿谢迟还没来,笃定是孟灿然在撒谎,幸灾乐祸地在旁边报起了时。
孟妈妈也忍不住拉着金迷小声问:“你老实跟我说,谢迟是不是压根没答应?我看你一直在这儿玩手机,不会是在求谢迟吧?”
金迷:“……”
怎么,她这么卑微的吗!吃个饭还要求着他来啊!
“哎,有的人就是爱说大话……”
孟青州刚说到这里,一个颀长的人影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皮鞋一下一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是踩在了人的心尖上:“抱歉,我来晚了。”
谢迟踏着月光出现在偌大的客厅里,却占据了众人全部的视线。
“遇到点突发状况,耽误了时间。”
跟在谢迟身后的陈觉此刻只想翻个白眼。他们确实遇到了突发状况,那个突发状况就是他们总裁突然开始疯狂换衣服!
他试了那么多件衣服,就没一件满意的!他还以为他晚上要去走红毯呢!
在车上的时候,他都还在挑领带和领带夹!
陈觉很崩溃,原来他们总裁搞得这么隆重,只是为了来参加孟家的家宴是吗!
“你终于来啦!”金迷看见谢迟进来,立刻走上去,亲昵地挽住了他的手。谢迟微微垂眸,看着他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金迷怕他会甩开自己,连忙挽着他朝孟淮生的方向走去:“爷爷,不好意思啊,让您久等了。”
孟淮生没想到谢迟真的来了,他从沙发上站起身,跟他们道:“没事,年轻人忙一点好,来了就行。那我们开饭吧。”
“好呀好呀。”金迷应着,得意洋洋地看了眼大伯一家。
大伯一家的脸色现在相当好看,谢迟来了就算了,竟然看着还和孟灿然关系很好的样子。难道真的如二弟一家所说,他们两人的感情很好?
这怎么可能!
“等一下。”孟淮生都准备往餐厅去了,又被谢迟叫住了。大伯一家顿时来了劲,耳朵也跟着竖了起来。
他们就知道,这肯定是孟灿然故意演的,现在谢迟不配合了吧!
孟淮生也迟疑地停下脚步,不知道他是想做什么。
谢迟叫了声陈觉的名字,陈觉就上前将手里一直捧着的精致盒子打开了。
“这是我准备的一点礼物,算是作为迟到的赔礼吧。”
谢迟这话说得平淡,仿佛他的礼物就是随便选的一个东西,但孟淮生看清盒子里的东西后,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个该不会,是季钟良季大师这次在国际上得奖的那个石雕吧?”
“嗯。”谢迟还是平淡地点头,“我看最近圈子里流行收藏季老师的东西,就跟讨了这个石雕,心想爷爷应该会喜欢。”
“这、这岂止是喜欢啊!”孟淮生凑近了一些,有些激动地看着那些雕刻得栩栩如生的葡萄,“季大师现在的作品炙手可热,一件难求,更别说得奖的这件了,好多人出高价找他买,他都拒绝了。”
“我和季老师正好有些交情,他便割爱卖给了我。”谢迟说到这里,特地侧头看向旁边的金迷,当着所有人的面牵起她的手,“您是灿然的爷爷,就是我的爷爷,您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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