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回来的时候意外发现今天宋青没来迎接她,以往听到动静,就算手里在忙,也会出来,趴在阳光房的玻璃口看她。
今天她特意将大灯打开,闪了几l下,都没瞧见人。
南枝下来,将大门关上,本来打算先将煤放下来的,但想了想,直接踩着雪到了阳光房门口,换上了室内拖鞋,刚进门,就瞧见几层玻璃后的人影,在最右边她的房间。
南枝噔噔几步跑过去,越过一层玻璃门,看到的就清晰几l分,到她门口时,已经能瞧见里面的人。
“果然是你。”爸妈说是老中医,儿子也是的时候,她就有感觉,七八成是他,没想到还真是。
南枝听说过她们家和对方家里的渊博,据说是她爸早些年给一个病人开刀,当时是好了的,但没几l个月又复发,病人和家属来医院大闹。
是正常现象,手术本身就不能保证百分百无复发情况,何况还有一种可能,生活环境和习惯还是原来那样,就容易得上原来的病,尤其是康复没多久虚弱的时候,极其容易复发。
跟对方解释过,对方不信,坚持认为是他们的原因,还拉来病人躺在大厅,每天闹。
医院没办法,答应重新给他们治,但他们不愿意原来的医生接手,也不愿意再开刀,最后是老中医治好的。
老中医就是他爸爸。
她爸妈念着情,发现老中医家里只剩下自己和儿子,两个大老爷们饭都不会做,老家还拆迁,没地方回后,每年都拉上他们一起过。
南枝去过年的时候,在饭桌上碰到过。
他们当地有房子,不住一起,就过年吃顿年夜饭,离得近,她爸妈还想让她住他们家,他们家有空房。
但南枝没肯,她那时还腼腆的厉害,住爸妈家都不好意思,更何况陌生人家里。
“今年怎么这么早?”平时都大年三十才能瞧见,忙得很。
听说去国外开医馆了,说是要将传统发扬光大,宣传到国外去。
据说做得还很不错,已经开了几l家连锁药馆,家里的药馆都不肯继承,把他爸爸气的。
“有几l年没回来过,提前几l天回来顺便走走亲戚。”方观棋淡然回道。
南枝点了点头,朝他那边走的时候,无意间从窗户口瞧见屋里的宋青在收拾行李,她忍不住叹息,还真是闲不住啊。
趴在窗户口看了一会儿,才发现宋青不是将阳光房内的行李箱带去房间,把里面的衣服挂在衣柜,而是从衣柜里拿出来衣服,收进行李箱内。
南枝身子直起,忍不住问他,“你在干什么?”
宋青没回她,倒是门口的方观棋道:“这间屋子铺了地毯,我看他进进出出都要擦轮椅,比较麻烦,就想着跟他换一下,他同意了。”
南枝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道:“他都习惯了,不用的。”
她解释,“这间房间里有暖炉,猫最喜欢来这屋里睡觉,我们
工作的地方也在这里,换了的话,到时候跑来跑去,进进出出影响你休息。”
她不等对方反驳,已经站起来,绕过方观棋,到了门口后将门关上。
门上有个锁,钥匙就在上面插着,南枝顺手将钥匙锁起后拔掉,塞.进自己口袋里。
如此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杜绝了别人入住的可能。
“我带你去另一个房间吧,那个房间比这个房间安静,没有人打扰你。”
南枝边说边走,在前面领着路,她身后,方观棋握紧了行李箱的拉杆。
南枝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但那间屋子是她的,她的房间除了她的人之外,别人进去她都会觉得膈应,更何况入住。
住完直接不能要了。
与其到时候更麻烦的搬走,还不如现在直接扼杀在摇篮里,得罪人也要将他带去其它房间。
她依旧在前面走着,无论方观棋怎么说,她这边都找着借口,不是已经入住了一段时间,比较脏,就是猫毛很多,对他呼吸不友好等等,坚持给他领到了客房。
他在一楼客房蹙眉,那就给他带到二楼去,三个房间任由他挑,她自己那间,和她奶奶那间绝口不提。
方观棋在转悠了一圈后,到底还是选择了住一楼左边的客房。
南枝松了一口气,热情的给他收拾行李,怕他后悔,他那边安顿好,才朝自己房间走去。
*
最右边的房间内,没有关窗户,阳光房下的谈话宋青都听到了,这会儿衣物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只得停下动作,坐在原地等着安排。
在左边和楼上反反复复响起动静过后,大概三五分钟左右,声响在左边停下。
方观棋似乎选择了入住一楼左边客房。
乡下的房间建的又高又大,也相对应的有个问题,隔音不好,有什么响动听得清清楚楚,大概能摸清那边的动向。
南枝的脚步声也捕捉的完完全全,由远到近,没多久房间门口响起插钥匙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南枝进来,小跑到他面前问他,“为什么要把房间让给他?”
她很不解,“这是我的房间,男的不能入住。”
宋青抬眸看她。
这话其实很矛盾,因为他已经入住了十来天,进进去去无数次,还睡在她的公主床上。
被她带着花边的被子包裹,粉红色的蚊帐围着,穿着她买的毛茸茸睡衣,被她打扮的跟个公主似的,抱在怀里取暖。
“我有精神洁癖,男的进我屋子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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