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洗了头脸,身上也搓了搓,没戴手套的,在水里的人皮肤更好了,滑溜溜的。
计算着时间,差不多泡了快半个小时才将他捞上来一些,继续搓背。
她还是不信别的地方就算了,背这个地方也能完全顾到?
事实证明是的,还是什么都没搓出来。
南枝不死心,问他,“你平时是怎么搓背的?”
宋青倒是不含糊,给她演示了一遍,手长,往后一折,还真没地方碰不着。
南枝:“……好吧。”
他这个人吧,确实只要自己能摸着,就会认认真真做事,一点不马虎的性格。
还以为总会累会疲软,有想偷懒的时候,看来是没有的。
南枝关了浴缸的恒温模式,折腾了他近一个多小时左右,终于给他抱了出来。
暂时放在淋浴区的椅子上,身上还有些泡沫需要冲一冲。
她自己则将玻璃门关上,善后放水。
放到一小半的时候宋青已经自己清好擦干净,等着她抱。
南枝拿着大浴巾,裹着他,一把携去了外面。
放在床上之前凑近闻了闻,果然好香好香。
南枝很满意,将人塞.进了被窝里。
她自己继续去放水,清理浴缸。
身上在给宋青洗澡的时候已经有些湿,还不如干脆一把,将所有会继续弄湿的步骤都做完。
等她清理完回来的时候,宋青人还在床上。
没有轮椅,他哪都去不了,窝在床边用手机写代码。
他记忆力很好,哪怕隔天的都能接着写,更何况才将近一个小时过去。
南枝没去打扰他,先到隔壁又换了一套衣服,穿好才过来,掀开被子一角往里摸了摸,光溜溜的,也滑溜溜的。
被子叫她掀开一丝,还有香香的气息传来。
不知道是那一块被她手臂撑起漏风,还是知道自己又被占便宜了,宋青往里挪了挪,南枝跟着往里,又触碰到他。
他继续,她也继续,跟他犟似的。
床到底大了些,宋青挪到了她碰不着的地方,南枝也不急,脱了珊瑚袜,掀开被子整个钻了进去。
因为动作大,给宋青冻的背过身去,他背后所有春光自然被她完完全全看
在眼里。()
但南枝太累了,早上买酒买礼盒,下午找宋青找了很久,晚上给他洗澡等等,几乎忙活了一天,对于一个平时一天最多只能做一件事的人来说,现在只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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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找着了,本来中午就应该补的觉终于可以安心睡了。
南枝往他那边挪了挪,搂住他香香的,滑滑的身子,闭上眼睡去。
*
身后的呼吸声几乎一秒均匀,宋青是第一个发现的,想朝后看一看她,想了想,又没有。
南枝平时那么难才能睡着,今天这么快进入梦乡,可见而知究竟有多累。
他没打扰,关了手机,跟着睡去。
他也有点累。
原以为今天的葫芦药已经过去,不会再有什么幺蛾子,半夜睡深时,总感觉自己似乎被啃了,一下一下,细细麻麻的啃。他一开始以为是做梦,睁开眼才发现不是,那动静也在发现他醒来后非但没小,反而更大了。
果然,就知道她难得那么勤快给他搓洗干净,不可能就那么放过他。
原来是太累先补个觉,睡醒之后再折腾他。
睡醒有了精力,从晚上两点多开始,一直到第二天八点多,他才得以入睡。
宋青难得的到下午两点才醒,自从回了村之后,晚上八九点左右,四周都是一片黑的,已经没有人,他俩作息跟着,也规律了不少,这还是回来后的第一次起这么晚。
出乎意料,也没有人喊他起来做饭。
平时方观棋也起得很早,会打他电话,或者敲他玻璃,催他出来做饭。
宋青一般是八点醒的,南枝晚一点,九点左右,她喜欢睡到自然醒,这么点差异被方观棋逮着,经常让他提前做饭,单独给他一份。
今天这么安静,叫他有些不适应。
宋青看了一眼左边,南枝还在睡,但大概料到了他会早一点起来,床边柜上放了他要穿的干净衣服,他的轮椅也在。
已经被人清理干净,搁在离他很近的地方。
不用说,肯定也是南枝做的。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违背了他往日的作息,没到最后,他已经忍不住想,反正他醒着和睡着区别不大,都是挺尸,最多由她翻身,和他自己翻身的差异,他不翻,她也可以给他翻过去,所以果断睡去。
熬了一夜,睡得比较沉,没注意后面南枝去做了什么。
宋青坐起身,身上还是光溜溜的,且布满了红色的痕迹,往日她喜欢的位置更是惨不忍睹,微微肿起。他知道原因,估计是早上他睡着了,没给半点反应,给南枝气着了,报复他咬的。
他以往也这么干过,每次南枝都气鼓鼓的,翻来覆去,想弄醒他。
他睡觉时只要想,人足够放松,天塌下来也不醒。
看身上的痕迹,早上估计南枝气得不清。
或许是昨晚上说开了,也有可能气着了南枝,宋青心情还不错,拿了衣服往身上套。
() 穿的是居家服,毛茸茸的很柔软的布料,但触碰到身上的痕迹时,依旧有些轻微地疼。
宋青捂了捂胸口,缓了一会儿才瞧见一旁桌子上的创口贴。
已经从包装里拿出来,看着是给他用的。
宋青:“……”
他一开始是不屑一顾的,全部衣服穿好,打算出门的时候到底还是将创口贴带上,撩开衣服贴在胸口。
弄好才拿了手机出门,不知道南枝几点起,他自己也没有心情做饭,只拆了几块小面包,边吃边打开电脑。
工作了小半个小时左右,玻璃窗始终没有被人敲响,宋青感觉有一丝不对劲,出了门朝方观棋那边的客厅挪去,到了后假装去洗衣房路过,至窗户处往房间里瞧了瞧,方观棋不在。
玻璃为了不挡阳光,是透明的那种,如果不想被窥见,拉上帘子就好,今天帘子没拉,阳光也正好,宋青一眼瞧见屋里干干净净,方观棋的行李箱也不见了。
走了吗?
说起来,今天手机上确实没有方观棋打来的电话。
他又到处找了找,依旧不见人影和方观棋来过的痕迹,房间都难得整理了一下似的,进去后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
衣柜打开,他的西装和大衣都收走了。
看来真的走了。
他走了,对宋青来说是好事,日子又可以恢复到之前的平静。
比起波澜不惊,他更偏爱种菜养花过小日子的日常生活。
宋青给这屋里打扫了一下,叫它更干净空荡,昨天南枝洗的衣服也都拿出来晒了晒。
干完已经下午三点多,有预感南枝就快醒了,于是改道去厨房做饭。
尽量走阳光房下,要不然去了院子弄脏轮椅,擦洗起来麻烦,虽然现在只要不下雪,南枝都会冲洗一下院子,叫它干干净净没有脏的,但还是有灰的,不出去最好。
宋青到了厨房后打开冰箱,习惯性拿了南枝喜欢的食材,还有方观棋想要的牛排,抱在怀里才意识到,方观棋走了,以后牛排都是南枝的,不用再给他做。
宋青依旧没有放回牛排,要给南枝煎,南枝也喜欢这个,但没有方观棋嘴挑。
下午的四点钟左右,宋青做好饭,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南枝蹲在院子里的水池边刷牙洗脸,瞧见他,不忘怨念瞪他一眼。
宋青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瞧见,照旧将食材端到饭桌上。
他用了托盘,一趟也只能拿一两盘,再拐回去的时候,瞧见南枝一手一个,将菜都上了桌。
知道自己赶不上她两条腿,干脆在原地等着,没多久南枝又过来,手里端着碗和筷子。
牛排只煎了一块,但南枝切好后,分了一半给他。
宋青也习惯了,没有像以前一样拒绝,照单收下。
这顿不算早饭,也不算午饭,但又是早饭和午饭的餐就在这么和谐的气氛下吃完,如果忽略南枝时不时飞来的眼刀的话。
晚上五六点多,南枝气才消,想通了。
这家伙睡着了和醒着没多大区别,都是死尸,不影响她做些什么就好。
晚上八点多,她没等来父母那边的回应,反而先等来了宋青假肢的消息。
之前预约的假肢终于做出来了,可以过去调试了。
前阵子装修的时候,俩人等到了那个师傅空下来,去做了接受腔模,但假肢这个东西吧,这也只是第一步而已,接下来还要等预约的假肢材料过来,这个过程俩人又等了一个多月,现在到了第三个步骤。
师傅装好,他们这边再调试个一两个月左右才算真正的可以正常使用。
不管怎么样,这都算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南枝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几乎立刻决定动身,收拾收拾行李,大半夜用她的小车载着宋青和两只猫儿千里迢迢摸过去。
深夜一两点多到了那边,回之前的住所住了一晚后,第二天一大早,不用人催,和宋青一起去往康复医院,找师傅安装假肢。
全程难掩激动。
宋青终于要有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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