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将她重新放在床上。
白双咬了咬唇,“黎绶,我没有同他……”
黎绶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我相信你,但你若是做了,我也不会怪你。”
她一愣,“为什么?”
“我得知太子要迎娶你时,从边关启程时已经有些晚了。我阻止不了你嫁进太子府,也护不好你,这是我的错又不是你的错,我哪能怪你?只是叫你受委屈了。”
黎绶本就生在至高位,多年阅历令他不管遇到什么,都能面露从容,毫不慌张。
但今夜,白双瞧见他说这些话时,眼中的暗潮涌动。
别说那些自大的男子,就是她若得知自己喜爱的人同别人亲热,即便是为生,她都会难受好几天。
黎绶当真不在乎么?
白双开心他是在乎自己的,却更开心他总是会站在自己方位看事情,体谅她更多。
不过她并不想让黎绶误会。
“太子可是今日进的宫?”
黎绶被她问的一愣,却还是点头。
白双勾笑,双臂如藤蔓般缠上他的脖子,“我知道了,太子府戒备森严,晚上更甚。你能潜进来,是黎绶故意放你进来的。”
“他为什么要故意放我进来?”
白双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这里,他以为我今夜不会醒,他想惹恼你,想要你因为愤怒和嫉妒对他出手,如此皇上便能捉到你的错处了,却不料你根本不会上他的当。”
黎绶眉心微皱,盯着身下的人。
那一张一翕的唇因染病而粉白,与平常不一样,反倒叫他心猿意马起来。
“我嫉妒。”
冷不丁的一句话叫白双呆滞。
黎绶没再说话,低头同她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水声渍渍,白双气喘吁吁推开他,“我还病着,小心过了病气给你。”
黎绶却忽然像是变了个人,捧着她的脸又是一轮攻势。
“唔……”
他嫉妒。
嫉妒黎练能明媒正娶他喜爱的人。
嫉妒黎练可能会碰白双的任何地方。
可嫉妒乃最大的业障。
不应嫉妒,但生随喜。
黎绶日日夜夜将这八个字翻来覆去的背读,却无济于事。
他只能伴着思念与嫉妒入眠。
毕竟白双是他最在乎的。
然他早就破戒入红尘,哪里还是佛祖的弟子?
黎绶的手伸进白双衣摆。
温热的肌肤还叫他清醒了几分。
可清醒又如何?
他终究是凡人,即便不是凡人,也要做许多身不由己的事。
见黎绶停住动作,白双从迷离中睁眼。
“怎么了?”
娇媚的语气恍若邀请。
黎绶坐起,将她衣服理好。
“你尚在病中,抱歉,我一时没有忍住……”
他别开头,心烦意乱。
白双看出端倪,坐起身,“你怨我?”
“我怎么可能怨你,别瞎想。”
她抱住黎绶,“那你为什么停下?”
他道:“虽他是故意叫我看见你这模样,怎可能叫我同你亲热?”
果然,话音刚落,门外边有人敲门。
“娘娘,该喝药了。”
是青衣的声音。
见面了 如何也该羞羞一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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