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连忙去看,重新接过拖把,这才发现郁芽握住的地方有块坑坑洼洼的凹陷,尖锐的木刺刺入柔软指腹,不大不小拔不出来。
“对不起,是我没注意……”他顿时感到了愧疚,下意识便抓住她的手想帮忙拔出来,等真抓住了却又愣住。
他在干什么——没事摸人女孩子的手干嘛?!
尴尬地松开。
宋理之做贼心虚,不知道怎么想的,第一反应是回头看周围,还好没人发现这里的异样。
转回头,当事人郁芽正直勾勾望着他。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把刺拔出来……”他故作镇定的解释,脸却烧得慌。
“没事。”她笑了,好像对他的反应颇为满意。
“啊,我去问问他们谁带镊子了……”
“大惊小怪。”郁芽说,“一根刺而已,我自己挤出来就行了。”
她这么说,还真低头,当着他的面便开始用力挤压食指指腹,挤得皮肤都发白了,轻巧一捏,将刺拔出来,留下一个小得像针孔的动,涌出一点红色。
“是我没看见拖把那里有刺。”宋理之过意不去,“你去休息吧,我帮你拖。”
“……”郁芽觉得有点好笑,“我只是被刺了一下,不是死了。”
怪不得人家说她说话难听呢。宋理之想,却坚持说:“我来吧,拖个地而已。”
郁芽就不再说了。
她没去一旁玩,只是站在原地,双手环胸看他弯腰拖地。
宋理之这家伙干什么都认真,连拖地也像有强迫症,每个角落都要带到,仿佛这不是什么例行任务,而是他期末考的卷面。
认真得有点无聊了。
周围似乎有人注意到了,往这边瞧,似乎在疑惑为什么拖地的人变成了敬爱的班长大人。
他就是这样的人,除了被囚禁的那七天,不管干什么事都有一堆人会看过来。
之之只是她一个人的之之,宋理之却是所有人目光下的宋理之,优秀斯文,礼貌得体,像不停歇地闪光的星星。
郁芽对此感到十分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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