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是第一次干这事,我以为这个中国男人不会找到我,也不愿意来找我,他们人生地不熟的,不会那么大费力气,只能选择吃哑巴亏。
结果是他用半个月翻遍整个蒙特利尔,终于把我找到了,不为了皮夹里的现金,身份证,还有银行卡,只为了……那张照片。”余慕橙羡慕到了极点的口吻。
“黎尔的照片?”庄敬佑已经猜到了。
“所以后来你去跟黎尔同居,做好友,其实是温知宴叫的?”
“对,他额外给我劳务费,让我去帮他盯着黎尔。”
庄敬佑啧了一声,瞥见余慕橙一脸感动的模样,问:“刚才从烤串店散的时候,温知宴把你叫过去,说什么了?”
“跟以前一样,让我不要告诉黎尔这些事。”
“为什么?”
“暗恋吧,如果当事人不自己去发现,就没有意思了,温知宴这么高傲的男人,做暗恋这么卑微的事,不是很毁他人设吗,说出去别人都不会信。”余慕橙猜测是这样。
她好奇这场暗恋的期限是什么时候。
对感情跟对男人,早就选择了逃避的黎尔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有一个人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喜欢了她那么久。
具体是多久,余慕橙不知道。
余慕橙遇见温知宴,偷他的皮夹,里面夹着的是年少青涩的黎尔跳芭蕾的照片。
余慕橙遇到黎尔的时候她都一十一岁了。
“可是现在已经十年过去了。”庄敬佑说了一个时间,“黎尔还是不知道。”
“那么久?”
“十六岁夏天我们去苏城打篮球,遇到过黎尔,温知宴从那时就认识她了。”
“真好。如果有一个人能跨越时光长河,暗恋我十年该多好,我想为这种感情写个歌了。”
“可以啊,写好了爷给你伴奏。”
余慕橙跟庄敬佑说说笑笑的在落雪的夜里回去了。
*
与此同时,黎尔跟温知宴也回了温家在北城风景区的一个小别墅。
这次到北城,温知宴怕黎尔跟温家一大家人住着不习惯,让人在四环郊区收拾了一套别墅出来,让他们住。
他们领证后还没有一起去过璃城之外的地方,这次来北城算是一场夫妻旅行,过小蜜月。
黎尔今日忙里偷闲,去找余慕橙玩了一天,想起大学时候很多令她感触的时光。
本来她在国外上学孤零零的,总要想起黎正勤出轨的事,还时不时的会遇上当地人欺负她,自从余慕橙做了她的同居室友以后,她在国外求学的日子有人陪伴跟保护,变得再也不孤苦。
余慕橙不仅会玩摇滚,还会打柔道,除了抽烟,没有不良嗜好,还很爱干净。
“你说世界是不是很小?有时候人活着真的就会遇上好事。”黎尔把自己跟余慕橙认识的经历告诉了温知宴,还提了自从余慕橙来了以后,那个前租客约翰森就再也没有出现来找她麻烦。
黎尔把余慕橙当成了自己的幸运星。
却不知道余慕橙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人,拿温知宴的钱办事的人。
更不知道余慕橙跟温知宴认识,是因为温知宴要歇斯底里,无所不用其极的的找她要回他被偷走的皮夹。
里面夹着黎尔跳芭蕾的照片。
那是温知宴曾经能拥有的唯一一张黎尔的照片。
洗完澡,换上真丝细带睡袍的温知宴在衣帽间里拿干毛巾擦头发,听完黎尔聊起她跟余慕橙的结识,神色淡淡,滑动瘦突喉结,嗯了一声。
黎尔帮他收拾换下来的脏衣服,想起来问:“对了,刚才要走的时候,你把余慕橙叫过去,单独说了什么话?”
温知宴回答:“没什么,就是要她对庄敬佑好一点,余慕橙看起来很海。”
“是吗?”黎尔附和,想温知宴还很关心自己的兄弟,“你没告诉她我们结婚的事吧?”
黎尔心里怕这个,她跟余慕橙说了只是交往。
她告诉余慕橙是因为温知宴总到她上班的酒店来消费,他们就认识了。
至于谁先开始追谁的,就不方便告知了,反正就是合则来,不合则去。
“担心什么呢?我答应了你不会说,就不会说。”温知宴将桃花眼的薄眼皮掠起,视线直勾勾的朝黎尔看过去,问她道,“今天都是大年初二了,你的新年礼物要给我什么?”
温知宴的新年礼物已经给黎尔了。
除了那场声势浩大的二百六十五次在漆黑的天幕绽开的【尔尔,我喜欢你】,还有无数奢侈品包,高定珠宝跟时装。
黎尔却连一个小红包都没包给他。
如果不是有结婚证,黎尔真的觉得自己像是被顶级高门公子哥包养的金丝雀。
“你想要……什么样的新年礼物?”黎尔问心有所求的男人。
“你懂的。”温知宴说,眼神露骨又撩欲的朝黎尔看过来。
她在他之前洗完澡了,穿了一件牛奶白的木耳边抹胸睡裙,短摆纯欲款式。
白透的布料下没有穿内衣,隐隐显露出两团软丘的轮廓。
黎尔被男人那色气的眼神一看,双颊一起滚烫,声如蚊呐的说:“这别墅里好像没有套。”
温知宴意味深沉的回应:“今天我陪爷爷奶奶去看她的朋友,回来路上,他们又在问我什么时候跟你要宝宝。”
“我们不用……走到那一步吧。”黎尔娇羞的说。
跟温知宴结婚就是一场盲目的婚姻,她真的没想过两人会越来越如胶似漆,在深夜开始讨论要不要宝宝这个话题。
“为什么不用?”温知宴用很认真的口气问,他在试衣间正中央摆着的真皮换衣凳上坐下,一把拉住黎尔皓白的手腕,将她朝他怀里带。
“人到了合适的年纪,跟喜欢的人结婚生子,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男人薄唇贴下来,就在黎尔的耳边说话,温柔又喑哑的声音震撼她的耳朵鼓膜,制造的声波一路拨乱她的心潮。
“我想要的新年礼物,尔尔今晚愿意给吗。”下一句,他问。
“你想要什么新年礼物?”黎尔小声问,虽然已经猜到了,但是她还是假装不懂他的欲求。
“尔尔。”温知宴咬字像调情,用磁声告诉她。
黎尔想辩解,尔尔是尔尔自己的,理论上跟主观上,都不能拿来送给他。
可是,客观上,这个夜晚,尔尔不得不属于温知宴。
“我忘记搽脸了。我去浴室,你先去睡下。”黎尔找借口想溜。
温知宴伸手,拽住她纤细的手腕,拉她分开一双莹白细腿,到他身上坐着。
衣帽间里只摆着一条换鞋凳,温知宴抱着黎尔,温热的手掌紧紧扣住她不看盈握的细腰,动作又欲又撩的低头下来,要吻她。
黎尔仰脸,碰上的是男人的硬下巴,继而是他温热的薄唇。
“好想要尔尔。”
他缓缓的,轻柔的吻她不断升温的脸蛋,对她表达他心底翻涌的欲念。
湿吻如同一场温柔细雨坠落。
湿濡濡又暖融融的呼吸喷洒在黎尔面庞,直到黎尔的身体放松下来,不再僵硬的扭着,温知宴才拾起她的下巴,彻底的吻上。
这是温知宴迟来的新年礼物。
他瘦突的指节游走在黎尔的木耳边睡裙抹胸边缘。
黎尔听见男人压低嗓音,磁沉的问:“说,祝老公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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