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知道，在这个世界，没什么铺垫的，凛绮就对他这么好，当然也有之前世界的加成。
他自己是不介意，但想起来，也不能说一点郁闷都没有。
他也想让凛绮的目光多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啊。
艾利尔快速比划。
“我知道你给斯诺和辛德瑞拉都送过龙的鳞片，到我这里就什么都没有了？”
凛绮盯着他看了一会，“你这是在吃醋吗？”
“不愿意送我吗？小气鬼！”
凛绮被他的倒打一耙给逗笑了，“说谁小气鬼啊？”
艾利尔发不出声音，只能比划手语，一脸委屈地比划这种台词，实在是很可爱。
艾利尔看凛绮只是笑，愤愤一哼，伸展手臂，一把将她给搂住，又亲昵的将脑袋在她的颈窝蹭来蹭去。
他的红发蓬松柔顺，冰凉如水，蹭来蹭去的感觉很微妙，凛绮笑着抵了抵他的脑袋。
艾利尔干脆就挂在她的肩膀上，环抱着她继续比划。
“你看他们几个，哪里有我对你好啊。”
“我可从来都不吃醋，也从来都不嫉妒，我才不会像是小孩子那样天天任性，也不会天天钻牛角尖去想东想西。”
他缠着凛绮撒娇。
“我们不仅是情人，还是朋友，我可以轻轻松松和你谈到他们的事情，他们会这样吗？他们难道做得到？”
凛绮深深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那头美丽的红发，没做声。
嘴上说的贤惠又大度，可他的表现可不是这样啊。
如果再继续这个话题，未免继续被艾利尔纠缠个不停。
她干脆直接岔开话题，“从这里下去就可以吗？”
深海下的状况，刚才艾利尔也已经和她比划过了，她也大致了解了。
复杂的计划一概用不上。
只要下去，找到那只大乌贼就行了吧。
潜入水底需要几个小时，如果是她的话，时间应该还可以减半，这样只需要……
艾利尔戳了戳她。
他比划，“被人鱼亲吻过的人，就可以在水下呼吸。”
“哦，那挺不错。”凛绮点了点头，“所以我现在是可以直接下去是吗？”
艾利尔沉默了一下。
他似乎有些心虚，将目光偏向一边，“但是现在不行……我现在不算是人鱼。”
凛绮：“……”
那还特地提一下干什么？
她计算了一下，靠自己的能力，也能潜入水底，但是有工具不用是蠢蛋，她准备召唤系统099。
艾利尔一把抓住她的手，一脸不乐意。
他拥有的不多，水下呼吸的能力，他怎样都想由自己，来送给凛绮，为什么要叫099那个笨狗横叉一脚。
行吧，就是怎么都不行喽。
凛绮被艾利尔折腾的叹息连连。
她感觉在这里待下去，艾利尔说不定还会有更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和他挥了挥手，就毫不犹豫地走向海洋。
“好了好了，我只在099那里兑换个一次性道具，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等你恢复了人鱼身份，再给我那个吻吧。”
朝阳落在海面上，也在她的棕发上摇晃，艾利尔看着她的身影渐渐从海面上消失，棕发在水中划出波纹。
这样的场景，就像是昨天在湖中的画面，调换了个方向。
一个人愿意为你走入深海，只是为了找到能够让你身体恢复的药，试问谁能不敢动呢。
此刻的凛绮，就像是一个无畏的骑士，一个为了他去寻宝的勇者——
这样的画面，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
艾利尔的心，也随着海波摇晃起来。
他忽然拍了拍海面，不断挥手，吸引她的注意力。
凛绮回过头，艾利尔也已经走入海中。
他单薄的衣摆在海水中被浸湿，形成水母一样半透明的色泽，贴在身上，透出白皙泛粉的色泽。
他不在意精致的衣服湿透，来到她的前方，捧起她的脸，一声招呼不打就凑了上来。
他的嘴唇冰凉，火红的长发如瀑布垂下，垂落她满身。
一吻结束，他稍稍抬起脸，金灿灿的眼眸流淌着光，含着粲然笑意，脉脉注视着她。
和艾利尔在一起时，凛绮也顺道学习了唇语。
这么近的距离，他的话语几乎都在唇齿之间，她怎么可能读不懂。
艾利尔的呼吸都很轻，轻眨着眼睛。
他轻轻的，无声的说。
“非要之后再亲吗？”
“即使没有能力，我也想亲，现在就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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